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夫人边拉她边说“好好好,为娘肯定帮忙,你起来好好说。”杨蕙起身边哭边说,崔府被围困,姨夫被陛下招进宫生死未卜。雪梅写的私养罪臣之子,被杨蕙打了埋伏。杨夫人也是一惊,心想妹夫当官也算恭谨,怎么就突然被围府了呢。蕙姐儿急的如此模样,也不是为了他姨爹吧,因此说“你爹爹被皇宫的人半夜叫走,应该就是因为崔府被围的事情。你不用着急,等你爹爹回来自然就知道怎么回事了。”杨蕙急的直跺脚“娘亲呀,雪松已经昏睡两天三夜了,现在崔府被围困,不许人进不许人出,药一断,他一个病人可怎么办呀,要是就这么去了,叫我怎么活呀!”杨夫人道“现在深更半夜的,就是去夜扣宫门,人家也不放我们进去呀,我们也见不到太后娘娘皇后娘娘呀。”杨蕙道“我和娘亲坐马车到宫门口,静等开宫门可好。”杨夫人瞪杨蕙一眼道“真真是有了情郎,不要亲娘呀,你娘我这么大岁数了,你就这么折腾我。”到底是拗不过女儿,叫人备车,直奔宫门而去。
杨夫人和杨蕙在宫门口看到肖劲上杨少师的车了,杨夫人不清楚这人是谁,杨蕙心里很清楚这是二皇子偷穿小厮衣服上车与父亲密谈,二皇子是雪松好朋友,杨蕙不许可母亲破坏了他们密谈,急忙拉住也想上车询问父亲母亲,说道“母亲我们还是进宫见皇后太后吧,看这样子爹爹是有差遣呀!”杨夫人不解,崔府被围困这种大事情,既然看到杨少师自然问问消息才对呀,可也不方便在宫门口和女儿起争执。她们娘两个就进宫去见皇后了,二品诰命如有大事是请求皇后接见的,宫人们熟车熟路的把她们两个请到了坤宁殿,在殿外就听到韦皇后与太子殿下的争论,太子拂袖而去留下皇后一个伤心,看来她们来的不巧呀。杨蕙记下了京兆尹李元不给皇后面子,秉公执法的处置皇后舅舅家的奴才。
皇后在宫里头也是寂寞的,一个半老徐娘不被丈夫疼爱,儿子多有忤逆,看到闺蜜心里还是高兴的,听杨夫人说杨蕙看上新科状元,现在新科状元发高烧尚在昏迷之中,可崔府被围困,不人进去也不许人出来,怕耽误了病情,请皇后娘娘帮忙。皇后的寸寸柔肠呀,就被感动了,答应带领着二人去皇帝面前求情。杨家母女没有想到会如此顺利呀,本来已经打算好了皇后不肯帮忙就去太和殿找太后,可太后精神状况不好,更不知道能不能帮忙了。
皇后娘娘带着杨夫人杨蕙来到福宁殿,见陛下给王雪松求情。肖统听她们说着,崔尚书就是有错,可王状元是无辜的,现在王状元尚在病中,如果有个三长两短杨大姑娘就活不成了,觉的好好笑!这些蠢妇什么都不懂,还来说长论短,好像故意炫耀他们的愚蠢似的。让肖统起了玩弄之心,皇帝对杨蕙道“皇后娘娘说你对王雪松情根深种,到了生死相许的程度是不是真的。”皇后一惊心道“陛下,这是您说的呀,臣妾只是说王状元如果有个三长两短杨大姑娘活不成了呀。”杨蕙见陛下如此问了,不避讳回答“臣女,确实对王状元情根深种,可王状元一直恭谨守礼并没有对臣女表示过爱意。”肖统玩意大增“这么说,你是单相思了。”杨蕙道“是,臣女是单相思,臣女只是想求陛下准许崔府自由买药,并没有别的意思。”肖统道“你倒是爽直,可朕就是讨厌单相思,既然你肯替他求到朕面前,朕就做主让他娶你如何?”杨蕙道“万万不可,三军可夺帅,匹夫不可夺志。婚姻大事,还是让王状元自己做主为好。”肖统道“王状元王状元,看来你爱的也是状元,不是王雪松。”杨蕙要反驳杨夫人怕杨蕙说话没有分寸惊了圣驾连忙抢过话头“陛下容秉,昔日王夫人在时,本与臣妇商议过他们两个婚约,那时候王雪松还未中状元。他们两个人都是知礼守礼孩子,不曾违逆过规矩。现在崔家被围,我们也是担心雪松的身体。”肖统道“好好好,既然先前大人们商议过婚约,这婚姻自然做数,朕就下旨意把杨蕙许配给雪松可好。”杨蕙要回话,被杨夫人制止,杨夫人道“谢陛下赐婚,那可否准许崔府自由买药。”肖统道“那自然是不许的,你这蠢妇人,可知道你害了你的女儿,王雪松是田丰这个罪臣的儿子,他应该在永昌卫永远为罪奴,他的子孙也世世代代为罪奴,你却与他的养母定下婚约。这下好了,你那个如花似玉的女儿,也永永远远是罪奴之妇了,哈哈哈,来人把杨蕙送往崔府,今晚就是王雪松与杨蕙的洞房花烛之夜。”皇后杨夫人大惊倒地,杨蕙被宫人押送崔府。
此时的崔府,雪松还在昏迷,杨少师实在是想找个人商量下二皇子定下的伪造田丰与王石的通信,信的内容是多么思念皇帝,后悔自己辜负了皇帝真情。托付王石把雪松抚养成人,让儿子偿还自己欠下情债。这信太假了,皇帝又不是老糊涂,不可能看不出有假,一旦皇帝追究起来,他杨喜绝对吃不了兜着走,可雪松一直没有醒过来,崔府里头也没有个能主事的人,这如何是好呀,皇帝让他做假陷害崔尚书,二皇子让他做假,证明田丰后悔辜负皇帝的真情。皇家事难为呀。可时间一点一滴过去了,这事情总得有个了解呀!正为难之际杨蕙被押送到了崔府,一起来的还有皇帝赐婚的圣旨,并且明确要求今晚就是他们洞房花烛之夜,真是让人发疯呀!事到如今皇帝您也不要怪微臣兵行险着了。
杨少师问雪梅道“王姑娘,你既然能把消息传递给二皇子和杨蕙想必是有秘密渠道了,现在老夫让姑娘继续给二皇子传递一个消息,姑娘可能办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