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许书杰痛呼出声,恨声道“苏珩!我怎么说也是黎靖瑶的父亲!”
“你若不是瑶瑶的父亲,你以为你还能活到现在?”苏珩加重了脚下的力道“你也知道你是她父亲,那还能做出这种猪狗不如的事来。”
“是你们,是你和黎薇欺人太甚,把她教的不懂得孝敬我这个父亲,是你们的错!”
“瑶瑶从小到大,你都跟死了一样没管过她,现在有利可图了,知道找她孝敬你了?”苏珩冷笑道“你想让她怎么孝敬你,把黎家家业拱手相让?”
“瑶瑶和师妹就是心太软了,换做是我,在发现你养外室的时候,你就已经和她一起上路了。一个赘婿罢了,还敢这么猖狂。”
唐柔和她的一双儿女噤若寒蝉,连平日里最嚣张的黎衡也躲在唐柔身后不敢抬头。
苏珩嫌弃地踢开许书杰,对白蔹道“把人拖走,一会少主要过来,别脏了她的眼。”
“是。”白蔹手一招,让几个侍卫将四人拖了下去。
“问清楚黎府是怎么烧的,还有这一年他们都干了什么,留一口气,其他的随你们折腾,务必把所有的事情给我挖出来。”苏珩说完便回了房间。
此时,旧尘山谷。
黎靖瑶赶回去的时候,正好看见云为衫和宫子羽从万花楼出来。
黎靖瑶目不斜视地经过两人,回到了茶楼上,宫远徵还等在这里。
“师姐,你回来了。”宫远徵看见她起身道“黎家出什么事了?”
黎靖瑶看见他才想起,自己似乎没告诉师伯,自己又给他找了个小师侄……
“没出什么事,是……是我们的师伯来了。”
“师伯?”宫远徵有些诧异“神医谷不是已经……”
“师伯是当年神医谷的幸存者,从小教导我长大,我的大半医术其实都是他手把手教的。”黎靖瑶解释道“之前他去了安国,这次听说我出事,便赶了回来。”
“之前怎么没听师姐你提起过。”宫远徵有些疑惑。
“我以为师伯近些年不会回来了。”黎靖瑶笑了笑“如今他回来了,你晚些可要跟我去见见他?”
宫远徵有些迟疑地点了点头。
“好,那我们先做完这件事,晚些我带你去见他。”黎靖瑶显得很高兴“我们先去问那人的话。”
“刚刚宫子羽进去的时候,他从窗户里溜了出来,想要暗杀宫子羽,不过被云为衫挡住了,没能动手。刚刚他已经离开了,金繁一直跟着他,一会会回来汇报他的落脚点的。”
宫远徵回忆了一下又说“那人武功很好,感觉不像是一般的无锋。”
“有可能是寒鸦。”黎靖瑶猜测道“寒鸦是无锋中低阶刺客的教官,这种事的接头人,有可能派来的就是云为衫和上官浅的寒鸦。”
“既然是魑魅的教官,那知道的信息应该不会少。”宫远徵说着眼睛亮起来“没准我们这次能有大收获。”
“所以更要谨慎。”黎靖瑶摸了摸袖中的药盒,坐在桌前和宫远徵一起等金繁回来。
半刻钟后。
金繁从窗户翻进来“徵公子,黎姑娘。”
“找到那人的落脚地了吗?”
“找到了,就在西边的一个小巷子里。”金繁点点头“已经用迷药把他迷昏了,不过,还有一个人与他是同伙,我便干脆两个人一起迷昏了。”
“好,快带我们去。”
两人跟着金繁一路到了那里,金繁先进去探查完没有问题后,黎靖瑶和宫远徵才从后墙处翻了进去。
“就是这个人。”宫远徵指着其中一个人道“就是他想暗杀宫子羽。”
黎靖瑶的目光则放在了另一个人身上,就是这个人,废了她的武功,还差点杀了她。看来无锋派来的果然是云为衫和上官浅的寒鸦。
“开始吧。”黎靖瑶将目光移开,现在可不是她能感情用事的时候。
等寒鸦肆把「忘忧」吸入后,黎靖瑶解开了他所中的迷药,不一会,寒鸦肆便迷茫地睁开了眼。
“寒鸦肆,这次任务完成的怎么样了?”黎靖瑶用质问的语气问道。
“任务……”寒鸦肆眼神有些涣散“云为衫已经拿到了宫远徵的暗器图纸还有宫门的一部分布防图。”
“是云为衫拿的,还是上官浅拿的?”
“……她们一起,由云为衫将消息送出。”
“这点消息打听了这么久!寒鸦肆,你还记得无锋的规矩吧。”
“无锋……不留无用之人。”
“你知道便好。”黎靖瑶手指微动,又撒了些「忘忧」的粉末“这些日子,你就老老实实的待在旧尘山谷,把你手中的其他事都先交给他,你与他交接一下。”
“是,首领。”
“前辈,说一下你平时都做些什么吧。”宫远徵语气轻佻地开口道。
“训练魑魅,检查据点运作是否正常……”
听着寒鸦肆一项一项地交代完,宫远徵又道“据点?你都负责哪些据点?都在哪?”
寒鸦肆顿了顿,说出了一长串据点的位置。金繁迅速拿笔记了下来。
宫远徵又按着先前商量好的问题一一问了过去,寒鸦肆也都一一答了。
“你见到万花楼的主事了吗?你觉得她如何?”黎靖瑶想了想又问道。
“见到了,深不可测。”
“你觉得她是谁。”
“南方之魍,司徒红。”
竟然是魍级的刺客!旧尘山谷中竟然有魍级的刺客!在场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黎靖瑶垂眸,思量了一会又问道“她化名紫衣,藏的可还好?”
“很好,没有人发现。”
竟然是紫衣!金繁只觉得眼前一黑,现在就想回去拉着宫子羽从头到脚检查一遍,南方之魍啊!宫子羽喝了几年她泡的茶!
黎靖瑶一言难尽地看了他一眼,接着道“你们今天晚上还有什么安排?”
“没有。”
“好,那你今天回来做了什么?”
“我做了什么?”
“你进门跟寒鸦柒打了招呼后,就累了,回房睡了。”
“我累了,回房睡了。”
黎靖瑶又反复了几遍,这才把他药昏了过去。
“远徵,这个人,你自己来问。”黎靖瑶看了眼寒鸦柒,对宫远徵说。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