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安人逼女儿按着生辰八字给弟弟选媳妇,王夫人本想应付一下就算了,没成想呀,范剑巴巴的找上门来,推荐自己侄女,这种毛遂自荐事情本就是来者不善,可却偏偏被司马安人撞见了,王夫人就是不愿意也不敢十分违背母亲,就这样司马家和范家坐下亲,这亲事本就是给司马丹冲喜用的,可是他自己知道亲事后反而更加愁闷了,饭也不好好吃,药也不好好喝,病情也日重一日了,从这个月起越发卧床不起了,这明明因为不想结婚还有被逼结婚逼迫的,可安人偏入了扣走不出来,觉的儿子一天天的不好是没有尽快娶儿媳妇的错了,逼着王令王夫人赶紧给办理婚礼。唉!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呀!
王令说的心烦,雪松却是越听越觉的,这事情可为呀!佛家说众生皆苦,唯有自渡,天道无常,顺其自然。没有登王令的门时候,只听王二介绍,雪松觉的,王令肯定是以权谋私欺压百姓坏官坏人,之所以去王令家也是把这当做最后翻盘机会,如果肖劲他们不能把巧倩救出来,雪松还可以来个洞房抢人。周济巧倩私奔,雪松他们在民间生活都需要钱的,能够在王家搞点钱也是好事情,真的和王令接触了,雪松才知道先前自己脑补的多么主观片面呀。原来准新郎官和准新娘一样都不同意这门婚事呀,现在一切关键就在司马安人,只有让她知道如此结婚是害儿子不是救儿子,才能够不铸就大错。
王令雪松进了司马宅,迎亲的筹备工作细致而周全,司马家的仆人们依照大顺朝传统习俗,精心准备了各类迎亲物品,包括花瓶、花烛、香球、沙罗洗漱、妆盒、照台、裙箱、衣匣、百结、青凉伞、交椅等物件,他们与授事街司以及乐官等人共同组成了迎亲队伍,演练着应该前往范家迎娶新人。
雪松紧跟王令身后,先去司马安人房里见礼,雪松恭恭敬敬给老太太行礼,口甜问候着“伯母好,小侄给您磕头了,愿您长命百岁呀!”司马安人被他哄的眉开眼笑道“起来,起来,我老婆子可受不起状元郎头,快别折了我老婆子寿呀!”雪松笑的香甜,开口就是“您老人家受不得谁受得呀!我母亲一直跟我们说您老恭谨贤淑,是女德典范。请您高坐在守小侄一拜。”老太太被他逗的哈哈大笑起来,摸着他说道“你这孩子,太懂事了。又很有出息呀,你母亲真是有福气呀!”话说出来才发现自己食言了,听自己女儿说,雪松母亲刚刚过世,不觉尴尬起来。雪松道“我母亲如果听见您这么夸我呀,肯定很高兴,您不知道呀,她一直说这么多亲友里边就您最和气了。”老太太道“这话却也不假,当年还做姑娘的时候,你母亲心慈面软一直被欺负,我没有少为她出头呢。这些老姐妹多年见不到,不成想她这么年轻就去了。”雪松道“是呀,这么看还是您更有福气呀。”老太太笑道“我有什么福气呢,不过瞎活着罢了。”雪松道“伯母呀!听说新娘子生辰八字是一个大师给的,不知道我能不能去请这个大师给我算一算呀!”司马安人沉吟起来自己当天把带着钱财和首饰都给了大师后,大师就离开了,现在可真不知如何去找呀。雪松有道“这批八字呀,可得找厉害的,不厉害的他批不准呀,去年我母亲去寺庙烧香,也有人拦着给我母亲批,给我母亲批完给我批,说我命中带煞,这辈子是别想走仕途了,可把我母亲给着急坏了,没曾想呀,我中了状元,您说可笑不可笑。”雪松的话听的司马安人踌躇起来了,问道“你母亲去的是哪个寺庙呀,可知道大师是谁吗?”雪松道“就是京郊济宁寺呀,大师好像叫王半仙。”司马安人道“真叫王半仙?”雪松道“听我母亲说,是叫王半仙,那一天母亲不光把随身银两都给了他,还把手中镯子耳朵坠子都给了他?”司马安人占了起道“也是把镯子耳坠子都摘下来给了他?”雪松道“是的呀,您也看到了,我明明中了状元,可他却一直说我此生与功名无缘了。”
司马安人震惊了“他说您一辈子与功名无缘?”雪松诚恳的道“不敢欺瞒伯母,他真的这么说的?”司马安人顿时变色道“这可怎么办,这可怎么办呀?女儿呀!女婿呀!这可如何是好,那个王半仙如果是个骗子的话,我儿不是活不成了吗?”安人六神无主这是要发作的节奏呀!王令瞪了一眼雪松,心里道“这个王雪松,你到底是来干什么的?吓唬老太太,你可真能呀!”
王夫人忙安抚母亲道“娘亲呀!你也不要着急,雪松贤弟就是随口一说,是不是真的我们都不清楚呀!”王令也安慰道“岳母呀!阿懿说的有道理,丹弟这不是好好的吗?今天我们就去娶嫁妆,明天新媳妇过了门,就一顺百顺了。您放心呀!丹弟会好起来的,不用一年呀,您老就能包上大孙子。”
雪松越听越气,这两口子真是糊涂呀!司马丹明明不想结婚,他们现在为了安抚老太太,不管司马丹心意,真出了事情,老太太更是受不了的。老人家本就是容易动摇心智的,就是要哄老太太,也不是这个哄法呀!
雪松道“伯母呀!我去看看司马兄可好呀!毕竟他是新郎官呀!我也去沾沾他的喜气!”
司马安人真心烦意乱,有因为有客在跟前要撑住场面呢,见他这么说,顿觉减压,挥挥手,打发雪松出去了。
雪松刚刚出门,就听见里边哭天抢地嚎了起来,唉!家里有这么一位,做子女的也是难呀!
王令一把拉住雪松道“贤弟慢着,愚兄要问问你?”
雪松道“兄长请问?”
王令道“你说的伯母遇到王半仙事情可是真的?王半仙可当真说过你这辈子与仕途无缘。”
雪松道“兄长你这么问,是怀疑小弟说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