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尘?他怎么会受伤了?严重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陆年倒是有些着急了,这方逸尘也算是自己的准女婿了,此时受了伤那不是...
他看了一眼陆柔儿,一旁的陆柔儿也赶紧看似好心地说道,
“父亲,表哥他……他自己去到了那种...不三不四的地方,结果在里面不小心受了伤。舅舅已经来找母亲商量,母亲也束手无策,只能请父亲您出面,想想办法。”
随后方氏将方启明的话重复了一遍告诉众人。
老夫人听到这个消息,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她的身体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
“荒谬!真是太荒谬了!这方家到底是什么家教,竟教出这样的孩子!”
老夫人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她的手紧紧握着椅子的扶手。
突然,她看了一眼陆柔儿,陆柔儿此刻低着头,让人看不出她在想什么,但陆老夫人总觉得哪里不对!
这方逸尘再怎么荒唐,也不至于在这即将成亲的节骨眼上出这等事!
除非......
不可能,陆柔儿一个女子应该做不出这等事,至于方琴,更不可能害自己唯一的侄子。
但这太不合理了,眼下也不是追究的时候。
陆年的眉头紧锁,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焦虑跟不屑,
“那逸尘的伤势如何?”
陆柔儿小心翼翼地回答,
“舅舅他们已经请了城里最好的大夫,说是不至于危及性命。只是……这将来子嗣的事怕是……难了....”
老夫人似乎明白了什么,便也冷静了下来,她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说,
“年儿,你去请太医来,还是先让太医看看还有没有法子。”
陆年立刻应道,“是,母亲。我这就去办。”
“儿媳多谢母亲体谅。”
陆年匆匆离去,房间里一时安静了下来。
陆柔儿低头不语,看似忧心忡忡,实则心中暗喜,时不时的露出一副可怜模样,令人心生怜悯。
老夫人凝视着陆柔儿,缓缓开口,
“柔儿,此事你可知晓内情?”
陆柔儿眼中闪过一丝惊讶,连忙跪下,哭诉道,
“祖母明鉴,柔儿对此事毫不知情。柔儿今日安心在家中待嫁怎料会出了这等事,这表哥一向行为端正,难道都是装的吗?”
老夫人沉默片刻,心中暗自思量。
她活了这么多年,知府中争斗激烈,此事恐有蹊跷。
虽没有证据,但总觉得此事跟陆柔儿脱不了干系!
......
深夜,陆年回到府中,老夫人、方氏还有陆柔儿都在大堂焦急等着消息。
方氏见陆年回来,急忙的迎上前,
“老爷...逸尘如何?”
“怎么样了年儿?” 老夫人也紧张的问道。
陆年看了看方氏,又看了看陆柔儿,对着老夫人摇了摇头,
“太医说...性命无碍,只是这...将来怕是连房事都不成...更别说子嗣了!”
陆年的脸色凝重,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无力和沮丧。
大堂内的气氛瞬间变得更加沉重,老夫人和方氏的脸上都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
方氏的手捂住了嘴,她的眼睛里瞬间充满了泪水,声音哽咽,
“怎会如此......逸尘他还年轻啊,这可怎么办啊?”
老夫人的身体微微颤抖,她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
“年儿,太医可说了还有其他的办法吗?”
陆年摇了摇头,“已经请了宫中最好的两位太医...都说没办法了。”
陆柔儿赶忙上前,对着陆年问道,
“父亲...这是什么意思,是说表哥...将来不会有孩子,也不能行人事了吗?”
她知道,如果逸尘无法生育,那么陆家就会重新审视这门亲事,而这正是她所期望的。
方氏听完陆柔儿的话更是眼泪止不住,老夫人却对陆柔儿投来一个不喜的目光!
“二丫头,这是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家能说出口的话吗?嘴上也没个把门的,这叫人听了去成何体统!”
陆柔儿小嘴一噘嘴,对老夫人心生不满!
“祖母,您糊涂,此刻不是我说什么的问题,而是...表哥他……他现在的情况,恐怕将来难以有子嗣,那我若是嫁给表哥...我将来该怎么办呢?”
老夫人的脸色更加阴沉,她对陆柔儿的不满显而易见。
在这个时代,女子的言行举止都受到严格的约束,尤其是在这样的大家族中,任何不当的言行都可能影响到整个家族的声誉。
“柔儿,你这是什么话?”
老夫人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怒意,
“你跟逸尘的婚事已经谈好了,岂是你一人可以左右的?就算逸尘将来再也没法有子嗣,但你作为陆家的女儿,应当懂得什么是责任和担当。”
陆柔儿被老夫人的训斥说得眼中含着泪,但她的心中仍旧不服。
“祖母,您说的倒是轻巧,表哥这么好您怎么不嫁过去试试!”
“你......你再说一遍!”
老夫人气得伸出手指,颤抖着指着陆柔儿,却说不出话来。
一旁的陆年赶紧扶住老夫人,轻声安抚道,
“母亲息怒,柔儿她也是一时情急才会说出这样的话。”
陆柔儿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故作委屈地说道,
“爹爹,我也不想这样,可是事关女儿的终身幸福,我不得不考虑啊。难道您忍心看着女儿一辈子守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