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都被安排了各自的训练,最后只剩下程吏。
“你看起来好像有些疑惑?”
“是啊,你的训练方式和我最开始想象的有些不太一样。”
程吏原本以为习武会像电视剧武侠片演的一样,扎马步打木桩,再不济也要在个大水缸里面疯狂舀水,然而实际上,南宫宴安排的却是——
白浩体育,乐钦钦健身,林棠杂耍。
每一件貌似都跟武学扯不上关系。
南宫宴明白程吏心中所想,腼腆一笑,显得有些不好意思。
她解释道:“这些和武功的相同点我认为都是通过锻炼人的身体去达到自己的目的,或是娱乐、或是美型、或是生机,殊途同源,能达到目的就好,不过——”
南宫宴将程吏带到了靠在墙边的兵器架处,上面放置着各式各样的兵器。
“不过你跟他们不同,你的训练确实是实打实地武术训练。”
程吏扫过兵器架,最终目光落到一个横挂着的古剑之上。
他凑近看了看,与自己的剑不同,这把剑无论是剑鞘还是剑身,貌似都并非现代的工艺,所以显得没有那么精致锐利。
“这也是北方家族锻造的宝剑吗?”
虽然世界上不止北方一家锻造兵器,但绝对是最出名,且程吏唯一认识的,因此他如此问了出来。
南宫宴摇了摇头:“应该不是,这是南宫家的传家宝,据说这把剑的起源都要追溯到唐宋之期了。”
唐宋?!
程吏刚想触摸的手立马缩了回来。
程吏原以为被随意挂在场馆内不会有太高的价值,没曾想是南宫家的传家宝。
这和自己腰间的现代工艺品不同,这是真正意义上的古董了!
有市无价。
自己要是不小心磕坏了那估计得给南宫家牵卖身契了。
南宫宴看到程吏的小动作浅笑道:“没关系,你要是喜欢的话就拿下来看看吧。”
程吏没敢再去拿这把剑,只能悻悻地转移话题:“所以我的训练内容是什么?”
南宫宴听后径直走向兵器架的一处,然后取出一柄......不,是一根棍子。
“木棍?”程吏有些错愕。
“是的,这是你要学的兵器。”
“可......我用的是剑,不应该学剑吗?”
南宫宴对此有不一样的看法:
“一般想要学习某一种兵器,我都会推荐它从棍开始练起。一来棍无刀刃,练习时不易受伤,也能减少学习者发力的心理倾向,从而汇聚注意力在技巧本身。”
“譬如教你用剑,剑尖有尖,倘若目标在前,你便会下意识地去刺,剑身有刃,倘若目标在旁,你便会下意识地去挥。”
程吏问道:“可你之前也说过,兵器本身就是用来进攻,我若不去想着挥刺,又该想什么呢?”
南宫宴:“兵器以进攻为主并不假,但战斗却分攻守二形。譬如说,倘若有敌向你砍下一剑,你可以迎头去拼,也可闪身去躲。如若这一剑翩狭轻盈,或许以力相克是为上招,如若这一剑力大沉星,闪身反击可算得更好的抉择。”
“换言之,兵器始终是为辅助,提升个人的进攻能力,但如果太过于被兵器的攻击性所夺走注意力,会容易本末倒置,丧失自身的多样性。”
程吏听后微微点头,虽然有些没听懂,但他自己用大白话过滤一遍就像是,如果你拿着带刀刃的兵器,脑子里就会总想砍些什么东西,而如果被这种潜意识时时刻刻侵扰,就会让人在战斗中失去更灵活的变通。
见程吏点头,南宫宴继续讲道:“二来,棍虽为长柄兵器,但通体一根,随握点不同,其长度也不同,可随时变化长短,能学习不同长度兵器的距离把控;同时,棍有两端,无首无尾,无势便是有势,无法便是有法,使得其能用出更繁多的招式,打、揭、劈、盖、压、扫、穿、托、挑、撩、拨等等,几乎涵盖了所有了兵器的招式。”
“也就是说,棍虽然是百兵之中最为普通的那个,同时也是最为多样的那个,学会棍法,日后再根据自己的需要去学习其他的兵器都很容易融会贯通,古人有云:用棍如读《四书》,钩、刀、枪、钯,如各习一经。《四书》既明,六经之理亦明矣。若能棍,则各利器之法,从此得矣。”
程吏依然在大脑里用大白话过滤一遍后明白了南宫宴的意思,他没有异议。
“那我现在就开始练棍吧。”
程吏试着拿起手中的棍子空甩了几下,不知从何开始。
“不着急,在学习棍法之前,你应当先学习身法。”
“身法?”
程吏感觉事情越来越复杂了,他不由道:“我不是认为身法没用,可是我平常战斗都是通过金乌翼达到速度压制,感觉用不到身法。”
南宫宴说道:“在异能时代下,即便你的速度很快,也很有可能遇到跟你一样或是更甚的人,相对来说你的速度优势就会没有,最终还是会回归到需要通过身法来拉开差距。我看过你和白浩学长的那场战斗,虽然他的速度不及你,但通过‘净心通明’也抹平了这份差距,在没有身法的加持下,你的很多进攻都显得低效高耗。”
程吏愣了愣,没想到南宫宴看过自己和白浩的比赛,而且将其中的细节也说了出来。事实上当时程吏是有些跟不上白浩的节奏的,他的反应太快了,南宫宴说白浩通过‘净心通明’抹平差距,但从程吏的视角上看,是他通过金乌翼和金乌瞳才勉强抹平了与白浩的差距才对。他的进攻也以力大打铁为主,不求命中,只求尽可能地消耗白浩,再通过自身金乌火的治疗慢慢磨赢了那场战斗。
南宫宴的话切入了程吏不足,这下他没话说了,最后只能乖乖求教——
“还请师父教我身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