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主,放下屠刀,回头是岸。”
觉尘方丈双手合十,一脸慈悲地看着秦阳,那话语中满是劝诫之意。
秦阳缓缓翻身下马,直视着觉尘方丈,语气平静的说道:“我的身后有万万大夏子民,有我所在乎之人。
若不踏平此地,他们又怎能安稳度日。
觉尘方丈,该放下的是你。”
说罢,秦阳提着剑,挡在了觉尘方丈的身前。
“温兄,带虎贲军杀入皇城。”
温良恭闻令,双手抱拳,行了一礼,旋即转身,高举手中长枪,大声呼喊着:“兄弟们,随我杀进西蜀皇宫,扬我虎贲军威名!”
话音刚落,虎贲军将士们齐声呐喊,士气高涨,朝着西蜀皇宫长驱直入。
“施主,这一路杀戮,无数西蜀子民死于战乱,他们又有什么罪?”
秦阳却冷哼一声,满脸冷峻地回应道:“成王败寇,这本就是世间的残酷法则。
若是这次我大夏战败,觉尘方丈会站在大夏皇宫前阻拦西蜀大军吗?”
觉尘和尚听闻此言,先是一愣,随后缓缓闭上双眼。
待再睁开眼时,那眼中竟已满是杀意,与之前慈悲祥和的模样判若两人。
秦阳见状,心中怒火瞬间被点燃,发出一声愤怒的吼声,提着剑朝着觉尘杀了过去。
只见秦阳手中长剑带起阵阵寒光,每一剑都蕴含着十足的劲道,直取觉尘要害。
而觉尘将身上的袈裟脱下,猛地舞动起来。
那袈裟在他手中竟似一件威力巨大的兵器,秦阳凌厉的攻势一次次撞在袈裟之上,都被巧妙地化解开来。
袈裟在风中呼呼作响,每一次挥动都带起一股强劲的气流,与秦阳的长剑碰撞时,发出阵阵沉闷的声响。
“大夏领军之人居然是先天高手,天亡西蜀啊。”
觉尘方丈猛地变换招式,原本用袈裟施展的伏魔攻瞬间改守为攻, 然而秦阳却毫无闪躲之意,径直朝着觉尘方丈刺了过去。
他的手中长剑瞬间化作一道寒芒,精准地朝着觉尘方丈的身体刺去。
眨眼间,长剑便直直穿过觉尘的身体而过,鲜血瞬间从伤口处喷涌而出。
与此同时,觉尘方丈的手掌也结结实实地击在了秦阳的甲胄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声,强大的冲击力让秦阳的身子也不禁晃了晃。
“施主若是没有此甲,只怕你未能胜得过我。”
“觉尘方丈这么在意成败,看来还是修行不够啊。”
秦阳面无表情地回应着,随后抽出长剑,带出一股血箭。
觉尘方丈的身子再也支撑不住,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双眼渐渐失去光彩,整个人向前扑倒在地,那串佛珠也从他手中滑落,散落在一旁。
此时的西蜀皇城内一片混乱,喊杀声、惨叫声。
虎贲军进入之后,毫不留情地展开了血腥屠杀,不管男女无一例外。
秦阳骑着战马,在硝烟战火中纵马入宫。
虎贲铁骑紧随其后,马蹄声如雷鸣般轰响,踏在皇宫内那曾经威严庄重的大殿上。
昔日金碧辉煌、象征着无上皇权的宫殿,如今却在虎贲军的铁蹄之下。
台阶之上的龙椅,坐着的正是西蜀皇帝。
此刻的他,早已没了往日的威严。
看着那一群如狼似虎般冲进皇宫的虎贲军铁骑,他的身子止不住地颤抖着。
“恳请各位将军开恩,我愿俯首称臣,让西蜀成为大夏的附属国。”
这时,温良恭赶忙上前,凑到秦阳身边说道:“校尉,荣禄将军早前可是有交代过的,若是攻入西蜀皇宫,皇帝愿意归于我大夏,便放他们一条生路。”
秦阳却像是没听到温良恭的劝说一般,“是吗,那就杀。”
温良恭张了张嘴,还想再说些什么来劝阻秦阳,可看着秦阳那冰冷神情,最终还是把到了嘴边的话给忍住了。
秦阳站在那里,目光冷漠地看着虎贲军在皇宫之中开始肆意杀戮,不论皇帝、皇子、公主、妃嫔皆无一幸免。
那曾经金碧辉煌、充满着皇家威严的宫殿里,此刻到处都是鲜血与惨叫。
“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秦阳嘴里缓缓吐出这几个字,“我们行如此灭绝之事,就要彻底。
若今日心慈手软留下后患,他日怕是又要掀起血雨腥风。”
秦阳翻身下马,立于大殿之外,他身上沾染的鲜血在阳光下显得格外刺目。
不多时,温良恭也神色略显复杂地走了出来,在他的身后,跟着几名面容姣好、身姿婀娜的西蜀女子。
那几名女子早已吓得花容失色,身体瑟瑟发抖,却又不敢有丝毫反抗。
“校尉,这西蜀女子个个貌美,若是全部杀尽,岂不是可惜了。
不如把她们带回大夏,让她们沦为奴役,也算是物尽其用了。”
说这话时,他的目光不自觉地在那几名女子身上打量着,眼中透着一丝别样的意味。
秦阳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那些女子,说道:“不可,这些女子经历亡国之痛,仇恨早晚会种在她们心里,留着只会是隐患,杀了吧。”
温良恭听闻此言,先是一愣,随后叹了一声“哎”。
他从腰间掏出匕首,朝着那几名西蜀女子走去。
女子们见状,顿时发出绝望的哭喊,纷纷跪地求饶,可温良恭咬了咬牙,手中的匕首还是一一抹过了她们的脖子。
就在这时,站在台阶下的曹昆,突然察觉到空中有异样,抬眼望去,只见一人朝着这边御空而来。
曹昆脸色一变,当即大喝一声:“放箭!”
随着这声令下,上百虎贲军迅速反应过来,纷纷弯弓搭箭,眨眼间,密密麻麻的箭矢便朝着空中那人射了出去。
那飞来之人面对这铺天而来的箭矢,只见挥出几掌,掌风呼啸,那些射来的箭矢瞬间被打得粉碎。
他身形落在了台阶之下,双脚刚一着地,便释放出一股强大的内劲,周围的虎贲军将士们被这股力量震得接连后退。
秦阳原本冷峻的面容在看清来人后,微微一变,低声呢喃道:“老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