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假的？”
秦风瞬间来了兴趣。
说到这里，他可就不困了。
“当然是真的了，咋样，去吗？”
中年笑眯眯的问道。
“走！”
秦风瞬间将周曦语和慕雪抛之脑后。
开着破破烂烂的面包车，直奔天上人间。
虽然才去了，但这不间隔挺长时间了吗。
最关键。
兄弟请客，得给面子不是。
“兄弟，开车慢一点，我还不想死。”
中年坐在副驾，心有余悸的说道。
“好。”
秦风点头。
直接全速冲刺。
才五分钟时间。
便来到天上人间门口。
秦风带着中年，轻车熟路的进入天上人间。
“兄弟，可以呀，路挺熟的嘛。”
中年颇为意外的看着秦风。
一开始。
他还以为秦风是正经人。
结果秦风是挺正经的。
“也不是很熟，来过几次而已。”
秦风笑着道。
“秦哥，您又来啦。”
曾牛热情的走了过来。
“之前的张恺呢？怎么换成你了？你这小子一点眼力见都没有。
看不见老子站在这里啊？”
中年极为不悦的对曾牛呵斥道。
“秦哥，还是老规矩吗？”
曾牛笑得脸上都开花了。
像秦风这种大客户，自然得好好服侍。
每个月的奖金提成，还得靠这些大客户呢。
“小子，你特么听不到老子跟你说话吗？”
中年怒意更甚。
他感觉自己就是一个小丑。
从始至终，就没有一个人理会自己。
之前的姚峰三人是这样。
来到天上人间也是这样。
好歹自己也是充值几十万的贵宾，就他妈这样对待贵宾？
“妈的，退款，老子不在你们这里玩了。”
中年低喝道。
“行了兄弟，别生气了。”
秦风安抚着中年。
“那个……秦哥，您在跟谁说话？”
曾牛一脸疑惑。
“那么大个人站在你身后，你看不见？”
秦风右手在曾牛眼前一挥。
曾牛回头一看。
还真有一个人。
肥头大耳，脸色略显苍白。
根据他的经验，这个人肯定也是大老板，家里很有钱。
“哥，抱歉，刚才没注意，请您原谅，我给您磕一个。”
曾牛很顺畅和自然的跪在地上，给中年磕了一个头。
在这种地方上班，是没有尊严的。
惹怒客人，尤其是大客户，后果很严重。
不看僧面看佛面。
对方毕竟是秦风带来的，这个面子必须给。
“你小子气死老子了，老子还以为自己变成鬼了。
行吧，这次老子就原谅你了，给我和我的兄弟安排个大包间。
上最好的服务，让9、15、89、102、65、85号技师过来。
一看你小子就是新来的，老子是你们这里的vip客户。
账户上还有七十多万，总共消费两三百万了。”
中年盛气凌人的看着曾牛。
“敢问您姓什么。”
“张。”
中年吐出一个字。
“张？难道您是张天张总？
对不起张总，刚才是小人有眼无珠。
之前的大堂经理张恺辞职了，我是新上任的。”
曾牛跟孙子一样，态度极为卑微的给张天道歉
“算了算了。”
张天很大度的挥了挥手。
“张总，秦哥，您们这边请。”
曾牛做出一个请的手势。
将两人带到豪华包间后，他回到大厅。
“通知9号，15号……技师去888号包房。”
曾牛对着胸口的对讲机说道。
这几个技师，是天上人间的王牌技师。
不仅按摩手法专业，长相也年轻貌美。
还身怀多项技能，琴棋书画、吹拉弹唱，无所不能。
就是价格很贵。
一个都要八千块。
不是一般人能消费得起的。
能一下点出这几个技师，一看就是常客。
曾牛觉得自己还是太嫩了。
当时就应该听出来张天是常客才对。
可自己后知后觉，现在才发觉其中的关联。
还好张总大度，没有跟自己一般计较。
说起来也奇怪。
张总这么大一个人，自己怎么就给无视了呢。
刚才是跟秦哥一起进来的？
还是分开进来的？
具体他已经忘了。
反正看见张天的时候，正一脸气愤的站在他身后。
“曾经理，你刚才……”
一名站在门口，身穿开叉旗袍的迎宾女，欲言又止的看着曾牛。
“我刚才怎么了？干我们这行的，能有什么尊严，下跪不是常事吗。
