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世界会毫无保留关心你的人,只有你的亲人,即使是朋友,也会有照顾不到的时候。
从静谧的郊区外一路走到喧闹的城市里,齐昊牵着弟弟的手一步一步踏实走着。
当两人来到事发地点时,就看见齐柔蹲在路边牙子上,满脸惊魂未定的表情。
泪水蓄满眼眶,犹如断了线的珍珠似的滴滴落了下来。
见状,齐昊推了推弟弟,轻声说了一句:“去吧,现在她需要你。”
看到姐姐悲伤抽噎的脸庞,齐晨只觉得心脏抽了几下,一股难以言喻的苦楚从心底深处涌现出来。
小短腿如同风火轮般飞速奔向齐柔,像炮弹一样撞进了齐柔的怀里。
他仰着头,伸出幼嫩的小手认真擦去姐姐眼角的泪水,声若云朵般轻柔道。
“姐姐,我回来了。”
孩童稚嫩的语言化去了齐柔心中大半忧愁,将眼泪变为笑容。
没有呵斥,没有哭泣,有的只是一个紧紧的拥抱。
怀中的人如同世所罕见的珍宝,害怕永远的失去他。
堆积的情绪找到了倾泄的闸口,一股脑全部涌了出去,成为呜咽啜泣的养料。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齐柔颤声抚摸着弟弟的脑袋。
负面情绪被释放差不多后,齐柔摸了一把脸,将眼泪鼻涕全部擦到衣服上,
露出往昔飒爽的笑容,牵起弟弟的手,朝着家的方向走去。
齐昊嘴角噙着一抹笑,抬眼望了眼天色后,随即远远的在后面跟着,如同守卫的士兵。
......
后续的处理很快,在郑局长雷厉风行的行事风格下,这起绑架案件就此尘埃落定。
应齐昊事后要求,所以对外宣称是警察搜救的,嫌疑人被当场击毙。
这是给民众的交代,至于内幕,消息灵通的自然知道。
而白家就在其中,白庭发动大量人手,却一无所获,机会就此错失。
对此白庭虽遗憾但不觉得失落,这只是一条道路,并非只有这一条路。
这次没有成功,还会有下一次,白庭心里并不急。
岁月匆匆,犹如指尖的流沙,悄然无声地溜走。
距离绑架案风波过去了三天,为了安抚齐晨的情绪,这三天他可谓切实成为了皇帝。
平时的限制现在全部解封,零食、玩具、电视等等直接给齐晨奉上。
就怕他心理出现问题,甚至一贯严厉的齐柔都顺着他,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此时客厅内,齐晨坐在零食海洋里,左手鸡腿,右手汽水,
吃一口,喝一口,好不自在。
一旁的齐柔眼神怜爱的看着弟弟,简直就像变了个人似的。
齐昊看的眼角直抽,心底怀疑妹妹是不是被人调换了。
眼不见,心不烦,齐昊转过头,处理起一些必要的文件。
公司走上正轨没多久,很多事需要他这个老板亲自处理,等过一阵才能解放出来。
治愈液的一千个名额已经发放完毕,药液现在已经开始批量生产了,正在存货中。
大部分事情都交给白瑾瑜,只有一些必要的事才会找他。
批完文件后,齐昊起身随手喝了口水,见一旁仍旧灯红酒绿的样子,忍不住开口道。
“小晨,作业写了吗?武练了吗?”
本想着说教几句,却没料到友方叛变。
“哥,这才过几天,弟弟需要静养,不然很可能会留下心理创伤的。”
齐柔不满的看着齐昊说道。
“心理...创伤?”齐昊默默看向吃的嘴巴流油的齐晨,脑门不禁浮现起问号。
就他现在这个样子,哪有半点受伤的模样,一看就知道是装的。
若是前几天或许他还会赞同,可现在这情况,实在是可怜不起来。
怜悯程度会随着时间而层层递减,这话果真没错。
现在齐昊感觉拳头都硬了,需要好好修理下装模作样的弟弟。
感受到哥哥不善的眼神,齐晨心虚的移开目光,若无其事的继续吃零食。
好,很好,小家伙得寸进尺是吧。
就在齐昊准备大义灭亲的时候,门外传来一阵吵闹声。
齐昊皱起眉头,瞪了一眼齐晨给予警告后,起身走了出去。
刚踏出家门,嘈杂的声音顿时入耳,目光顺着声音望去。
陈泽一个人,将几个年轻人堵在前面,不让他们进去。
“不好意思,老板最近事情多,不想见人,请回去吧。”
其中一个眉宇间透着桀骜的年轻人嗤鼻道:“事情再多,也要见一见亲人吧。”
听到这句话,齐昊眉头微微上扬,亲人?他哪里来的亲人?
自从父母离世过后,就再也没有人会过来问候了。
这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看神色也不像是骗子。
思绪流转间,齐昊缓缓走到前面,对陈泽问道:“什么情况?”
陈泽上前一步挡住这些年轻人探究的目光,随即说道:“说是老板的亲人,带您去京都去给您爷爷祝寿。”
“亲人?”闻言,齐昊眯起眼,转而望向那几个人,挑眉道:“我们家的亲人只有三个人,把他们赶走吧。”
说完,就欲抬脚离开,可刚走出一步,就听见身后传来破风声。
齐昊头也不回,直接挡住那袭来的拳头,随即手上用力,
只听咔嚓一声,骨头碎裂的声音在这片安静的环境中格外显眼。
“呃~啊啊啊!!!”桀骜年轻人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眼泪大把流下,捂着手跪在地上哀嚎着。
口中还不忘大放厥词:“混蛋,我要杀了你!”
听到这话,齐昊嗤笑一声:“好呀,那就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说完他看向另外两人,眼神玩味的说道:“看来你们关系并不是很好,一点阻拦的意思都没有。”
这两人长相相似,很容易让人联想到是一对双胞胎。
年纪不大,看起来就是个高中生模样,其中一个戴着眼镜的人平静的说道。
“冲动是魔鬼,他这样是活该。”
“很冷静呀。”齐昊有些意外的看着他,随后目光又落到另一个人身上。
从刚才他就看出来,三人中,他才是主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