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做不来让好人憋屈,让坏人小人得志的事儿。
南宫晚意不是委屈自己的人。
白老太被气得上气不接下气,她就没有见过这么欠的人。
妇联两人,跟着南宫晚意的思路走,也变得很欠。
“你们在说什么,我听不懂,你们就是在欺负我一个老婆子听不懂。
我不服从你们的调解。”
白老太耍赖。
没人能拿她怎么办。
“白老太,老人之所以受到年轻人的拥戴,是他们经历了大半辈子,该放下的,全放下。
他们在很多时候,是我们行动的向导,是人生的开解员。
你能做白家的向导?
你能指引白家的人走上正确的道路吗?”
白老太被说得面红耳赤。
她心里还是知道自己做的是啥事。
她做的事,就是旧社会老婆婆耍威风的那一套。
她是既得利益者,肯定没啥感觉,其它人可不一定。
南宫晚意叹了一口气,“人心都是肉长的,白老太,如果你儿媳不是你儿媳,是你女儿,你动不动指责谩骂的做法,她能好受。”
可惜南宫晚意的话,感动了很多人,不包括白老太。
“我怎么了?我有做错吗?”
白老太是不可能感受女儿被人家磋磨的苦。
在那个年代,她生出一个女儿,弄死一个,她只有三个儿子。
大儿子在部队是个官,二儿子在县里工作, 小儿子是村支书。
谁不说一句,“白老太是个有福气的。”
又来了!
刘念珠和马冬梅调解的是事吗?
是他们的观念。
以他们的观念为主导,事情的结果全凭他们的心意。
南宫晚意同样被一股无力感袭击。
“白老太,我认为剥削只存在地主阶级和农民阶级。
你的所做所为告诉我们,做为一个婆母,你又创造出一个新社会的剥削阶级。
你的行为和地主老财有什么区别。”
之前,白老太死鸭子嘴硬,一切可以从容面对。
被南宫晚意说成是剥削阶级。她不复淡定。
“我打死你个贱人,你敢我说是剥削阶级。”
白老太激动起来,行动起来。
她怒了。
刘念珠和马冬梅拉住白老太,“白老太,你要真做到问心无愧,你怼南宫同志。”
两人能怎么说,当然是让白老太再次被打脸。
白老太怂。
她怼不过南宫晚意。
南宫晚意就是个疯子,他打着光明正大的旗子,让你的火无处可发。
白老太有自知之明,她可不想和南宫晚意较劲。
她自个喊停。
刘念珠、马冬梅不想再说下去。
说下去又是白老太的胡搅蛮缠。
南宫晚意同样不敢继续下去。
白老太被她说成这样。
暂时不会作妖。
接下来的事,得交给白团长。
看他有没有勇气,将他的母亲给送回去。
白团长回家,了解事情的前因后果,开口让白老太回去。
“妈,我相信你不会害我。”
白老太敢拍胸脯保证,她没有想过害儿子。
“开政,你是妈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妈怎么可能会害你呢?”
白老太最为自豪的是她的大儿子当上团长,那可是一个大官。
让她在乡下走路都能抬头挺胸的存在。
她错就错在早早帮儿子找到隔壁村的姑娘当媳妇,若是儿子找的是有背景的岳家,他现在可能不会拘于现在的位置,还有可能是更高的位置。
都是她的错。
她太短视。
“妈,你不害我,因为你,我一次又一次被议论。
想再次上升,路都被你堵死。
你知道吗?
你虐待珍珠,还大着嗓门让她做这做那。
妈,所有人都在看笑话。
我比起其它人,能力不差。”
隐藏的话:差在别人的家人都是增分项。
你是扣分项。
白老太没有想到儿子这般想她。
她心里难受。
可她不能回家,乡下的两个儿媳让她得罪得死死的。
她们两个都是爆脾气。
一言不合,关上门,对着她骂,骂得多难听就多难听。
她们都不是好人。
她不要回去。
白开政可由不得她,“妈,你在这里,我永远是个团长。
上面已经让我劝导你,让你注意一下影响。
家属院的家属也要提高一下素质。”
南宫晚意说一百句,都没有白团长一句来得伤人。
她的儿子说她没素质。
白老太伤心地躲到房间,她要绝食抗议。
她要饿死自己,让她的儿子难受。
两个小时不到,她的肚子饿到咕咕叫。
她不想死,她年轻时受了太多的苦。
老了,她要好好享福。
出来之后,发现家里没有留饭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