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斑,真的不带我一起去吗!!”千手柱间抱着斑的胳膊“哭闹着”,脸上挂着两行泪,嘴巴撅得老高,一副委屈至极的模样。
宇智波斑一脸黑线:“柱间!放开我,我是去完成委托,不是去玩的!”
“可是啊,可是啊,人家也想去的嘛……”千手柱间眨巴着一双大眼睛,可怜兮兮地看着宇智波斑。
“松手,我还不知道你?!我看你是想趁机去赌博吧!”宇智波斑冷哼一声,狠狠地瞪了千手柱间一眼。
“……哪有,带我去嘛,带我去嘛~”千手柱间紧紧抱住宇智波斑的胳膊,死活不肯撒手。
“松开!”宇智波斑眉头紧皱,不耐烦地说道。
“我不嘛……”千手柱间使出了撒娇大法,让斑一阵恶寒,本来就有些炸的头发仿佛在这一刻全部竖了起来。
“你不带我去,我就去找崇玩。”千手柱间瞬间支棱起来,但考虑到自己比斑高的问题,他还是又弯下了腰抱着斑的胳膊不停摇晃。
“哈?!不许教坏崇啊,哈西辣妈你个混蛋!”宇智波斑一听这话,顿时火冒三丈,秒变鲨鱼齿,戴着手套的手猛地抓住千手柱间的领子疯狂摇晃。
“谁让你不带我……”柱间像一根海带一样随着斑的摇晃而前后摆动,脸朝着一边扭曲,揪着嘴小声嘟囔着。
“哈?!你这家伙!我果然和你合不来啊!”
“呜……斑你怎么可以这么说我……”
就在两人在村口“吵闹”的时候,不远处的扉间和泉奈却是很统一地抱着臂隔了好几米的距离彼此一言不发。
听着自家哥哥那逐渐偏离的话题,二人都选择了忽视,毕竟这么多年早都习惯了。
“留几个活口,我需要活的血之池一族的人。”扉间眯了眯红色的眸子,朝着泉奈说道。
泉奈“哼”了一声也没有拒绝。
毕竟,笼中鸟的实验进度是两个人共享的,他们需要一些瞳术血继家族的人拿来做人体……实验,但这是瞒着赤?进行的,他们获取不到活着的日向实验体,宇智波的实验体,泉奈倒是从宇智波的牢里提了几个原本要杀的人来做贡献。
“我不在的日子,实验室的写轮眼实验你可别搞砸了。”泉奈面无表情地说着,隐隐还带着对扉间的不信任。
扉间冷笑了一下,“有你没你都一样。”
泉奈头上的青筋直冒。
“希望你的嘴和你的脸一样硬。”
“彼此彼此。”
泉奈完全没有和扉间多说话的欲望,扭头就打算离开。
而扉间依旧站在原地,沉默了一会还是说道:“留点血给我。”
泉奈扭头,皱着眉看向扉间。
“做什么?”
“泉奈你的视力下降了吧,因为万花筒。”
泉奈的眉头几乎要拧到一块,甚至看着扉间的眼神都充满了杀意,但想到扉间确实看了关于宇智波的一些秘卷,倒也不怀疑他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所以呢?”
“我想研究一下万花筒那消耗的瞳力该怎么补充,正好你送来的那具实验体开了三勾玉,我会试着刺激他开启万花筒。”扉间说着。
泉奈倒是没想到扉间会有这么一天。
“呵,真不可思议,千手白毛有一天你还能这么关心宇智波的万花筒瞳力消耗,我还以为你巴不得我们全变成瞎子呢。”
“哼,我的确希望你们都变成瞎子,写轮眼,尤其是你们的万花筒多么的危险我还是能看出来的,不过,一码归一码,现在都是为了木叶。”
泉奈盯了他几秒,然后果断地用刀划开了自己的手腕,把流出的血封进了卷轴,给了扉间。
扉间接了过去,然后继续说道:“早点回来,你们宇智波一族的疯子我可能压不住太久,万一实验体开启万花筒,能力过于诡异,我给他做的全身封印或许不够强。”
泉奈不置可否地点头。
虽然泉奈已经用万花筒的瞳术控制了那家伙,但他也不敢赌他开启万花筒以后的能力。
毕竟没有人比他更了解万花筒,宇智波是高傲,但是不代表没有脑子,嗯……某些人除外。
泉奈走了,
两人没有离别,
毕竟,话不投机半句多。
此刻,宇智波族地。
赤?十分无聊地翻看着宇智波禁库的秘卷。
“嗯?石碑?南贺神社?”
