“的确,贵妃一直以来期盼着公主嫁给手握兵权或者是皇商为二皇子添妆,如今出了这事,只怕贵妃会问责公主。而二皇子那边可能会加快速让公主择婿!”
左青也觉得头疼,姜漪这一招釜底抽薪太狠,远远超出了他们的预想范围,不仅把京城的水搅浑,还让柯乐寸步难行。
“我那兄长倒不是很担心,恼火的是我那母妃。明明我才是她和父皇的孩子,可她选择了野种。不过没关系,大大方方的跟父皇摊牌,就算母妃想要责罚我,也得掂量掂量她承不承受得起父皇的怒火。”
柯乐眼底闪过一抹阴狠。母妃如果选择对我苛责,那么我也不会让她好过。
“给当今圣上戴了一顶帽子,混淆皇室血脉。左青,你觉得我母妃会怎么选择呢!”
柯乐眼眸里面的暗火在熊熊燃烧,那就鱼死网破好了,温家全族被灭,母妃也得被处死,更别说那个野种了。
“左青也不知晓。”
左青是真的被柯乐吓到了,就算这里是公主府邸,你也不能这么说吧!就不怕隔墙有耳么。
“呵呵,怕什么啊,我对他们可还有用。好了,周欢的身后事交给你去处理了,本宫现在进宫请罪去。”
柯乐放下茶杯,站起身来,理了理衣服,扬起一抹癫狂的笑容,大步朝着门外走去。
左青看着柯乐离去的背影,顿时松了一口气,起身朝着门外走去。
周欢死了,很多事情需要重新安排,头疼啊,必须尽快筛选出一个人接替周欢才行。
柯乐上了马车前往皇宫,坐在马车内的柯乐把玩着自己的指甲,看着指甲上染的蔻丹有些不满意。
伸出左手看着那颜色,眉头一挑,有些漫不经心的道:“不知道血色的指甲好不好看,最好上面再点缀一些东西,戳人的时候更方便。
“公主,派出去的人没有一个活着回来,第二波去的人,找到了驿站,发现我们的人都被做成了雪人,前去查看的人都死了,他们在驿站留有后招。”
就在柯乐幻想着用血染蔻丹的时候,听到了马车外的禀报声。
柯乐的神色顿时就黑了下去,眉眼间全是戾气,有些愤怒的将摆放在小茶几上的书籍甩在一旁。
原本平复下来的心情又暴躁了起来,脸上满是愤恨和妒忌,可是她清楚,自己必须忍,必须忍下去。
“把沈砚和姜漪去广南的目的透露给二皇子,就说沈砚去查探水患之事是表象,实际上是去查探外祖家在广南当职时期的事情。”
柯乐深呼吸几口气后,吩咐了下去。靠在软垫上,左手撑着头,闭上双眼努力让自己冷静,让自己想想进宫后如何在母妃面前争夺利益。
温贵妃的寝殿内
柯贤林一脸不悦的坐在下侧,看着还有心情摆弄茶花的温仪,好几次想张嘴说什么,都只能咽下去。
柯贤林放在腿上得手有些不安的敲打着,然后抓着裤子,显示出了此刻他内心的不平静,他没想到自己妹妹竟然也窥视皇位。
“就这么沉不住气?本宫交给你的那些都忘记了?你在朝堂上都能够稳坐如山,怎么,发现柯乐对那位置也感兴趣后,就慌了?”
温仪用剪刀剪下一朵茶花,随手把剪刀丢在一旁,拿着茶花转过身看着柯贤林冷声说道。
柯贤林北温仪这么一说,立即站起身来,有些束手束脚,甚至是畏惧温仪。
“你是纸糊的么?在朝堂上有勇有谋,甚至可以舌战群儒,怎么到了本宫这里,就跟老鼠见了猫似的。”
温仪皱起眉头,看着柯贤林不悦的呵斥道。在朝堂上参奏怼人的本事张口就来,反倒在这里,畏畏缩缩的,难堪大用!
“是母妃教导的好,儿臣对母妃敬畏。”
柯贤林捏紧拳头,压下心底的恐惧之色说道。只是两鬓的冷汗已经出卖了柯贤林此刻的慌张。
“你在担心什么?你只要记住你是本宫唯一的孩子就行了。”
温仪看着柯贤林那小动作,眼底闪过一抹厉色,难道是因为柯乐让他产生了畏惧?
“母妃,儿臣一直谨记你的教诲。可是儿臣与乐儿终归隔了一层血脉关系,儿臣怕有一天曝光后,乐儿会怀恨在心。”
柯贤林深呼吸一口气之后,将自己担忧的事情说了出来。
要知道,自己不是父皇的儿子,自己是镇南王的儿子,只有柯乐才是父皇的孩子。如果柯乐知晓了,只怕是会踩着他上位。
温仪听到这话后,手上的茶花花瓣被拔掉,一片一片的洒落在地上,温仪对于柯贤林的话充耳不闻,甚至心情极好得回到位置上坐好。
“那她也要知道了才行啊,就算知道了,也得有那个资本扳倒本宫,威胁本宫。你记住了,她不是你的妹妹,她只是阻挡你成为皇帝的绊脚石。”
温仪看着只剩下花蕊的茶花,眼底闪过一抹嘲弄,如果不是为了掩人耳目,自己早就把柯乐换出去了。
“可是母妃,她毕竟与我···”
“你顾念这层薄弱的血缘关系,她会顾念么?你可别忘了,她私养私兵的事情已经暴露了,她有的是退路,而最好的退路就是把私兵推到你的头上。她都要你死了,你还念着她?是想他踩着你的尸骸登高?”
温仪的语气瞬间变得冰冷,就连眼神也变了,看的柯贤林打了个哆嗦。
“儿臣明白了,儿臣知道该怎么做了。儿臣绝不会让母妃失望的!”
柯贤林被温仪的话给惊醒了,也清楚,自己如果退让,只会万劫不复。就比如这私兵的事情,如果不是刚好出现了血月,这个锅肯定是自己背。
“你去里面等着,不要出声。”
温仪满意地点点头,挥挥手,让他去里间等着,她要给自己这个儿子下一剂猛药,而这个猛药,就是柯乐!
柯贤林老老实实的去了里间,虽然不明白温仪这么做是为什么,但他也不敢反驳。
温仪看着手中的花蕊,花蕊的最中央就像皇权最高位,是她想要的,这些年被打压在贵妃位置上,受足了浅吟的气,不过没关系,很快,我就能报复回去了。
“母妃,儿臣来请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