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隆笑着为她拉开椅子,柔声道:“朕坐拥天下,自然要满足云儿的口腹之欲,只要云儿想要的,朕自然会双手奉上!”
说着,他亲自夹了一块鱼肉放入萧云碗中,“尝尝这松鼠鳜鱼,刚出锅,热乎着呢。”
萧云笑嘻嘻地接过,轻咬一口,鱼肉的鲜嫩与酱汁的酸甜瞬间在口中绽放。
她满足地眯起眼睛,含糊不清地赞道:“好吃,弘历你也快吃。”
乾隆看着她这副模样,心中满是欢喜,也慢慢品味着。
二人就这样边吃边聊,膳厅内不时传出欢声笑语,仿若这宫墙之内,最寻常却又最温馨的一幕。
用过晚膳后。
或许是因萧云白日里贪睡了些时辰,此刻到了该安歇的时候。
她却毫无困意,仿若一只精力过剩的小鹿,在床榻上辗转反侧。
萧云眨巴着那双灵动如同星子的眼眸,瞅见一旁正闭目养神的乾隆。
她伸出纤细的手臂,轻轻拽了拽乾隆的衣袖,娇声软语地缠着道:“弘历,给我讲故事。”
乾隆本就宠溺她,此刻见她这般模样,更是心软得一塌糊涂。
他侧身搂住萧云,让她的头轻轻靠在自己的胸膛,手指温柔地穿过她如丝的秀发,轻声问道:“那云儿想听什么样的故事?”
萧云歪着脑袋,眼珠子滴溜溜一转,片刻后,脆生生地应道:“这次我想听妖精的故事?”
乾隆略一思索,灵机一动,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那朕给你讲一个蛇妖的故事如何?”
萧云眼睛瞬间亮得仿若破晓时分的曙光,不迭地点头,“好呀!”
乾隆清了清嗓子,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仿若一位资深的说书人,将那许仙和白娘子的传奇故事娓娓道来:
“话说在那烟雨朦胧的杭州西湖,春日里垂柳依依,湖面波光粼粼,仿若人间仙境。
一日,年轻书生许仙在断桥上漫步,偶然间邂逅了一位貌若天仙的女子。
她身着一袭素白的罗裙,身姿婀娜,眉如远黛,眸若秋水,手持一把油纸伞,美得仿若不食人间烟火。
许仙只一眼,便被她深深吸引,仿若丢了魂魄。
而这位女子,正是修行千年的蛇妖白素贞,她受观音菩萨点化,前来人间报恩。”
“那许仙与白素贞,仿若命中注定般,一来二往,情愫渐生。
白素贞用法术为许仙开了一家药铺,名为保和堂。
夫妻二人齐心经营,治病救人,日子过得和和美美。
许仙只当白素贞是寻常人家的女子,殊不知她每晚入睡后,都会现出原形。
一条巨大的白蛇盘卧在床上,只是许仙从未察觉。”
“可好景不长,金山寺有个法海和尚,他法力高强,一眼便识破了白素贞的真身。
他认为人妖殊途,执意要拆散这对恩爱夫妻,于是将许仙骗至金山寺,囚禁起来。
白素贞心急如焚,为了救回许仙。
她带着小青,也就是她的妹妹,同样是一条修行百年的青蛇,来到金山寺,苦苦哀求法海放了许仙。
可法海不为所动,白素贞无奈之下,只得水漫金山,与法海斗法。
一时间,洪水滔天,巨浪滚滚,周边百姓深受其害,生灵涂炭。”
“但白素贞终究敌不过法海的法力,被镇压在了雷峰塔下。
许仙得知后,悲痛欲绝,他悔恨自己没能保护好白素贞。
余生便在金山寺出家,只为陪伴在被镇压的白素贞附近,盼望着有朝一日能与她重逢。
而他们的孩子,长大后高中状元,最终孝感天地,雷峰塔轰然倒塌。
白素贞得以重见天日,一家人终得团聚。”
萧云听得入神,待乾隆讲完,她眨巴眨巴眼睛,反问道:“弘历,人跟蛇怎么在一起啊?
他们两个能生出什么东西?那孩子是人还是蛇?”
乾隆耐心地抚摸着她的秀发,解释道:“那白素贞虽是蛇妖,但修行千年可以化成人形。
外貌、心智与常人无异,他们两个在一起,生的自然是人类的孩子。”
看着萧云那满是疑惑的模样,乾隆无奈地摇头苦笑,心中暗道:这故事又白讲了,云儿的关注点,总是和他想表达的不一样。
可即便如此,他望着萧云的眼神里,依旧满是宠溺,仿若只要她开心,一切都值得。
萧云似乎还不满意乾隆的解释,她皱着眉头,继续追问道:“那白素贞变成人后,身上会不会还有蛇的习性呀?比如说冬天喜欢冬眠,夏天喜欢蜕皮……”
乾隆被她这一连串的问题逗得哈哈大笑。
他轻轻点了点萧云的鼻尖,打趣道:“云儿,你这小脑袋瓜里,都装着些什么稀奇古怪的念头。
白素贞既然能完全化成人形,自然不会再有那些蛇的习性,她与常人无异,只是多了些法术罢了。”
萧云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又摇摇头,嘟囔道:“我还是觉得很神奇,要是我能遇见个会法术的妖怪就好了。
让他教我几招,以后就不怕别人欺负我了。”
乾隆将她搂得更紧,笑着承诺道:“云儿放心,有朕在,谁也不敢欺负你。
若是真有妖怪敢来,朕定让他有来无回。”
萧云依偎在乾隆怀里,嘴角勾起一抹甜甜的笑意。
仿若找到了最坚实的避风港,不一会儿,便在这温馨的氛围中沉沉睡去。
养心殿内,烛火渐熄,唯有几缕微光透过窗棂的缝隙。
洒在乾隆与萧云相拥而卧的床榻之上,勾勒出一片静谧而温馨的光影。
乾隆凝视着怀中熟睡的萧云。
乾隆的目光中满是宠溺与怜惜。
他在心中暗暗发誓,那誓言仿若从灵魂深处破土而出的春笋,坚定而不容置疑,“云儿,朕定不会叫任何人欺负你,也会给你世间最好的。
朕可以负尽天下,但绝不会负你。”
这一刻,乾隆心中似是做了某种重大决定,那决定仿若深埋在心底的一颗种子。
正悄然生根发芽,至于他究竟想做什么,恐怕此刻,只有他自己一个人知晓。
乾隆轻柔地将萧云往怀中拢了拢,仿佛要将她融入自己的骨血。
他调整了下姿势,让彼此贴合得更加紧密,似是要用自己的体温驱散这宫闱深夜里的丝丝凉意。
随后,乾隆缓缓闭上双眼。
他的手臂如同最坚实的屏障,紧紧环抱着萧云,那力度既不会弄疼她,又传递出不容置疑的守护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