赤?翻看一本神话时代的古老书籍的时候突然发现这几个字。
这还是因为玄冥认识神话时代的文字,现在的它想学习现代的文字,赤?又懒得教它,于是就通过龙血的联系把一部分记忆给了玄冥,同时又通过联系把玄冥关于神话时代文字的记忆传给了自己,所以她除了一些生僻字以外,神话时代的一些书籍差不多也能看懂了。
赤?站了起来,打算去看看南贺神社的石碑里到底写着什么东西,毕竟她现在是真闲。
龙血封禁之术也不是短时间能完成的事,一天只能封印和刻画几滴血,多了没那个精力,至于玄冥给的仙术卷轴,啧,竟然要回葬海渊用东西辅助修炼,麻烦死了,她打算过段时间再去考虑这个问题。
还有弟子的问题,他们去上学了,忍者学校建立以后都是扉间和泉奈在给他们上课,赤?觉得自己没什么好讲的,于是果断放弃,只在他们不上课的时候带他们修炼忍术。
至于,找哥哥这件事可以往后推一推,反正一时半会也找不到。
就在赤?离开禁库的时候,就发现了不远处在等候她的宇智波火核,在看到赤?出来的一瞬间,他就立马走了过来。
“赤?大人。”
“怎么了?”
“崇大人来了。”
“崇哥?你没告诉他斑哥和泉奈去镇压血之池一族了吗?”赤?听见消失很久的崇回来以后也没想着立刻去教训他,反正时间长的很,等她看完石碑再去教训他也来得及。
对他们来说,时间就是最不重要的东西。
“崇大人是特意来寻您的。”宇智波火核说道。
“我?”
赤?皱了皱眉,她这个哥哥竟然主动来找自己,在外面惹祸了?
还有,他怎么知道自己在宇智波的……?
算了,这不重要。
“崇哥现在在哪?”赤?把崇能找到自己的问题抛之脑后,然后问起崇的位置。
“崇大人现在已经回日向了,刚才我告诉崇大人您在禁库的时候,他就让我等您出来以后告诉您让您回去一趟。”
“……他很急?”赤?迟疑着问道,这家伙不会真惹事了吧,难道和人切磋的时候不小心把人给砍死了?
宇智波火核顿了一下摇了摇头表示他看不出来崇的面部微表情。
赤?也不为难他,把石碑的优先级往后挪了挪,打算先回去看看崇找她有什么事。
……
“哥,你找我?”
赤?刚回族地就看到崇站在族地门口等她。
黑发青年的身姿挺拔,原本高高竖起的头发不知道什么时候松散了下来,而平时不离身的剑此刻也不在他的手里或者是腰间,他白色的战斗袍上有些许的风沙痕迹。
赤?有些意外地扫了一眼他。
“怎么了,哥,你的剑呢?和人切磋打输了被人缴剑了还是柱间哥带你去赌博,然后输了你把剑抵押出去赎回柱间哥了?”
崇没有说话,只是定定地看着赤?。
赤?被看的有些疑惑,于是试探着说:“没事,一把炼金长剑而已,我再给你铸造一把就好了,要不你先拿制式剑凑合几天?”
“妹妹。”
“嗯?”
“我找到了这个世界的世界壁垒最薄弱的地方。”
赤?愣住了。
“你……”
“我们可以回去了。”崇像往常一样,用最平淡的语气说着让赤?“听不懂”的话语,“回我们原本的世界。”
赤?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站在那带着几分震惊和恐惧地看着崇。
“哈……”赤?发出了一阵没有意义的气音,然后随意挥手。
一阵透明的结界从整个日向外围开始拔地而起,将族地笼罩在内。
“幻蜃。”
随着她的话语落下,整个被笼罩在内的日向族里所有的人都瞬间陷入呆滞状态,但在结界外路过日向的人依旧能看到日向族地里面的人在正常活动,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序列106幻蜃:「言灵幻辜」的进阶言灵,大范围制造现实中存在的事物的幻象,并使之拥有与现实中同样的威力,视发动程度增加消耗,精神力不够可能会导致严重昏迷甚至反噬。
“现在没人能知道我们在说什么了,哥,你在这个世界二十多年了,还没放弃回去的想法吗?”赤?的嘴角勾起一个微小的弧度,语气似乎带着几分……轻蔑?
“从未。”崇言简意赅。
“这样啊……”
“妹妹,帮我。”崇看着赤?,虽然依旧没有过大的情绪波动和表情,但偏偏赤?却看到了其中的坚定。
赤?简直要笑了。
她为什么要帮他?她又该怎么帮他?