还有人跪着为客人倒酒服务呢。”
曾牛不以为意。
“不是，我是想说，您怎么跪空气，还跟空气说话。”
“瞎了你的狗眼，张总那么大个人你看不见？
还有下次，别怪我通知人事部，把你开了。”
曾牛一脸气愤。
迎宾女缩了缩脖子，不敢说话了。
她也不是非要干这一行。
主要身不由己。
要是工作丢掉，下场会很惨的。
“哼！”
曾牛冷哼一声。
直到门口进来好几位气势十足的客人，他才换上那副卑躬屈膝、谄媚尊敬的模样。
这几位客人没有点技师，而是直奔天上人间顶楼。
显然。
人家不是来消费的，而是来玩牌。
很快。
时间来到午夜十二点。
秦风和张天在几名肤白貌美大长腿的美女簇拥下，精神抖擞的走出豪华包间。
“也不知道最近咋回事，每到深夜我就觉得特别精神。”
张天拿出一支烟，点燃后舒舒服服的抽了起来。
“刚按摩完，肯定精神了。”
秦风笑了笑，从张天手中接过一根。
他也想试试。
这烟是张天厚着脸皮，问一名技师要来的。
一百块钱一包。
秦风吸了一口。
很呛人。
还好他肺功能强大，没有被呛得很难受。
多吸几口之后，还不错。
“你身上有烟吗？”
秦风问身边的这名技师。
“秦哥，我不抽烟。”
技师摇了摇头。
“秦哥，我这里有。”
另外一名技师拿出一包打开过的香烟给秦风。
“你这烟抽了不咳嗽吧？我兄弟不抽便宜烟。”张天说道。
“不咳嗽，不咳嗽，一百二一包的。”
“那行。”张天点了点头。
秦风接过手，还顺带着要了一个打火机。
说话间。
一群人来到收银台。
秦风右手轻轻一挥。
收银台的工作人员揉了揉眼。
眼中露出一抹疑惑。
啥情况？
刚才花眼了？
从走廊过来的时候，明明只看到秦哥一人。
怎么张总突然出现了？
身为收银台的老员工，他们自然认识秦风跟张天。
“从我会员余额里面扣，多扣一万，打赏给你们的，你们自己分。”
张天来到收银台，十分豪爽大气的说道。
“欸，多谢张总，张总大气。”
“谢谢张总，祝张总长命百岁，寿比南山，福如东海。”
“那我祝张总生意越做越大，人越来越年轻。”
“我没文化，张总牛逼！”
几名收银台的员工激动不已。
一万块钱，他们一人可以分两千块了。
“张总，请您输入会员密码。”
“好。”
张天快速摁了六位数。
扣款成功。
这家伙还真在天上人间有余额可以使用。
“兄弟，谢了，看在你请我大保健的份上，我送你回家。”
秦风笑看着张天。
“行，好兄弟！”
张天重重点头。
两人年纪虽然相差了很多，但不妨碍成为忘年交。
就在秦风准备带着张天离开的时候。
手机突然响起。
拿出来一看。
备注的天上人间总经理。
“喂，找我什么事？”
秦风问道。
“小兄弟，赌场遇到大麻烦了。
来了五个人，短短两个小时，横扫了赌场一个亿。
坐镇的赌手，全都败了，您在松山市吗？还请您务必出手。”
总经理十分慌张的说道。
“你们不会玩阴的吗，不给他们兑换成现金不就行了。”
秦风十分无语。
“不行呀小兄弟，这五人明显是道上的。
从他们说话中就能看出来，他们就是来踢我们馆的。
对方明显有备而来，根本不怕我们玩阴的。
要是得罪了他们，天上人间都得倒闭。”
“行吧，谁让我收了你的钱呢，你在赌场门口等我，我马上上来。”秦风说道。
“马上？”
总经理愕然。
没一会儿。
他便看到秦风徐徐走来。
“太好了小兄弟，真是天助我也。
没想到你就在天上人间。”
总经理喜笑颜开的迎了上来。
他答应给秦风每个月三万。
平时候也不让秦风坐班，给足秦风自由。
要的就是养兵千日、用兵一时。
如果不是秦风自己要求每月三万，哪怕每月一百万他都开给秦风。
像秦风这样的赌神，着实凤毛麟角。
去到澳门，说不定人家可以开月薪千万。
“所以说你运气很好。”
秦风淡淡开口道。
如果不是在天上人间，他根本不会管这件事。
“小兄弟，您请。”
总经理做出一个请的手势。
秦风点了点头，大步流星朝赌场走去。
