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然三人虽然是将军,但不一定能从擂台上脱颖而出。
因为来这里的,大多是亡命之徒,不计较生死。
可赵然三人,谁会不计较生死?
“生死局,没有后路,想要活,就得奔命,小小生死局尚且如此,更何况大比。”
赵然一震,总算明白萧婵带他们来这里的用意。
是嫌弃他们对学子的操练太过轻松。
所以才来这生死擂台。
生死擂台可以为了银两将自己的性命做赌注。
普通百姓尚且如此。
那些权贵子弟,为了夏侯大比,就得如此。
生死局进入尾声。
台上一个男子,咬着牙,将另一个男人揍死。
这是生死局。
必须死一个。
不然就不会结束。
直到另一个男子再也不能动弹。
萧婵转身,她眼神冷漠,没有丝毫悲悯,更没有如其他人一样情绪高涨兴奋刺激得意。
这里很多人,因为能掌控别人的生死而觉得自己高高在上。
可一旦他们碰上权贵。
他们就是他们曾经眼中瞧不起的蝼蚁,只能任人宰割,被别人定生死。
可笑,可笑的一群人。
萧婵也猖狂,她取暗影首级送往皇宫威胁皇上是猖狂。
她青天白日众目睽睽之下断明轩王爷是猖狂。
若是有人问她为什么这么猖狂?
当一个武师的武功达到出神入化的境界。
当她可以悄无声息的来往任何地方。
当你即便身边围着数不清的高手。
她依然在黑暗里悄无声息的来到你身后。
那她就有资格猖狂。
有人问
她叶家在此,可拿之威胁。
威胁?
她若不在乎呢?
她若鱼死网破呢?
皇上高高在上,忽视一个叶婵,举国百姓依旧在他脚下。
可他非要跟叶婵鱼死网破,叶婵就能将其杀之而后快。
太子夏侯智渊就看得挺开。
叶婵势起势不可挡。
她是一把锋利的杀器。
运用得当,她可以刮去夏侯的腐肉,震四方。
运用不当,夏侯改名换姓。
赵然等人出来时,天都黑了。
“散了。”萧婵道了二字,便迈步离去。
留下赵然三人拱手相送。
赵然:“看来明日下手要狠些了。”
陈立:“是该认真些。”
郑成:“......”
郑成:“你们又发现什么了?”
当晚,郑成没能从两位兄弟嘴中发现什么。
但半夜之后,他明白了。
两位兄弟款着包袱在半夜敲响了他家的大门。
他们让他收拾换洗衣服,之后他们会住在校场。
他们还说,他们会按当初他们被操练的那样来操练这些学子,或许更狠。
他们说,若是他们做不到叶姑娘满意。
估计之后,也不会被留在叶姑娘的身边。
郑成听着他们一句一句。
他都没怎么记住。
只隐约记住了关键,那就是往死里训学子。
萧婵在叶家熟睡的时候。
校场里的学子,已经被木哨吵醒。
三位将军怒呵“起床,起床,起床集合操练。”
他们手里拿着鞭子。
速度慢的,一鞭子就抽下去了。
昨日操练了半天的学子,腿肚子都疼得直抽。
可他们不得不咬牙,火速起床穿衣集合。
他们的手腕脚腕都绑着铁片,导致速度极慢。
赵然落在最后,时不时一鞭子抽下“前面的,你们速度不加快,后面的学子都会代替你们挨抽,后面的,要想不挨抽,就超过前面的,只要你不落在最后,本将军的鞭子,就落不到你身上。”
落在最后的学子一听可以加速,赶紧往前跑了几步。
待新的学子落在最后。
赵然的鞭子毫不犹豫的就抽了过去。
他下的狠手,以至于一鞭子抽下去,有没忍住的学子,直接停在原地痛苦嚎叫。
可他一停下,迎来的,就是赵然更无情的鞭子。
被爆抽。
那学子不敢再停留。
忍着痛,咬着牙,奔命的往前跑。
陈立看着赵然,叹了口气,而后跑到学子前面教导“身体直立,肩膀放松,腹部收紧,用脚掌中部着地,跑步时,尽量避免过度前倾或后倾......”
郑成则是在旁边督促着,提点着。
刚刚还凌乱步伐的学子,因为三位将军的齐力,步伐近乎一致起来。
早上
黄景之送萧婵去校场的路上道“祥德钱庄之事,或许还要两日。”
“恩”萧婵随口应着,并不上心。
“太子的一半银钱很多。”黄景之又道。
萧婵没说话。
黄景之明白,她不说话,是之前说的话照旧的意思。
将萧婵送到校场后。
黄景之再度前往祥德钱庄。
只是,他还没来得及到祥德钱庄,就被人拦下了。
“这位黄公子,我家主子有请。”
黄景之在皇城里没什么熟人。
就算是有熟人,也是因为叶婵。
他不是蠢人。
知道,这人是为了叶婵而来。
黄景之轻笑“若我不去呢?”
“黄公子若是不去,我们只能硬请黄公子去了。”
黄景之没有硬来。
他不像叶婵,有诡异莫测的身手。
他对付几个人,都不见得能赢。
硬来只会让自己受苦。
将马车停下。
黄景之在带领下,去了一处茶楼。
被迎至包厢。
里面只有一男子。
黄景之不曾做礼,只是盯着眼前的人“公子找我前来,所为何事?我还有事要为姑娘去办,若是耽搁了,姑娘怕是会怪罪。”
“自是不会耽误黄公子的要紧事,黄公子请坐。”夏侯智峰笑脸相迎。
黄景之顺从的坐下。
夏侯智峰为其斟茶,开口便道“羌州知府黄洲,是黄公子的生父?”
黄景之捏着杯子垂眸,掩盖眼底的冷意“二皇子好灵通的消息。”
被道明身份,夏侯智峰也不尴尬“本皇子只是好奇,什么人能跟在司业身边,原来是黄洲黄大人之子,说来,当初黄洲黄大人在皇城也颇为有名,只是后来被太子贬去羌州做知府,这知府虽然是不小的官,在羌州也算为首,可到底不是在皇城,去了也不一定能回得来,想要成为天子近臣,怕是难了。”
黄景之不跟他客气“二皇子是在挑拨我跟太子之间的关系吗?”
二皇子不答又道“当初你娘,好似也是因为那次没了,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