“我不想回去,我在那个世界已经死了,你应该也是死了才会来到这个世界吧。”
“嗯。”崇闷闷出声。
“死了,就不要再去尝试着回去了,回去再死一遍吗?”赤?靠在墙上,语气带着几分嘲讽。
“死亡是我的荣幸。”
崇丝毫没有在意赤?语气里的嘲讽,又或者是他根本没有听出赤?语气里所隐藏的东西。
“……有病。”赤?神色复杂地看着崇,她实在无法理解崇为什么一定要回去。
“我帮不了你。”赤?果断地拒绝了崇的求助,她心里清楚自己不想回去,而且也没有办法帮助崇实现这个愿望。
崇看着扭头就走的赤?并没有试图阻拦她,只是平静地喊出了她的名字:
“赤?。”
听到崇喊自己的名字,赤?离开的动作突然僵住了,自从他们相识以来,大约已经过去了十六年,这十六年来,崇从未直呼过她的本名,一直都是妹妹妹妹地喊她。
“干什么?”尽管赤?停下了脚步,但她仍然背对着崇,没有丝毫回头的意愿。
“我需要一把剑,一把最好的剑,可以支撑我的真灵而不会崩散的剑。”崇依然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
赤?转过身来,面带微笑地看着崇,眼中却透露出一丝无奈和决绝。
“我做不出来的,我帮不了你。”她用坚定的语气说道,同时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无能为力。
她深知自己的炼金能力无法满足崇的要求,因为那把能够撑起崇真灵而不崩散的剑并非易事,除了……
崇沉默不语,只是静静地注视着赤?,他觉得赤?一定能做到,这没有任何理由。
“噗呲!”
伴随着一声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响起,赤?原本虚假的微笑瞬间僵在了脸上。
“你……”
她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眉头紧紧皱起。
只见崇缓缓抬起双手,轻轻地抚摸着自己的双眼,随后微微弯曲手指,毫不犹豫地用力挖向眼眶,极其残忍地将自己的眼珠生生剜了出来。紧接着,他又以同样的方式挖出了另一只眼珠,鲜血顿时从眼窝中喷涌而出,溅洒在地面上,形成一片片猩红的血迹。
“我不知道笼中鸟该如何破除,也看不懂那些复杂的东西,妹妹,我没有其他可以拿来交换的东西,唯有这双白眼了。”
崇的语气平静而坚定,仿佛刚刚做出的自残举动与他毫无关系一般。
“我听说,白眼具有很高的价值,但具体有何价值,我并不清楚。我的全部灵力都用来滋养这双眼睛了,也许这样能让它们变得更有价值。”
崇继续说道,他的声音带着一丝决绝和无悔。
“我知道,这些可能还不够,等我离开后,把这具躯体交给千手扉间吧,他曾说过会解除笼中鸟,也许我的身体能对你们有所帮助。”
青年的声音平静而坚定,但其中蕴含的决心和决绝让人无法忽视。
红色的血从青年的眼眶流下,如泣血一般,淅淅沥沥地滴到他白色的袍子上,与风沙留下的痕迹混合在一起,不停地晕染着那原本纯洁的白色,形成了一幅凄美的画面……
他无视了脸上的血泪,用尽最后一丝灵力,将手中捧着的那双白眼清理干净。
这双刚刚被鲜血污染的眼睛,如今在他的努力下,逐渐恢复了清明。
他小心翼翼地修复着被他粗暴剜出的眼睛每一处破损,仿佛在对待一件珍贵无比的宝物。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的身体变得越来越虚弱,脸色也越发苍白。
但他仍然坚持着,不断地用自己所剩无几的灵力蕴养着那双白眼,希望它们能够脱离本体还能重新焕发出光彩。
赤?站在一旁,有些震惊地看着眼前的一切,想要阻止却又被崇制止了。
他把那双白眼捧到了赤?面前,示意她接住。
赤?能清晰地感觉到那双白眼的变化,但又无法确切地说出到底发生了什么。
那种感觉很奇妙,就像是一双普通的白眼,在经历了一场蜕变之后,变得与众不同起来。
但她不想接。
她刚要后退,却被崇一把拉住。
“崇哥……不,你叫什么……”
“本名……”
“我没有名字。”
“妹妹,你的本名是什么?”
“……我不记得了。”
“是嘛……”
……
这场跨界而来的血缘关系,似乎,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