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周北城意识到了不对劲,看着眼前的路况皱了皱眉:“沈书意这不是通往你家的方向。”
沈书意看了周北城一眼:“你连去我家的路况都知道了?”
周北城轻晒一声:“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是路痴,只看一遍就知道了。准确来说京市任何一条通往自家的路我都知道。”
周北城这话让沈书意背后浮起一道凉意。
更坚定了沈书意心里的决心。
沈书意一连过了几个路口,眼看再过两个路口就能抵达警局了。
突然在抵达一个路口的时候,前后左右都有车往沈书意这边快速开来。
看形势是想要逼停沈书意。
沈书意感到不妙,眼看前面的车就要撞上来了,周北城气定神闲地一把夺过沈书意的方向盘一顿猛打,沈书意的车巧妙地躲开了四辆车的夹击。
“踩油门,加速!”周北城面不改色:“左转,右转。”
沈书意听从周北城的吩咐,很快摆脱了这些车辆的围堵。
周北城嫌弃沈书意速度太慢,直接上手操控方向盘,一路上大路小路来回穿梭,等到车开出来的时候,沈书意脸色微变,竟然眼看就到了回沈家别墅的那条街。
周北城对路况的敏感度,让沈书意刮目相看。
突然周北城一改从前嬉皮笑脸的模样,面色凝重了几分:“赶紧停车,下来。”
“为什么?”沈书意一脸疑惑,这种时候应该赶紧开走才是。
“听我的停车,不然来不及了。”周北城按着沈书意的方向盘。
沈书意虽然心里有疑惑,但还是停下了车。
毕竟周北城自己也坐在车上,他俩是一根绳子上的蚱蜢。
车停下的一瞬间,周北城立刻从车上下来,沈书意还未反应过来,周北城已经打开了她的车门,赶紧将她拽了下来。
迅速往一旁跑去。
“周北城你……”沈书意被拽得莫名其妙,她的话音未落,突然“砰”一声巨响,沈书意的车爆炸了。
沈书意整个人僵立在原地,浑身颤抖。
失去了神志。
她的车就这样在大庭广众之下爆炸了。
如果没有周北城,她现在可能被炸得血肉模糊了。
是谁?
是谁和她有这么大的仇。
“吓傻了?”周北城拉了下沈书意的胳膊:“你要怎么谢谢我?怎么?现在配去你家做客了吧?”
沈书意的意识被拉了回来,她突然想到什么:“你一开始就知道我的车被人做了手脚?”
难怪周北城今天一直缠着她要跟着她回来。
“你不怕死吗?如果刚才再晚一点,你也会死。”
周北城双手抄兜,轻笑一声:“这不没死吗?”
周北城完全没把自己的性命当回事,或者说他对自己的能力太自信了。
沈书意打电话报了警,警方立刻赶了过来,进行排查和口供登记。
没有了车,离沈书意家不过一公里,周北城刚才救了自己,沈书意没法再拒绝周北城要去她家坐坐的请求。
沈书意双手插在口袋里,和周北城一起往家的方向走去。
路上周北城懒懒开口:“你造什么孽了?让别人对你这样追杀?”
沈书意眸色未敛,犹豫着要不要告诉周北城。
想起季渊和司赫矜奇怪的羁绊,说不定周北城知道什么。
沈书意还是决定告诉他。
“你知道一个叫季渊的人吗?”
“季渊?”周北城眉头轻皱:“司赫矜同父异母的弟弟?”
同父异母?
沈书意心头微颤,难怪季渊的紧急联系人是司赫矜,原来他是他同父异母的弟弟!
沈书意眉心微蹙:“可是司赫矜不是独子吗?司家唯一的接班人。”
“所以季渊是上不得台面的私生子啊,”周北城语调懒散,“作为不被司家承认的存在,母亲只是风尘女子,季渊的童年很惨,心里多少有点扭曲变态。”
“你怎么惹上他了?”周北城眼眸微阖,看向沈书意:“不会是因为司赫矜。”
“和他没关系。”是沈书意自己答应警方参与这件事的,并且答应保密,沈书意并不打算说。
见沈书意不说,周北城知道这个倔种不想说的,逼她也没用。
两人走到了沈家别墅门口。
客厅的灯是开的。
司赫矜的车停在院子里。
周北城看到司赫矜的车,骤冷的眸色幽深了几分。
“司赫矜也在这里?”看着停车的习惯,以及自己进去了的行为上看,司赫矜已经是这里的常客了。
沈书意微微颔首:“他住这里。”
周北城眉头轻皱,脸色严肃了几分:“你不会和他领证了吧!”
“沈书意。”司赫矜一身深灰色衬衣,穿着一条黑色半休闲西裤走了出来。
看到并排走来的两人,司赫矜心里燃起一股无名的怒火。
一把抓住沈书意的胳膊,将她拉到自己身后,冷冷看了眼周北城:“你来这里干嘛?”
哈哈哈……
周北城轻嗤一声:“我可是正儿八经的被邀请来的,不信你问她。”
周北城用下巴点了下沈书意。
沈书意默认。
“今天是周北城救了我,车坏在了路上,他过来坐坐。”
“听到没,”周北城双手抄兜,吊儿郎当地大摇大摆从司赫矜身边路过,给了他一个挑衅的笑。
周北城自来熟地大剌剌坐在沙发上,沈书意给他倒了杯水。
看到玄关处的鞋子,像针一样扎痛了周北城的眼睛,他知道,这是两个人已经同居了。
周北城接过沈书意递过来的水,淡淡扫了眼司赫矜。
“季渊今天差点害死沈书意,你知道吧。”
司赫矜脸色微变看向周北城:“你说什么?”
“他在沈书意车里放炸弹,车在路上炸成一堆废铁了,你知道吧。”
“沈书意的车停在演播厅的地下停车场,保卫森严,根本不可能有人能去装炸弹。”
周北城冷哼一声:“所以他把炸弹装在了画里,让沈书意放进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