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常怡然起来,脸都没洗,就要上山。
被傅晶和郭叶拦住,说什么都不行,再着急,也得吃了饭再去。
几个人胡乱的吃完早饭,就一起,匆匆忙忙的上山了。
快到山顶的时候,看到的情景,几个人一下都急了,什么都顾不上了,拼命的向山顶爬去。
她们远远的就看到,山顶上,有几个人,正在悬崖边忙乱着,从下面往上拉了人。
几个人气喘吁吁的上到山顶,看到有一个人被拉上来了。
从衣服上,一眼就认出是冯建丽。
韩云逸看见狼狈不堪的冯建丽,一下子就扑过去,抱住了冯建丽,眼泪控制不住的流了下来。
真有一种生离死别后,又重逢的感觉。
昨天一晚上,韩云逸的心里,七上八下的,胡思乱想了一晚上。
一会儿想着,悬崖下面,与世隔绝,无人干扰,冯建丽和傅磊两个人,会把一切的世俗,都抛在脑后。
真后悔自己,没有抵抗住大家的阻拦,没有跟着冯建丽一起下去。
如果自己也下去,抛开世俗的事,就不可能发生了。
一会儿又想着,也许冯建丽,根本就没有找到傅磊,在峡谷里迷路了,躲在一个安全的地方。
或许,不仅傅磊出了意外,就是冯建丽,也出了意外。
不过,马上就把这些想法,一个、一个的全部否定了。
她相信傅磊的控制能力,不管是在什么环境下,都不会逾越道德的底线,更不会失去理智。
心里烦乱不堪,没有一点头绪。
但她还是坚定的相信,傅磊不会有事,冯建丽也不会有事。
自己都为这些想法,找不到合适的理由,只是一种直觉。
今天看见冯建丽上来了,激动不已。
证明自己的直觉是对的,冯建丽平安回来了,那么傅磊,也就一定会平安归来。
冯建丽一脸疲惫坐在地上,没有眼泪,也没有恐惧。
伸出脏兮兮的手,给韩云逸擦了擦眼泪:“是不是怕我带着傅磊私奔了?”
这一句话,围着的人,都瞪大了眼睛。
山顶一下子陷入了安静,安静的让人喘不过气来。
冯建丽知道自己的玩笑,有点不合时宜,急忙推开韩云逸,想站起来。
就在这时,冯建丽一声尖叫,打破了安静。
接着就是痛苦的喊叫:“痛死我了,哎哟、哎哟。”
一着急,忘记了腿上的伤,没能站起来,又重新坐在了地上。
这时,大家才发现,冯建丽的脚脖子,肿起老高。
冯建丽吸了一口气,恶狠狠的骂道:“都是傅磊这个王八蛋,害得我,等找到你再和你算账。”
骂完,还不解气:“等你上来,我一定让你爬下,给我舔脚脖子,舔到不痛。”
韩云逸一下子着急了,怕说出更不可思议的话,急忙捂住了冯建丽的嘴,还不断的眼神示意。
冯建丽忽然明白了,这不是单独和傅磊在一起,这么多人呢。
这话说的有点过分了,让人想入非非。
脸一下子就红了,扫视了一圈周围的人,周围的人,都一脸平静。
只是看见,常怡然的目光有些异常。
这时,傅建安安排了两个人,抬着担架过来了,先把冯建丽送回家休息,上药。
让傅晶陪着下去,韩云逸也一起,跟着下山了。
刚下山,就看到,一架飞机,从东南方向,向着黑山头飞了过来。
把冯建丽安顿好,还没见另一架飞机过来。
正好在山下,就给哥哥打电话,询问今天怎么派了一架直升机?
韩云逸的哥哥苦笑着,告诉她,派一架,已经非常不错了,昨天就是一架,你也没说要派两架啊。
韩云逸也很奇怪:“那昨天那架专用直升机,不是你派来的?”
哥哥苦笑着:“你哥我有那个能力吗?你也太高看我了。
如果想用,你找老爸,他会有办法,他的一个战友就行,不过,你千万不要说是我告诉你的。”
韩云逸望着蔚蓝的天空上,缓慢移动的浮云:“你拉倒吧,我才不会去找骂呢。”
大学毕业的韩云逸,家里安排她到政府部门上班,去了两个月,就辞职,说什么也不干了。
家里就姊妹俩,老大已经从商了,她又是一个女孩吗,希望她在政府部门,也比较安稳。
她辞职要自己开公司,家里说什么都不同意,和家里闹崩了,家里的光,一点也没沾上。
最初创业的时候,有几次去求她爸帮忙,不仅没帮忙,还把她给教训了一顿,说这是腐败行为。
以后有什么事需要帮忙,都是给哥哥打电话。
哥哥倒是很不错,有求必应,不过,帮忙归帮忙,但必须给钱。
有一次,求哥哥帮忙,哥哥也没办法,韩云逸又很想把这件事做成,就鼓动哥哥去找父亲。
结果鼓动了半天,哥哥的一句话,韩云逸最后还是选择了放弃。
哥哥在电话里问她:“你想让我挨骂,还是挨打?”
韩云逸这才明白,昨天的那架专用直升机,不是常怡然,就是唐莲花调过来的。
常怡然,不多言,不多语,一副政府官员的气质,可能性更大。
能调动这样的专用直升机,背景很了不起。
常怡然在山上,很焦躁,大脑在飞快的转着,傅磊在悬崖下,时间越长,风险就越大。
时间就是生命,今天又下去了两个人。
还来了一架直升飞机,这架民用的飞机,应该是韩云逸调过来的。
按道理,天上有飞机,地面有人,已经两三天了,应该能搜索到线索了,为什么就一点痕迹都没有?
难道一个大活人,就凭空消失了?
答案是肯定的,不会,绝对不会的。
就算是发生了意外,往最坏的结果,也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悬崖下野兽出没,就是衣服,随身携带的那些物品,也应该留下吧。
现在是销声匿迹,一切都消失的干干净净。
只有一种可能,傅磊虽然掉下了悬崖,什么事都没有。
说不准,一个人在悬崖下面,正乐的逍遥自在呢。
想到这里,脸上的乌云,渐渐的消退,眼角眉梢,还流露出了欢喜之色。
“无量天尊,女施主还记得贫道吗?”常怡然的沉思,被一个浑厚的男中音打破,急忙收敛起脸上的笑意。
看见面前站着一个道士,四十多岁,很面熟,好像是在哪里见过。
道士看见常怡然好像想不起来:“无量天尊,护心镜找到了吗?”
常怡然的脸,腾的一下红了,想起来这个道士了。
这是她和傅磊的秘密,也可以说,不算什么秘密。
是在大街上,两个人的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