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到中年,可以有病但是不能没钱。
有钱,妻贤子孝。
没钱?
现在的梁文就是标准的榜样。
妻子的谩骂讥讽,孩子的鄙夷这些他还能忍的下来。但是父亲的突然生病和投资最好朋友的欺骗让他彻底失去人生再一次翻盘的机会。
·别小看一百多万的欠款。
他的工资在港城不算低,但是除去房贷和孩子读书等家庭开销之后基本上就所剩无几。
尤其是这一百多万的欠款中还有三十万的财务公司的钱。
这三十万产生的利息和翻倍的速度让所有人搞金融的人都会瞠目结舌,至于说如果你还不上会怎么样?
别的不用解释,就说一个名字就能知道后果。
梁文借的这个公司叫做恒富财务公司,而公司的法定代表人叫厉狂徒!
不得不承认朱七七眼光非常毒。
在这种情况下,梁文绝对有着放手一搏的勇气!
...
“雄哥,送饭这次我跟着吧。”
今天的梁文没有像往常一样早早的躲在角落里面抽烟,而是主动提出来现在捕快们最忌惮的一件事。
送饭。
给监狱中最深处禁闭室里面的那头猛兽送餐。
这让很多捕快的眼神格外惊讶的同时都一脸的如释重负。
最近一段时间,给柳先开送餐成了大家伙最害怕的事情,即便所有人都知道隔着一扇厚重的铁门,所有人也知道自己不过是跟在一个囚犯的身后看着不出问题就好,非常的简单,但就是没有人敢去!
至于说为什么?
很邪乎。
这是现在所有人对于那个地方的评价。
而在一连串的事情发生后,一号禁闭室成了赤柱如同禁忌一般的存在,而且在以讹传讹的情况下每个人居然都认同了这个说辞。
起因是最近接连发生的两件事。
第一件事发生在一个叫任厚的捕快身上。
没人知道他是不是收了社团的钱,或者是周公子给了好处,总而言之他居然在送餐的时候做了一件让大家都没有想到的事情。
他克扣了阎王的食物!
要知道这不但是针对阎王,而且也针对了陈雄!
现在陈雄在阎王那个马仔的帮助下几乎拿到了所有的交易渠道,最近闲暇之余都开始在手机上翻看起来了保时捷那种昂贵的车子。
显然他捞的油水足够丰厚。
那为什么陈雄能让所有社团听话?
就一件事。
放阎王。
虽然这个用词不是很恰当,但事情确实就是如此的荒诞。
起初还有社团并不服气,可当陈雄随便找了个借口让带着镣铐的阎王出现在广场的一瞬间,对方立刻交出了一切的渠道。
广场一战已经让所有囚犯胆寒。
杀人,对于阎王来说不过是再加一些无所谓的刑期而已,但是对于他们来说却是自己的命!
没人敢去赌那个被古怪的镣铐限制的阎王还有没有和以往一样的惊人杀伤力。
...
“应该是有人给的太多了吧。”
事情发生后陈雄对任厚的做法给出了自己的评价。
让我们先把视线回到当时的场景当中。
任厚隔着铁门的那个小窗口咧嘴一笑,然后慢悠悠的拿起了给柳先开准备的丰盛食物全部倾倒在了地上,因为柳先开的食量惊人,食物在肮脏的地面上堆积如山。
不少老鼠已经开始吱吱的叫了出来,在黑暗中红色的眼眸开始越聚越多。
“记住了,你只是一个囚犯,一个永远被关在这个地方的臭虫。”
“能打?也不过是一只强壮凶狠的臭虫而已。”
根据当时负责推着餐车的囚犯描述,任厚表情狰狞的说了这么一句话,“在这个社会,钱和权力才能决定一切。你就是再能打又怎么样?”
“玩死你的方式太多了,你这种高强度的训练需要大量的食物。我只要是克扣下来,都不需要其他的手段,你就会越来越虚弱,最后变成一滩烂泥...”
说完这句话后,任厚得意的转身离去,“今天是第一天...”
而下一秒,送饭的囚犯就看见了他的脚步猛然一个踉跄,整个人如同喝醉酒一般直挺挺的摔在了坚硬的地面上。
摔一跤不可怕。
可怕是他任厚这一摔是仰面倒地,他的后脑勺不偏不倚的砸在了地面上的一个凸起上面。
命是保住了,但到现在任厚还流着口水躺在医院中,整个人变成了弱智一样。
在一号禁闭室的走廊出事,出事之前又是得罪了阎王...
大家还可以用巧合来解释。
第二件事则彻底让狱警们内心中把那个地方认定成了邪乎,禁忌一样的存在。
事情是发生在捕快大威的身上。
起因依旧是食物。
不过和任厚不同,大威并没有放什么狠话。只是示意囚犯将食物倒在了门口柳先开无法企及的地方就立刻离开,明显他也在害怕自己遇到意外。
偏偏意外又一次发生了。
大威虽然是很安全的走出了走廊,但是在下班回家的途中,他驾驶的车子就如同中了邪一样径直的冲了下高架桥。
车子毁了。人也被烧成了不成样子。
后来根据六扇门调出来的监控显示,大家都只是看到大威在车子内只有他一个人的情况下就像是疯了一样死死的踩着油门,没有任何的减速,也没有半点的犹豫。
视频中大威视死如归的模样让不少人内心都升腾起了毛骨悚然的感觉。
......
......
“你送,可以啊。”
陈雄和柳先开尽管有着利益勾结,但他现在也连续两次的诡异死亡给被吓到了。现在听到有人主动承揽这件事自然异常高兴。
“是不是缺钱了?”
陈雄拍了拍梁文的肩膀,“我答应的事情绝对不会反悔,每个月的加班费给你报5000 。”
“谢谢雄哥。”
梁文笑的有些苦涩。
他也怕死。
如果不是今天有个小孩子在和自己擦身而过的时候塞入的那些资料,他真的未必有这个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