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我不由想起陈姗姗。
酒吧谈心后没过几天,她跟我讲她经过深思熟虑,已经下定决心走这条路。
她做过很多尝试,试着不去想,用工作麻痹自己,乃至考虑过相亲。可真正坐在相亲对象面前,她眼前浮现的还是印嘉的脸。
于是乎她放弃挣扎,决定遵从自己内心勇敢一次。
她目前正卯足劲儿追印嘉,只是两个多月来没多少进展。印嘉有意识的躲她,还把她电话微信全部拉黑,害陈姗姗只能一有空就去律所堵人。
用陈姗姗的话来讲,她就不信,躲的了和尚躲不了庙,总有一天会等到她。
对于她的执着,我除精神上支持外,其他实在帮不上忙。唯有希望她们两个能双向奔赴,而不是姗姗一厢情愿。
此外,我好奇问申论,“你知道齐家老四也在这儿吗?”
申论眯眼,“你傻啊,齐晨渊,他不在那儿嘛。”
傻乎乎的我继续当好奇宝宝,“按理说你们两个家族都来自京市,还颇有渊源,怎么没见你俩有交流。”
“切,还不是因为我们两家关系不太好。此事说来话长,以后告诉你吧。”
幸好他不知道【锦瑟】其实是齐晨渊投资,不然~
“还有,齐晨渊是老四,那老六呢?知道是怎样的人不?”
这下似乎把申论难住了,他思索片刻才回复我说:“我还真不知道,这老六挺神秘,一直没出来见过人。最小的那个,所有人都叫他小八,其余我便搞不清喽。”
老六,老六的,听上去怎么那么怪异。
本以为,今天的活动随着酒会临近尾声就会落幕,然后大家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但是,当我被人从后面用布捂住口鼻,并且闻到一股刺鼻的药味,而我的意识逐渐消失之际,我知道,出事了,出大事了...
时间回到半小时前,我跟申论经过今天友好交流,几乎把双方大半家底都聊了个遍。让我对申论的感觉越发亲切,全然没有才见过几次面的陌生感。
好似不止他,对见过的几个申家人印象都很好,以我本身慢热的性格,这种情况并不多见。
中途,水喝多想上厕所,路过齐非渊那边,他还在跟几个大佬模样的人聊天,就是齐晨渊不知去哪。
从厕所出来看了看手机时间,不早了,得去问问齐非渊什么时候回家。
刚走到半路手机响起,我拿起一看,有些奇怪。来电人是,林家豪?
我给过他号码,但目前为止他从未打过电话给我,而我,唉,也没打给他。
我们姐弟虽明显无仇怨,但中间隔着道屏障,总亲近不起来。
至于屏障是什么,我俩都心知肚明。
他到我家时已经五岁,很多事应该有意识。我这么多年是怎么过来的,但凡有些道德意识的人,都会明白我疏离的原因。
林家豪并没错,只是他始终是后妈那头的,只要与他们有关,我心里生不出亲近的想法。打心眼里排斥,太别扭。
估计他自己也明白,所以我们谁都没法真正跨出去。能维持表面上的平和,已经不容易。
现在他打电话给我是~
接还是要接的,我刚按接听,电话那头就传来异常焦急的问话。
“姐,姐你在哪儿,你没事吧?”
我不解,“没事啊,现在准备回会场,怎么了?”
“姐,你仔细听我说。刚刚,我无意中听到爸爸和姐,林方媛在,在酒店房间说话。他们,他们~”
他很着急,话都说的有些无与伦比,“你慢点说,到底怎么了?”
“姐,你快跑,他们要利用你搭上齐家,京市里齐家齐晨渊。而林方媛想,想要非渊哥...,他们给他们下药...外面有很多记者,到时拍到照片,就坐实...”
他的话犹百顿冰水,直接从头顶倾泻而下,整个人浑身冰凉,开始止不住的哆嗦。我死死握着手机,另一只手掐着自己的腿,生怕自己失去理智。
我以为我听错了,颤抖的问:“你再说一次,他们想干什么,什么药,下什么药,快说啊~”
“姐,你冷静点。你先赶快跑,他们现在肯定在找你,你很危险知不知道。”
我听不进去,满脑子都是他们想要做的事,“家豪,你跟我说清楚,我爸他们究竟准备做什么事?你快告诉我,求你了。”
“姐你还不明白嘛,他们想让你和齐晨渊上床,从而搭上京市齐家这条线。接着由媒体放出去,坐实你们的关系后爸就可以提条件,齐家想抵赖都不行。而林方媛也用同样方法,和非渊哥在一起。所以姐,你快跑吧,不然真来不及。”
我用牙齿咬着手指,努力让自己冷静,如果如林家豪所说,那么那个药绝对是~
突然,一道惊雷劈开脑子,我想起,之前调查人员提起,林方媛曾去城中村小卖部拿东西,而那个地方龙蛇混杂~
对,肯定是。
不行,齐非渊有危险,我要去找他。
我边往会场跑边对林家豪说:“家豪你听我说,我要去找非渊。你立刻马上去找时争,告诉他发生的事。赶紧,靠你了。”
“好,姐自己要小心。”
我赶到会场,原先齐非渊在的地方不见他的踪影。
询问周围,有个人站出来说,是林方媛急忙把他叫走,好像是去九楼。
我拨打齐非渊电话,没人听。
我坐电梯按下九楼,急忙打申论电话。远水救不了近火,此时此地只能靠他了。
幸好,他接的很快。
没等他发问,我抢先说:“申论,有人要害我和我男朋友,我现在去九楼。”
这时电梯门打开,我不管不顾往过道跑,两边是客房,道上一个人没有,很安静。
我继续说:“你能来帮帮我吗,我...唔...”
电话里传来叫喊声,“喂林多一,你怎么了,你说话啊,林多一~”
我说不了了。
有个人瞬间从其中一个房间蹿出来,自后方用布捂住我的口鼻,一股刺鼻的味道扑面而来。
我的意识逐渐涣散,最后能意识到的,就是有人把我扛在肩膀上。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