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嫔妾)参见皇后娘娘。”随着这一声清脆而整齐的呼喊响起,只见殿内众多身着华丽服饰的嫔妃们齐齐地屈膝行礼,动作优雅且端庄,尽显皇家风范。
“各位平身。”端坐在上方主位的皇后微微一笑,轻轻抬起手示意众人起身。她的声音温柔婉转,却又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谢皇后娘娘。”众位嫔妃再次行了一礼,而后纷纷转身走向属于自己的座位,并缓缓坐下。一时间,整个大殿内弥漫着一股紧张而压抑的气氛。
待众人坐定之后,皇后看了一眼大家,说道:“今日召众位前来,本宫是有事情要向大家宣布。诸位也都知道,皇上的子嗣实在是太少了些,迄今为止,宫中仅有五位皇子和一位公主。为此,本宫与皇上以及太后娘娘经过一番深思熟虑的商议之后,最终决定举行选秀以充实后宫。”
当皇后说出“选秀”二字时,下方原本安静的嫔妃们顿时出现了各不相同的反应。其中,苏暖暖的脸上明显流露出喜悦之情,一双美眸闪烁着兴奋的光芒;而勤妃则微微颔首,嘴角挂着一抹淡淡的笑容,显然也是心中欢喜。毕竟,对于她们二人来说,能够不必再去侍寝,只需安心抚养自己的孩子便已足够。
然而,黎妃此刻的心情却是颇为复杂。她眉头微皱,目光在皇后身上停留片刻后,又迅速移开,似乎内心正在做着激烈的挣扎。至于其他的嫔妃们,则有的面露哀怨之色,仿佛对即将到来的新人充满了嫉妒与自己未来的担忧;还有的则轻轻地叹了口气,显得有些无奈和失落。
皇后静静地坐在主位之上,将众嫔妃的神情尽收眼底,但她只是面带微笑,并不言语。
“皇后娘娘,不知此次选秀究竟是大选还是小选?”苏暖暖微微抬起头,目光投向端坐在上方的皇后,轻声询问道。
只见皇后嘴角含笑,缓声道:“皇上已然决定此番乃是小选,毕竟大选着实过于劳民伤财。”
皇后话音刚落,便紧接着继续说道:“故而,本宫打算筹备一场春日宴,召集诸位臣妇入宫。届时,也好让她们推荐合适的女子成为入宫参选的秀女。当然,你们若手中握有人选,同样能够向本宫举荐。只不过最终能否入得了皇上的眼,那可就得全凭各自的造化与运气。”
待皇后将诸多事宜一一安排妥当之后,她轻轻挥了挥手,示意众多嫔妃先行退下。
苏暖暖缓缓起身,向着皇后行了一礼,随后迈着轻盈的步伐离开了宫殿,径直返回了自己所居的翠微宫。
一踏入宫门,苏暖暖便立刻唤来锦瑟吩咐道:“锦瑟,你出宫回一趟镇国公府,将皇后娘娘准备春日宴以及皇上即将选秀之事如实告知本宫的母亲,好让她心里能有个底儿。
另外,再帮本宫问一问母亲,族中是否有适龄且有意入宫的女孩子。此事至关重要,万不可有半分疏忽。”
锦瑟领命而去,不多时便已离宫。
在苏暖暖给三个孩子上完课后不久,锦瑟就回来了。
“娘娘,奴婢回来了。”锦瑟快步走进殿内,躬身行礼后禀报道。
苏暖暖见状,便迫不及待地追问道:“母亲她是如何说的?”
“回娘娘的话,夫人让奴婢转达,请娘娘您尽管放心,族中那些到了适婚年龄的女子,全都已经出嫁,就连定安侯夫人的娘家那头,也是一样的情况,根本就找不出合适的、尚未出阁的适龄女子。”锦瑟脸上挂着微笑,恭恭敬敬地向苏暖暖回话。
“什么?两府所有的适龄女子居然都出嫁了?这怎么可能?”苏暖暖瞪大了眼睛,满脸都是难以置信的神情,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八度,显然是被这个消息给惊到了。
见自家主子如此惊讶,锦瑟赶忙又开口解释起来:“娘娘,事情确实就是这样的。苏家族里凡是到了该嫁人的年纪的姑娘们,如今一个个都已经找到了如意郎君,欢欢喜喜地成了家。而定安侯夫人的娘家那边,那些没出嫁的适龄女子也都早已有了婚约在身,只等良辰吉日一到,便会披上嫁衣,嫁做人妇,所以眼下确实是找不到符合条件的女子。”
其实,苏暖暖心里头一点都不希望这些亲戚家的女孩子入宫,毕竟都是沾亲带故的关系,如果哪天不小心得罪了自己,那她还真是有些左右为难,下不了狠手去处置。
而且,苏家一直以来都有条祖训,说是苏家的女子不得入宫为妃。可是瞧瞧现在,自己不还是被当今圣上强行召进宫中,陪王伴驾。再说之前宫里还有个苏贵人,虽说跟他们这一支分开了,但说到底曾经也是一家人。
苏家和顾家早就算计到皇上早晚会有选秀的一天,所以两家凑到一起一合计,家中女子一旦及笄,就立刻定下婚事,不管是嫡女还是庶女,能早嫁的,就早嫁,不能早嫁的,反正有订婚书在,也不怕选秀的事情。
总之就是,别进宫给娘娘添堵,皇亲国戚不是那么好做的。
“娘娘,您可还记得上个月苏家嫁出去的那位姑娘?”锦瑟面带微笑,轻声地向苏暖暖问道。
只见苏暖暖微微颔首,嘴角上扬着回应道:“怎会不记得?苏家每嫁出一位姑娘,本宫都会特意赏赐一件物件儿,权当是给她们在婆家增添一份底气。”
锦瑟接着说道:“此次出嫁的乃是苏家最后一位待字闺中的姑娘。往后,若苏家再有姑娘出阁,怕是得等到五年之后了。”
听到这儿,苏暖暖不禁瞪大了眼睛,露出一副难以置信的神情,惊叹道:“这嫁人的速度未免也忒快了些吧。”
锦瑟连忙解释起来:“听夫人讲,原来是二爷爷生怕族中有人生出什么歪念头来,给族中带来灭顶之灾,故而趁着苏贵人那一脉族人遭诛所带来的余威还未消散之际,赶忙将族里的适龄姑娘们的亲事给定了下来。不过,这些姑爷虽说并非是什么大富大贵之家,但也都称得上是家境殷实、家有余庆之户,人品也都是考察过的。”
闻此言语,苏暖暖如释重负般轻拍胸口,长舒了一口气后说道:“如此甚好,本宫真是担心她们因匆忙出嫁而误了自己一生幸福。”
稍作停顿,又转头对锦瑟吩咐道:“明日你且前往镇国公府递个帖子,请本宫母亲带上二奶奶一同入宫来坐坐。
苏家竟然能够为本宫如此着想,本宫自然也不能不做出任何表示!只是二奶奶尚未获得诰命之身,即便本宫下达诏令让她入宫觐见,恐怕也是多有不便之处。”
“娘娘所言极是。明日一早,奴婢便会亲自前往镇国公府送递帖子,请夫人带二奶奶入宫一叙。”锦瑟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轻声回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