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冥长老?您为什么会认为是他呢?难道说这块灵石有着某种不为人知的特殊之处不成?”
秦祎满脸疑惑地询问道,同时低头审视了一番自己手中那块通体漆黑如墨的灵石,但无论怎样观察,都未能察觉到丝毫异常之处。
随后,秦祎便抬起头来,目光直直地凝视着秦老那张饱经风霜、尽显沧桑之色的面庞。
然而,面对秦祎的疑问,秦老却沉默不语,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他竟然半晌都未曾张开嘴巴说出一个字来。
那模样,就好似心中藏着某些不可告人的秘密一般。只见他脸上的表情变幻莫测,时而凝重,时而纠结。与此同时,秦老的双眼正在不停地闪烁躲避着秦祎投来的视线。
“到底是怎么回事啊?秦老!”
见此情景,秦祎不禁又一次出声追问起来,心里暗自思忖着莫非是这块看似平凡无奇的灵石对秦老产生了什么特别的影响或者冲击。
想到这里,秦祎开始担心起来,在这片大陆上与他亲近的人已经不多了,他可不想失去秦老。
“呵呵。”秦老淡然一笑,完全理解秦祎这般举措,轻声说道,“你不用担心,这灵石对我没什么影响,只不过我在上面感受到了纪冥的灵魂痕迹,或许是我感知错了。”
得到秦老的回答,秦祎悬着的心终于是放下了,但是又出现了一个新的问题,开口问道:“纪冥长老的灵魂痕迹?”
“嗯。这灵石上面的灵魂波动,与纪冥的十分相似。也许是好久没与他见面,我对他的感知似乎都没以前熟悉了。”
秦老自己猜测着答案。上一次秦老与他联系就是在决定秦祎的去留,不过那时距现在已经有一千多年了吧。
“原来如此。要是我有轮回盘是不是也能判断这灵石上的灵魂波动?”
通过古籍,秦祎了解到人族灵魂境界的划分:人、天、神、帝。
铸造了轮回盘的轮回修者,灵魂境界便是跟着踏入人境。随着修为境界的提升,灵魂的强度也会增强,至于天境就是后话了。
一想到自己前不久与灵魂态的纪冥相处,秦祎认为他对纪冥灵魂波动的感知更加清楚明了。但那是建立在秦祎铸造了轮回盘的前提之下。
“可以。轮回盘大部分就是由灵魂力所铸造,届时,你对大陆的感知也会增强,也用不着看这些古籍了。”
秦老在一旁解释道。
“秦老,您现在就收我为徒吧!我要跟着您学本事!”
秦祎突然放下那块灵石,郑重其事道。声音急切而又充满渴望,仿佛一颗燃烧着的流星划过天际。
听到秦老的那番话,秦祎的内心瞬间就被点燃,他要想变强,肯定要有个老师,这不,正巧有一个,还是自己的祖宗!
闻听此言,原本正全神贯注为秦祎解释的秦老瞬间愣在原地。他微微低下头来,目光如炬,直直地盯着面前这个满脸恳切的少年。
只见秦老微微皱起眉头,神色变得严肃起来,他用低沉而有力的声音说道:“秦祎,我们即是同族,我自然是会收你为徒的。只不过现在我觉得时候未到,再过几日或许是可以的。”
面对秦老拒绝的话语,秦祎毫不退缩,他起身向前迈了一步,抬起头,眼神坚定地望着秦老。
两人的脸刚好只隔了一个拳头的距离,若不是秦老是灵魂体,飞得高一些,不然两人脑门都可以贴在一起。
“秦老,既然您愿意收我为徒,为什么还要等几日。”秦祎不服,他知道秦老不收徒,是因为两日后他就要参加世宗大会,于是语气坚定地反驳道。
“我知道我的时间不多,不可能在参加世宗大会之前就学会您的一招半式,但对于秦族而言,我早一点学本事,也是有着极大的帮助!”
说罢,不等秦老开口,秦祎竟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目光异常坚定地看向他,以表自己拜师学艺的决心。
这一幕深深地触动了秦老的心弦,仿佛时间倒流,他再次回到了自己那段青涩而坚定的岁月。
眼前的景象与记忆中的画面重叠交错,他似乎又看到了当年那个年轻气盛、毅然决然地踏上拜师学艺之路的自己。那份决绝和执着,如同燃烧的火焰一般炽热。
不知不觉间,秦老的眼眶湿润了,晶莹的泪珠在其中翻滚打转。这些泪水不仅承载着对往昔的怀念,更饱含着对眼前这个同族晚辈——秦祎的深深期许和关怀。
身为同族之人,本就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和血脉情谊,秦老自然会对秦祎格外地关注和在意,不需要什么师徒情谊。
在秦祎不断成长的道路上,秦老早已下定决心要为其遮风挡雨、保驾护航。只要秦祎还未足够强大,秦老便决不允许他受到哪怕一丝一毫的伤害。
这种呵护之情,犹如深沉的海洋,宽广而包容;又如巍峨的高山,坚毅且稳固。
秦老思虑半晌,屏息凝神一下,轻轻叹息一声:“罢了,本来想等着世宗大会结束再收你为徒的,既然你已经决定了,那我就勉为其难答应你。”
“太好了!谢谢秦老!”
秦祎瞬间觉得如沐春风,高兴地叫出声来。
“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只见秦祎满脸笑容,双手负于额前,重重地向地面一叩,发出“啪”的清脆一声。
眼见秦祎起来后又要叩下去,秦老伸出一手隔空拦住了他,“停!”
“你拜师就拜师,搞这些做什么?”望着秦祎发红的手掌,秦老疑惑不解。虽然拜师有这一环节,但也不是这样要叩死自己吧。
“老师,我高兴嘛。”
秦祎嘿嘿一笑,一边回答着秦老的话,一边揉搓自己的手掌。确实用力太猛,秦祎自己也停不下来,就一下砸了下去,手掌现在都还痛着。
“嗯?没想到你也是个断掌。”
秦老注意到了秦祎的掌纹,有所好奇地说道。只见一条线从秦祎手掌的一端,横贯至另一端,将手掌分为了上下两部分。
“怎么了,老师?断掌有什么不妥吗?”
秦祎看着自己通红的双手,两只手都是断掌,手掌被一条横贯线分成两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