簌簌簌……
待纪宁离去，柴淮脸上凝重地坐在桌子，取出一张纸不断涂画着。
财奴、未知体质、俺乐意……
？？？
虚灵芯片查看的信息并非具体，而是以各种词条描述。
而每种词条在不同人身上都有不同的意思。
“财奴……”
柴淮重重地在这个词条上画了一圈。
经过刚才的试探……
厉飞雨似乎并不是对金钱贪婪，所以这个财奴是对另一种货币贪婪吗？
例如灵石，或者精神财富？
柴淮内心思绪万千，但最终也没有敢肯定这个词条显露出的信息。
他索性不再深究，将目光放在其他词条上。
未知体质很好理解，多半是一个新的修炼体质，或者被隐藏了信息。
而‘俺乐意’应该就是随心所欲的意思。
至于两个问号……
柴淮不敢细想，更不敢深究。
因为在第一层他是第一次见到有人的词条是未知。
甚至与他接头的第二层仙宗弟子也不曾拥有这等词条，而且在仙宗弟子的介绍中……
也不该出现未知的词条。
毕竟……
词条不单单是侦察道术，而是……
咔嚓～
忽然传来的推门声，打断了柴淮的思绪。
“父亲……你见过我的老师了？”
柴淮扭头望去，只见身形娇小玲珑的少女站在门外。
云鬓微缠，玉钗一丝不苟地插着，玲珑浮凸的身形让她整个看上去，好似青山碧水间的草木之灵，下有淡色裙裾裹着肥臀，上有罗裳织锦缠着丰蒲。
小脸儿美艳不可方物，却又带着难以言喻的谦卑、紧张以及一丝麻木。
“见过了。”
柴淮眼眸中闪过一丝犹豫。
但望着一脸紧张之色的柴依瑶，最终还是点头示意她进来。
随后将纪宁的画像递了过去。
“好帅……”
柴依瑶内心嘀咕一句。
但不等她多看几眼，耳边便浮现柴淮漠然的询问声。
“月考成绩如何？”
而柴依瑶闻言，脸上浮现肉眼可见的紧张，她颤颤巍巍回应道：“年级第九名。”
“第九名……”
柴淮轻敲着桌面，房间内的气氛瞬间压抑了起来。
柴依瑶则紧捏画卷，将脑袋埋在自以为傲的丰蒲中，宛如受惊的鸵鸟。
二人无话，气氛越发的凝重。
那清脆的敲桌声，这一刻犹如死神的钟声般，冷漠而无情。
良久后。
柴淮停下敲击桌面，望着面前紧张的柴依瑶，开口道：“下个月，我希望你进入前五。”
“不然……你准备接手家族企业吧。”
“我……知道了，我一定会加倍努力。”柴依瑶点点头。
她瞬间明白了柴淮的意思。
柴家虽然财大气粗，但并不会一直无条件地培养子女。
像她能获得柴淮的重视，也只不过是她的天赋打败了众多年龄相差无几的兄长、女弟……
从层层竞争中脱颖而出，所以才会得到柴淮的注意。
而与她类似的存在……
柴家有很多！
一旦她无法获得仙宗弟子的名额，那便会失去一切宠爱跟支持。
而这些失败的子女，一般会成为联姻的筹码。
“去吧。”
柴淮挥挥手，示意柴依瑶离开。
踏踏踏……
柴依瑶告别一声，快步离开。
待她的身影快要消失之际，柴淮忍不住再次开口了：“多关注教育产业，这或许是你的机遇。”
“是。”
柴淮诧异地点头。
教育产业虽然赚钱，但龙象集团并没有崛起的机会。
就像其他领域的独角兽无法扩张餐饮行业一般，因为龙象集团早已垄断，以及那达成共识的潜规则。
“难不成……跟我这次的老师有关？”
柴淮快步离开，直到坐在豪华的飞艇上，她这才认真地查看起纪宁的信息。
‘玄黄道馆，新任馆主-厉飞雨。’
……
“嘿嘿，馆主这边请。”
玄幻道馆内，一名满身肌肉的男子阿谀谄媚地将纪宁带到一间房间内。
随即自我介绍道：“厉馆主，我是灵髓药业劲城南区的负责人-周闻，同时我也是玄阳高中的武道老师。”
说完，他身后的一名光头男子立即展示相关的证书，随即打开一个银箱。
咔嚓～
伴随着内部机关的转动，一瓶瓶药剂出现在纪宁的视线中。
“灵韵淬体液L7”
“不但可以提升筋肉、骨骼的强度，而且会提升数倍乃至十倍的锻炼效率。”
“是高一学生的必备药剂！”
“哦？”纪宁闻言顿时明白了他的意思。
介绍这些无非是想要进行推销，将玄黄道馆的锻炼药剂取代。
想到这里，纪宁便朝着门外呼唤了一声。
“阿旺，过来一下。”
“是，馆主！”
门外一道沉闷的声音立即回应。
不到几秒的时间，一名身高两米多的憨厚壮汉走了进来。
“馆主，你找我？”
憨厚壮汉，也就是阿旺，他迎着纪宁的目光，有些畏惧地低下头询问道。
“平时我们都是使用什么锻炼药剂？”
纪宁当着周闻二人的面，直接开口道。
“增……增肌健骨丸。”
阿旺有些局促地开口回答，说完他就脸色通红，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哈哈哈，增肌健骨丸？”
“那不是给狗吃的吗！？”
闻言，周闻身后的光头男子顿时笑出了声，而周闻望着阿旺眼底也浮现一丝鄙视跟嫌弃之色。
轰！
纪宁抬头，光头男子顿时飞出屋内，在半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笔直地落在院内的水池之中。
“你……你……你……”
周闻见此脸上顿时浮现怒意，但还未等他开口训斥，便听到纪宁那漠然而冰冷的声音。
“周先生，你要不会教学生……”
“我可以帮你见识一下，什么叫作严师出高徒！”
纪宁说着这般话，但眼神却无比冰冷地望着严闻，宛如一只恐怖生物的直视。
“我……你……”
周闻瞬间感觉到自己呼吸困难，他有些慌张整理言论，但在纪宁的压迫下竟然无法将心中的话术完全说完。
最终他从心的抛弃话术与威胁，低下头歉意道：
“对不起，厉先生……你说得对，我以后会更加重视礼节方面的课程。”
唰！
话音刚落。
房间内那种压迫的氛围瞬间消失。
宛如幻觉一般。
但周闻却非常清楚……那并非幻觉。
如果自己不道歉的话，恐怕真的走不出玄黄道馆。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纪宁面带笑容地点头，随即追问道：“灵韵淬体液L7的价格如何？”
“一千宝钞一支。”
周闻老实地回应道。
“那消耗频率呢？”纪宁继续询问。
“一天大概需要三支，如果肉体天赋好，可以十支左右。”
说完，周闻下意识望了一眼纪宁，见他显然思考后，连忙补充道：“当然那是最佳效果，普通人……一天一支就行。”
哐哐哐……
纪宁轻敲桌面，随即扭头道：“阿旺，增肌健骨丸呢？”
“一天三粒，一粒大概需要五十宝钞。”
有了前面的模板，阿旺迅速回应道。
同时他此刻也意识到馆主有想更换锻炼药物的想法，连忙补充道：“我们道馆长期跟药物供应商合作，还能再便宜一些钱。”
“而这个价格……正是师弟们能负担起的价格……”
说完，他面色紧张地望着纪宁。
两米多高的壮汉，此刻居然露出小女子的忐忑、慌乱、期待之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