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文婳冷着脸,眼中含着几分讥诮之色,“我就是这个意思!我就是看不起池晴绿!”
“就算家里破产,我们失去的也只是一些钱财而已。”
“我们这些年的学识阅历和眼界能力不是你这种人能想象的到的。”
“你以为我们稀罕你的钱养家?只要我们愿意,我们随时随地都能赚到你一辈子都挣不到的钱。
现在我们不过是给你一个融入家里的机会,却被你如此羞辱,你就好比那眼皮子浅的井底之蛙——不堪大用!”
傅文珏眼中的笑意一闪而过,他们姐弟这些年的感情可不是一点点。
不是傅行俭这种一无是处的人想拉拢就能拉拢得过去的。
“五哥,四姐在国外留学后,说话做事就比较直来直去,但她对你肯定是没有恶意的,你不要介意……”
不等傅文珏把话说完,傅行俭眼中闪过厉色,毫无征兆的狠狠地一拳头就揍了上去!
“我问你了吗?我需要你解释吗?你的嘴是保质期要到了?这么急着使用?”
傅文珏自身也会一些手脚功夫,身体敏捷程度比普通人强上不少。
但傅行俭这一拳头,他想躲,硬是没躲过,被打个正着,顿时鼻血哗哗!
傅文婳姐妹惊叫着冲过去,两人扶着傅文珏,同时瞪着傅行俭。
傅文雪更是忍无可忍了,朝着傅行俭厌恶的说:“你怎么这么让人讨厌!恶心透顶!”
傅行俭凉薄的看着她,“看我不爽就去死啊!你骂我有什么用?我又不会改!”
话音一落,在场几人都震惊的看着傅行俭。
傅文雪因为重重打击得了抑郁症,发作的时候没少寻死。
严重的时候,傅行俭都不厌其烦的抱着她阻止她自残,鼓励她,安慰她,哄着她。
就连甩了傅文雪的‘渣男’,傅行俭都去偷偷给人套麻袋,把人给打了。
所以他们都没想到傅行俭能说出这么无情冷血的话来!
傅文雪的脸变得雪白雪白,眼睛涨红了,恶狠狠的望着傅行俭,心里却开始慌了,却又不知道在慌什么。
傅文珏等傅行俭回来时,就听她们说过傅行俭现在受药性影响,行为十分暴力。
他也很谨慎,并没有说什么激怒傅行俭的话,
但还是没有躲过!挨了一拳头!
“五哥,我虽然不知道做错了什么,你要打我,但你打我不要紧,我不怪你。”
“可你不该对三姐说这话,万一她要是想不开,你会后悔一辈子的!”
傅行俭笑的漫不经心凉薄至极,“她想不开跟我有什么关系,也不是我推的她。”
“倒是跟你有关系,你同学好心租借房子给你,你姐却死在了房里。
害的他好好的房子成了凶房,害的他房子卖不上价,害的这栋楼房价跌价,你可真是害人不浅!”
傅文珏几乎是用猜疑的心理去分析傅行俭脸上每一个情绪和反应,他可以确定对方并不是神智不清,不可能是受药物影响。
傅行俭这个态度,难道是知道了什么?
若是他知道了傅家的真实情况,这个反应就正常了。
但他能从哪里知道?
傅文雪死死咬住嘴唇,失望至极的看着傅行俭,“你够了!”
“我不会死在房子里!不会给你们添麻烦!”傅文雪红着眼睛跑回了房里。
傅文珏顾不上傅文雪的情绪,试探地问:“五哥,你是不是对我们有什么误会?你可以说出来,我们可以解释。”
傅行俭眼底眸色深沉,意味不明的问:“误会?你觉得会是误会吗?”
傅文珏眼神闪了闪,他到底是知道还是不知道?
“五哥,我们都是讲道理的人,有什么事我们好好谈谈,说说清楚,就不会有什么误会了。”
傅行俭见他屎到临头还要继续搅便,冷笑一声,倒也由着他去搅便,不急着戳穿。
戳穿能怎样呢?
也不过就是心不诚的嘴上道个歉服个软,把他花的钱几倍的还给他。
道歉有用的话,世上就不需要警察和法律的存在了。
至于还给他的钱,在他们眼里也不过是九牛一毛,还会被他们当做施舍给他,如同癞蛤蟆趴脚面,不咬人,恶心人。
他不需要廉价的道歉,也不需要他们来恶心他。
他只要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有什么误会?”他反问。
傅文珏静静地看着他,“我觉得我们之间有误会,你之前不会那么无情的对三姐四姐,也不可能对我动手。”
傅行俭目光落在他的身上 ,年轻的清亮的眼睛,却给人一种后脊骨微僵的压迫之意,“没有误会,只不过想开了。”
“因为人死了,会死很久,所以活着的时候,做人一定要开心。”
傅文珏听得云里雾里,没有听明白,但下意识选择相信对方并不知道傅家的真相。
他好不容易才说服了几个姐姐,以考验和教导的理由接触傅行俭。
他可不想让傅行俭轻易的回傅家。
他更努力的学习精英教育,更用心的讨好傅家人。
为的可不是把他现在的身份地位还给傅行俭。
一旁的傅文婳神色复杂,现在的‘父母’是假的,他们几个傅家子女也从来没有在网上曝光过。
除非有他们圈子的人告诉傅行俭,否则傅行俭不会知道真相。
而他们圈子的人,又怎么可能和傅行俭这种人有牵扯?
确定傅行俭不是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情,两人都放心了。
长久养成的习惯很难短时间改掉,傅文婳一放松,语气自然而然的变成了命令,
“今天文珏住在家里,你把房间收拾干净还给他。”
傅文珏犹豫道:“四姐,算了吧,那房间就给五哥,我住在哪里都可以的。”
傅文婳理所当然的说道:“你是弟弟,他是哥哥,他本来就该让着你。”
“而且你一向认床,今天晚上你要是换了地方睡,肯定会睡不着。”
傅文珏语气迟疑,“可是五哥……”
傅文婳打断他的话,“别可是了,你晚上要是睡不好,第二天上课精神怎么能集中?”
说完看向傅行俭。
傅行俭已经回房间了,只留给他们一个响亮的关门声。
“四姐,刚刚你不该那么说的,五哥肯定又生气了,我还是回外面住吧!”
傅文珏早有所料,这么说也不过是习惯性的挑拨傅行俭和傅家姐妹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