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会议定下了以郁子为中心,围点打援的作战指针。
围谁?打谁?
当然是围无惨,打其他鬼了。
有句话叫做,擒贼先擒兵。
意思就是将大王放到最后来打,先解决小的。
这样升级容易点。
若是一来就对上大王,可能连挂都开不了就被秒了。
毕竟,基本逻辑还是要有的。
这次计划就这么定了下来,除郁子外的其他人,先在林子里埋伏,等到这边的计划得手,再动手跟上。
只留下了悲鸣屿行冥接应郁子。
众人对于产屋敷耀哉的计划没有任何异议。
事实上,这群大老粗战斗的直觉可能不错,但战术战略方针产屋敷耀哉一个能顶他们全部。
智力不是一个级别的。
产屋敷一族那优秀的基因,可能真是有上天的帮助在里面吧。
不然这短命的一族,能顺利在无惨的追杀下传承下来,还是有够夸张的。
散会前,蝴蝶忍将药箱里用以针对上弦之贰童磨的药剂分发给了众人。
因为不知道会是跟谁遇上,人手一份是标配。
不管是什么级别的战争,情报永远是最重要的,情报差的致命程度难以想象。
若是没有郁子对上弦鬼的情报,他们遭遇到这个上弦贰,能活下的可能性相当的低。
那种冰毒的能力,对于呼吸法的克制极为有效。
不能用呼吸法,让他们拎着日轮刀上去乱砍,这跟玄弥有什么区别?
甚至哪怕你不用呼吸法,你总得要呼吸吧?
只要你还是个人,那种能力就很难应付。
分发完药剂后,众人一一散去。
离开前,产屋敷天音带着几个孩子跟着前往蝶屋。
她虽然很想留下来陪着丈夫,但为了不给众人添更多的麻烦,只能压下内心的不安跟紧张。
郁子都想一巴掌给产屋敷脑袋扇过去,看看看看,这才叫让人省心的队友。
众人走得差不多,走在最后面的蝴蝶忍上前来,心跳有些加快地握住她的手。
面露些许担忧之色:“郁子,万事小心。”
她知道再多的话都没什么意义。
但这或许就是他们最后一次交流了。
她不清楚自己能不能活下来,但她会拼尽全力活下来。
郁子郑重地点了点头:“嗯,我知道。”
……
时间一点点流逝,夜色降临前,太阳刚下山的时候,珠世就带着愈史郎来了。
鬼虽然惧怕阳光,但如果是看不到太阳的天气,就能在外面活动。
当初祢豆子变成鬼的时候也是在白天,只是因为没有大雪天,没有太阳。
“药剂给我。”珠世一来,就从郁子手里毫不客气地抢过了自己的药箱。
郁子啧了一声:“看看,这么大的人了,还记仇。”
珠世面无表情地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也不知道之前到底是谁慌得一批,这东西要是真被搞丢了,她还真没办法第一时间全部折腾出来。
你说她气不气?
郁子也知道怼人要有分寸,不能过度,适当的来一句就好了。
看着珠世平静的表情,郁子有点害怕地叮嘱了一句:“待会儿要是无惨真来了,我会尽力帮你创造机会,将药剂留到无惨体内后就立刻后撤,明白了吗?”
她知道战争不可能不死人,哪怕鬼杀队人手一支她的血。
有时候,对面甚至不会有给到你使用药剂的机会。
但她就是不愿意看到自己熟悉的人死去。
当初是,现在也是。
如果珠世不听她的,她会很伤心。
珠世能从她的声音中听出她的担忧,笑着转过头去:“放心好了,既然已经做出了选择,我就不会出尔反尔。”
“这么多年,你还不清楚我吗?”
愈史郎听着突然有点发酸。
“听到你这么说,我觉得很欣慰。”郁子松了口气,笑着调侃道。
珠世能理解郁子的心情,因为恶人各有各的坏,好人却是一样的好。
太好猜了。
“郁子,万事小心。”
现在已经临近黑夜,珠世并未久留,叮嘱了郁子一句,拿着药箱便跟愈史郎离开了。
郁子目送她走进黑夜,回到廊前坐下,叹了口气:“真是的,怎么每个都叫我小心,就这么觉得我干不过无惨?”
留下来的产屋敷耀哉:……难道不是吗?
他当然不可能这么打击别人的信心。
笑着道:“那是因为郁子小姐受人喜欢吧?”
郁子略显诧异地回头:“是吗?我长得这么好看,受人喜欢是应该的吧?”
他们继国家的基因是这样的,都长得好看。
产屋敷耀哉嘴角的笑容有些僵硬。
他记得这个人刚认识的时候挺正经的啊!!!
沉默了一下,产屋敷耀哉决定不说话了。
他发现自包容万物的心有点跟不上郁子。
但沉默了一会儿,他发现不聊点什么显得有点尴尬了。
产屋敷耀哉问道:“战胜无惨后,郁子小姐想做什么呢?”
在产屋敷耀哉不解的目光中,郁子眉梢一皱,像是在回忆着什么。
“你这叫什么?半场开香槟?”
“等战胜无惨再说吧。”
产屋敷耀哉:“……”
聊不了一点。
就在产屋敷耀哉极力地找寻着话题时,郁子突然抬头望向大门。
“来了。”
产屋敷耀哉愣了一下,顺着郁子看去的方向看去。
一阵森寒的气息散溢而来,浑身散发着雾气,身着白色西装黑色外套的男人踏步而来。
紧跟在他身后,腰佩长刀的黑死牟,如同一位侍卫般守候左右。
郁子皱了下眉,眼底闪过一丝阴霾。
麻烦了。
她怎么把这家伙忘了。
为什么她会以为无惨会单刀赴会?
鬼舞辻无惨诧异地看着郁子,他没有想到,这个女人竟然真的就这么直接地等着。
经过一个多月的兴奋,无惨的大脑到底还是冷静了下来,并没有因为看到郁子的身影而兴奋得丧失理智。
他左右扫视一圈。
有陷阱吗?
感受不到其他活人的气息。
只有两个人吗?
鬼舞辻无惨嘴角微扬,心里并没有多少担忧,大步地迈腿朝着两人走去。
除了阳光,他什么都不怕。
不管是怎么样的阴谋诡计,都是无用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