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有人把水娃带了过来。
一见这阵仗,他吓得打哆嗦,忙一叠声喊冤,“我就是见她好看,才心软把巴豆粉给了她的,我真不知道她要做这种事。”
还说以前是跟着村医学的识别草药,那些巴豆都是跟着队里一起挖挖挖的时候发现的,他拿了一半兑了积分,剩下的就自己收了起来,防备着自己啥时候拉不出来就吃点,结果被坏人利用了。
他哭得一脸真挚懊恼,这也并不耽误桃时雨判了他十鞭子以及一个月的苦力。
至于杨二傻,最后终究是没把人丢出去,而是派到了矿山上,去给矿工洗衣做饭。
最后,所有犯错的人都领了罚,江绵绵把这些人绑成奴隶,叫人把他们一一送到对应地点。
于六丫一直在等她,“福君,我怀疑是竹映雪在背后指使。”
“咱俩想到一块去了,不过你没有证据。”
竹映雪动动嘴皮子,杨二傻就使劲往前冲,甚至连巴豆都是自己换的,也是够忠心了。
江绵绵问她,“你有什么打算?要不要我直接把她们带走算了?”
“不,她这次算计不成,肯定还会想法设计我,我不怕,我等着她!”
于六丫语气坚定,“到时我一定要当众揭穿她,咱们再罚,也名正言顺。”
江绵绵想说自己还真不怕什么名不正言不顺,不过这丫头也是为她考虑,就顺了她的意,没再说什么,而是问起考试的事儿,“有没有被影响?”
“没事儿,我准备得充分,也很警惕,发现水囊被人动过就没喝,所以我肯定能考上!”
于六丫每天学到半夜,为的就是这场考试,自然是要把所有的情况都想到了。
水囊容易被人利用,她就在上面拴了两根自己的头发,等她坐到考试位置,想着喝水的时候,就发现头发不见了!
她一阵后怕,不过考题并不难,慢慢就稳住了心神。
三天的考试落下帷幕,紧接着就是日夜不歇的阅卷公示,桃源里,廿二和林豹的亲事也提上日程。
黎婆子仔细掐算。
七月初二为天德日,此日分封,会得上天庇佑,诸事顺遂,于是第一次桃源大典就定在这日,到时不仅要祭拜天地祖宗、正式确定江绵绵的桃源主的身份,还要进行官员册封仪式。从此以后,荣国是荣国,桃源是桃源。
七月初八宜嫁娶,便是廿二和林豹正式成亲的日子了。
需要准备的东西很多,江绵绵每天营地、桃源两头跑,不得不把外出赚功德值的打算暂时往后拖。
不过忙归忙,看着桃源里大片青色的麦田,还是很有成就感的。
全权负责耕种的老农笑得合不拢嘴,“福君,这一片地是玉米,左边是晚稻,那里还有一片是红薯地,您给的种子实在太好了,几乎没有空的,照着这个涨势,八月说不定就能收一波玉米了。”
“那就好,到时候咱们就不用再吃陈粮了,陈叔不愧是老把式。”
桃源开始给的各种名额都很少,一定程度上限制了耕种的速度,但江绵绵给的工钱高,一波又一波的人进来,几乎是不舍得休息,白天耕地,晚上跟奴隶们抢着开荒,竟也慢慢把地种得很好。
听着江绵绵夸老陈,负责种菜的胖婶不干了,“福君,您快来瞧瞧我这菜!”
她快步跑到自己的菜垄里,摘了根水灵灵的黄瓜,用一旁的清水一冲一洗,“您尝尝,又脆又甜!可受欢迎了!”
黄瓜顶上的小花随风晃晃悠悠,江绵绵掐掉花,咬了一口。
一股清甜霎时盈满口腔,“真好吃!婶子太厉害了,这些种子许多我都不知道怎么种,您竟都研究出来了!咱们桃源里的居民有口福了,不仅是桃源,等种的多了,营地里的人都能吃上呢。”
菜地里可不仅有黄瓜,还有荣国之前没有的西红柿、洋葱、南瓜、卷心菜、西葫芦等等,都是些好种、好吃、好存放的。
被夸了,胖婶也美滋滋,种菜更有劲了呢。
例行转了一圈,江绵绵收到了一大篮子的新鲜蔬菜果子,手上还拎着几条鱼,回到别墅全都塞给牛婆婆,“婆婆,晚上咱们烤鱼吃吧。”
牛婆婆自是没有二话,立即开始准备。
江绵绵就去找九娘,“今儿才二十七,要不我……”
“不行!”
她一开口,九娘就知道她要说什么,直接摆手拒绝,“只剩下四天了,就算你能通过桃源闪回,可万一那两天恰好有事儿赶不回来怎么办?”
“好吧。”
几日过去,功德值长速不减,已经一百九十多万了,也许二百万的时候能升到五级桃源主,到时候又能有新的名额了,说不定还有新功能。
这下彻底出不去了,江绵绵只得自我安慰。
反正在桃源,能吃上香喷喷的烤鱼,晚上还能躺在香软软的被窝里看电影,美哉快哉!
“鱼!你快看,那挂着的一串串是不是鱼?”
“绝对是鱼!还有腊鸡腊肉!”
“走,咱们快回营地!”
木屋下,是成串的鱼干和腊肉。
敞开的屋门,隐约可以看见里面有大袋大袋的粮食。
藏在巨石后面的两个小兵,都狠狠咽了咽口水,恋恋不舍地又看了一眼,才转身原路返回。
这回的速度,比来时快上许多,只用了不到一个时辰,就回到营地,直奔中央大帐。
“将军,果然如墨**人所说,那座矿山上有许多吃的!”
“是煤矿,人数大概在八百人左右。”
陆景胜敲敲桌子,有些不悦,“怎么是煤矿,周围就没有别的矿了吗?不说这附近有铁矿吗?”
小兵不敢抬头,“我们去的方向,确实只发现了这一座煤矿,虽然那些煤没什么用,但好歹有吃的,咱们这么多人……”
“你的意思是我饿着你们了?”
陆景胜声音微冷。
两人赶紧跪下,正要开口,就见江苒苒从屏风后走了出来。
她发丝还坠着水珠,柔声道:“景胜,我也吃腻了军中陈米,既然他俩说得那么好,说不定那矿上还真有肉吃呢,还有,你是不是忘了我曾与你说过,几个月之后的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