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父也不承认,“不是我,我怎么会害死我女儿?”
东方尘缘骂道,“你这个不要脸的老货,人鬼殊途你不懂吗?更何况从你杀人开始,你就成厉鬼了,沾了你的厉鬼煞气,不死也要脱层皮!”
隋父无言以对了。
隋梦捂着脸痛哭流涕,“所以真的是我爹害了我?”
她双眼通红的瞪着隋父,“你告诉我,是不是你害死了我娘!”
隋父错开眼,含糊道,“你娘不守妇道,她自己改嫁在先,还想抛下你不管,她死有余辜。”
隋梦一颗心彻底凉凉,她呢喃着说,“你才是撒谎精,你胡说,我娘改嫁全都是为了我,你上战场,一分钱都没往家里寄过,我娘为了让我能吃上一口饭,才会改嫁的,原本我也有娘可以疼我的,都被你害死了!就连你跟我说的,你是为了保护将军才会殉职,也是骗我的吧,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你是我亲爹啊,虎毒不食子啊!”
隋父怨念道,“我是你爹啊,我怎么会让你去死,所以我这不是给你想办法了吗?只要你转换了凌香芸的健康,夺走了她的气运,你就会恢复如初的啊。”
隋梦大哭道,“可那是因为你灌输给我对将军府的恨意,我才会答应这么做的,香芸……香芸对我很好,如果不是因为你,我不会走到这一步的,你怎么可以,害我到这个地步?”
隋父依旧死性不改,“如果当初我逃走了,就能回来找你和你娘了,我们一家三口都可以幸福生活在一起!是凌将军把我抓回去的,入了战场我死了,这不就是被他害死的,爹跟你说的那些话怎么错了?你身体不好,我也给你想办法转移病症了,你自己也想活,否则怎么会把凌香芸推入池塘?爹也是为了你,才会冒着被发现的危险,附在别人身上,把凌香芸推入湖中的啊。”
隋梦哭的抽抽噎噎的,“当了逃兵,要我们母女也跟你逃一辈子吗?到这个地步了,你也不知悔改,我为什么会有你这样一个爹。”
隋父怒斥,“我是你爹,我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你好。”
隋梦幡然醒悟,她朝着凌将军夫妇叩首,“是隋梦辜负了将军和夫人多年的养育之恩,是我对不起香芸,都是我的错,我就算是死也难以赎罪。”
她的生命正在疯狂流逝,转移咒一旦消失,所有病症不仅是会回来,更会反噬。
凌夫人看见她凄惨的模样,到底是轻叹一声,不忍心的别过头去。
隋梦眼神恍惚,眼前仿佛浮现出了一抹熟悉又陌生的身影,她朝着虚空伸手,“娘,你来接我了……”
随后就如枯萎的花朵,一下子摔在了地上,再无声息。
“她死了。”虞念昭长叹一口气,“若非今天他们打算放手一搏,或许还能留口气喘上几天,他们存着害死人的心,最后反噬到自己身上,也是死有余辜。”
“啊啊啊!我的女儿!”隋父受到了刺激,双目通红,怨气四起,“是你们害死了我的女儿,我要你们赔命!”
呼呼呼!
头顶乌云密布,阴风从四面八方袭来。
隋父的怨气铺天盖地,他用怨念操控着凌家的仆从朝他们攻击。
“杀死你们,我要把你们通通杀死!”
“把他们的心,他们的肺,都给我掏出来!”
隋父癫狂的大笑着,厉鬼的影子笼罩住院子内的所有人。
东方尘缘脸色大变,“这个厉鬼侵染了战场上众将士的鬼气,厉鬼的煞气竟是浓郁的不像话,他要是再杀人,只怕是要请老祖来收服了。”
话是这么说,东方尘缘立刻动手,从袖中取出红线,绑在两侧的树干上,阻挡住仆从的动作。
“这些下人都是无辜的,你若是要针对我,就单枪匹马的冲我来,休要害死无辜之人!”凌将军咬紧牙根,把扑过来的仆从都给打晕了过去。
“哈哈哈哈哈,凌将军,我不仅仅要你一个人赔命,我要你全家都赔命!”隋父见他害怕,心里更是得意。
“哈你个大头鬼,谁给你的胆子在我面前玩这套?”虞念昭冷嗤,“小小厉鬼,就要弄的将军府人心惶惶,杀人偿命,你连投生畜生道的资格都没有!”
手中幻化出审判之刃,“人走人道,鬼走鬼道!你杀了妻女,害人不浅,审判如下……我叛你,魂飞魄散!”
空灵之音在耳边盘旋,附近的仆从听见声音都停住了脚步,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虞念昭手中的审判之刃窜起一阵金色的光,于虚空凝聚成一把金灿灿的大刀。
虞念昭双眸布满冷意,她单手朝着厉鬼斩去!
“啊啊啊啊……”
厉鬼根本无处可躲,任由审判之刃斩断他的魂魄。
一刹那,他仿佛又回到了战场上,他想起来了……
在乱箭横飞之际,他为了不死,拉下了好几个战友垫背,最后却还是难逃一死。
打从一开始,他就是一个厉鬼,才会回去复仇,丝毫不顾及妻子的哀求,将她杀死。
附身隋梦,也不过是为了逃避鬼差的捉捕。
他根本不配当一个父亲,甚至……不配当个人!
“小九……吃了吧。”慵懒的声音响起。
虞念昭身后的九婴之影浮现,蛇脑袋张开血盆大口,将隋父四散的残魂一口吞下。
乌云散开,一缕阳光照射而下。
仆从都吃惊的站在原地挠头,都不知道自己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的。
“这就是肃王妃的厉害之处吗?”凌将军至今还有些恍惚,眼神流露出敬佩之色,“我久经沙场,向来是不信鬼神之力的,纵观多年来护驾的经验,也从没见过如此牛的玄术,也难怪一向不近女色的肃王会为之倾心了。”
凌书瀚更是仰望着虞念昭,眼底闪烁着亮光,“这就是玄术吗?如果以前知道玄术和道术这般厉害,我早就跟着一块儿去学了啊。”
“王妃真帅,早知道刚才我都不需要出手的,在王妃面前,真的是小巫见大巫了。”东方尘缘眼冒星星,更是盯着虞念昭手里的审判之刃瞧,贼兮兮的问,“王妃,这是什么?是王妃的法器吗?好像很牛叉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