“你妈的，瞎眼的狗东西。”
跟在秦风身边的张天，一边走，一边破口大骂总经理。
无他。
总经理把他无视了，让他很气愤。
还说明天就去找天上人间的老板，让他把总经理给开了。
门打开。
进入赌场。
还是跟之前来的时候一样。
里面全是人。
喝酒的、抽烟的、空气中还混合着劣质和高贵的香水味，搞得乌烟瘴气。
还好排风系统强大。
要是不强，里面的人非得被活活呛死。
秦风也点燃一根烟，走向最中间的赌桌。
因为四周围满了人，议论纷纷。
赌桌上，坐着五个身穿黑皮衣、气势十足的男子。
在他们身前，堆满了筹码。
一万的、十万的、百万的，堆积如山。
在赌桌的另一边，站着许多坐镇天上人间的赌手。
其中一名还在赌。
只要人家不走，就必须赌。
赌到人家走了为止，亦或是赌场没有筹码可输为止。
如果是后者，那赌场就破产了。
这就是踢馆。
因此。
每一个赌场，都需要很多位手法高明的赌手坐镇。
可以不用他们，但必须要有。
以防出现现在这种情况。
很明显。
天上人间都是被针对了。
这五人，就是为了让天上人间的赌场破产而来。
“抱歉，我的点数刚好比你大一点，你输了。”
其中一名中年，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看着天上人间的赌手。
赌手额头布满冷汗，眼中满是血丝。
打开骰盅的手，都在微微颤抖。
冷汗顺着脸颊和鼻尖，滴落在赌桌上。
他已经输了五千万了。
再输下去，赌场都得被输光了。
可现在没有人能够顶上。
其余人，赌十次输十次。
他自己，十次还可以赢一次。
总经理说的杀手锏，也不知道啥时候才用出来。
再不用，赌场都改名换姓了。
“说真的，来你们这里赌，有损我们的身份。
可谁让我们欠了对方的人情，让我们来对付你们呢。”
其中一名黑皮衣男子，也不藏着掖着了，大大方方说了出来。
他们就是来针对天上人间赌场的。
那又如何？
有本事将筹码赢回去。
赢不回去就收拾铺盖卷滚蛋。
“赌场没咯。”
“我都说了天上人间的赌手不行，欺负欺负我们可以，遇到真正的高手一点屁用都没有。”
“这五人有些眼熟啊，估计是从澳门或者香港来的。”
“是有些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太恐怖了，两个小时赢了一个多亿了。”
“这还是他们想玩玩，下注不大。
要是下注大，恐怕横扫数十上百亿了。”
“天上人间有个屁的数十上百亿。”
“所以呀，天上人间已经要倒闭了，要么换老板。”
…………
周围的人你一言我一句，议论纷纷、指指点点。
他们都是看热闹的，不嫌事大。
事越大越好看。
这样出去吹牛也有资本了。
“让开，都让开。”
总经理大吼，将里三层外三层的人挤开。
最里面的人，倒是很自觉的让开。
一条拥挤的小道出现。
秦风怡然自得的走在总经理后面。
总经理在前面为秦风开着路。
“秦三万！？”
左拥右抱的销售部部长曹查理，瞪大双眼。
“嘿嘿，没想到他也是同道中人，居然来天上人间玩。”
曹查理嬴荡一笑。
左右两边啵了一口。
“好了，你们玩，我要去找我兄弟了。”
曹查理放开两人，径直走向秦风。
“秦三万，这边，看这边。”
曹查理高举右手，又喊又跳的走了过来。
在雪龙集团，‘秦三万’这三个字已经出名了。
最先出自慕雪的口。
然后是秘书，最后是他们这些高层。
就连郑芳和周怡都说，他的确是秦三万，不管做什么事，每次必要三万块。
“曹部长，是你呀，没想到你也来这里玩。”
秦风故作惊讶的看着曹查理。
他上次就看到曹查理出现在这里。
这家伙也不赌钱，就跟女的一起玩。
戴着一个金丝边眼镜，一身猥琐的气质。
在雪龙集团，人家都戏称曹查理是‘正人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