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嘛?姨娘,林白这么好,我看……是您想嫁过去吧~!”韩芙歆眨着双眼,笑嘻嘻地说道
柳姨娘的脸瞬间泛起红晕,佯装嗔怒,伸手便向韩芙歆的胳肢窝挠去:“胡闹!死闺女,你瞎说什么呢!”
“您和叔父都已经和离了,这有什么的?”韩芙歆笑得在榻上直打滚,躲避着柳姨娘的手,边笑边说,“您就嫁过去呗,以后也不用我姐出马啦!哈哈……别挠啦姨娘,我错啦!”
柳姨娘这才收回手,整了整衣衫,轻声斥道:“臭丫头,说正经的,昨天下午那个和林公子在一块儿的姑娘,你有没有打听到他们是什么关系?”
韩芙歆坐起身,喘了几口气,无奈地耸耸肩:“不知道,林白这家伙刻意避着我,我什么都没听到。”
不仅如此,自己操控小鸟靠近,也被林白赶跑了……这家伙警惕心可真强啊。
柳姨娘沉思片刻,低头沉思片刻,贝齿轻咬嘴唇,说道:“虽然你姐不乐意,可咱娘俩对这事儿可不能不上心……咱们得找个机会,想个法子。”
“什么法子?”韩芙歆疑惑地看着柳姨娘。
“嗯……”
柳姨娘凑近韩芙歆,低声在她耳边说了几句。
韩芙歆渐渐瞪大了眼睛,随后捂嘴道:“哎呀,姨娘,你好坏哦!”
说着,猛地向柳姨娘腰间掐了一把,调笑道:
“怪不得叔父都不娶第二个,原来是用不着!”
柳姨娘漂亮脸蛋瞬间涨得通红,气得拧着她的小脑袋,咬牙切齿道:
“你个坏孩子,怎么能这么说你姨娘?”
……
隔日清晨,阳光透过云层洒在陈府的庭院里。
林白、陈止水、陈磊一同来到陈府深处的一处库房。
库房明亮宽敞,四周墙边整齐地排列着木架,木架上摆放着几十枚颜色暗沉的珠子,每一枚珠子里都封存着残脉。
每一枚珠子下面,都贴了一张纸条,写着脉种原主人的名字。
陈止水和陈磊依照陈家传承的拔经取脉之法,小心翼翼地将残脉吸纳,汇聚到自身的气脉之中。
林白则在一旁为两人搭脉,全神贯注地观察着他们脉种合脉的情况。
然而,当第一枚残脉被完全吸收后,林白看着结果,不禁大失所望。
倘若将完整脉种用“十”作为标准,那么一枚残脉所蕴含的脉种最多不超过“五”,而两人吸收之后,最终留存于体内的脉种量连“三”都达不到。
简单来说,合脉对脉种产生的损耗极大,远远超过50%。
这也从侧面证明,合脉并不是正确操控灵气的方法,修复自身脉种尚可,想要用来修炼灵气,绝非正途。
“这么多年来,陈家一直都是用这种合脉方法吗?”林白满脸疑惑地问道。
“没错。因此,陈家先辈要求必须使用完整脉种合脉,否则效果会大打折扣。”陈磊认真回答道。
林白无奈地叹了口气,示意让两人按照之前的计划,取来新的脉种,继续合脉。
合脉的过程中,两人身上不时出现种种异相,时而面容扭曲,时而眉头舒张。
好在并没有出现葛存腿上生出水泡那样的诡异症状,林白心里稍稍安稳了一些。
最终,三人在库房里花了整整一天的时间,每个人融合了十余枚残脉,各自的脉种终于趋近完整脉相。
第二日,两人几乎同时完成了脉种修复。
刹那间,陈磊感觉自己仿佛脱胎换骨一般,多年来困扰他的暗疾像是被瞬间治愈,通体气血充盈,血肉、筋骨以及修为都有了巨大的提升,浑身上下说不出的舒坦。
甚至连这些年因修炼而积累的沉疴似乎也都一扫而空。
“不可思议,我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充实!”陈磊满脸震惊。
再看另一边,陈止水的情况更加令人惊奇。
只见他头顶上,头发以极快的速度生长出来,直到腰际,才渐渐停止。
黑发悠长如瀑,与他原本冷峻的面庞互相映衬,显得格外自然俊美。
陈止水原本长相就颇为俊朗,只是这几年一直光头示人,那锃亮的脑袋太过引人注目,反倒让人忽略了他的容貌。
“终于复原了……原来这就是脉种圆满的感觉……”
他感受着体内源源不断涌出的强大力量,激动得热泪盈眶。
他不仅成功补足了残缺的脉种,还一举修复了因功法问题导致的根基不稳,甚至连多年的脱发症状也彻底消失了。
看着陈止水这一头茂密的秀发,林白哭笑不得。
他还记得白师兄曾经说过,陈止水以前总是追着他打,是因为他在浴室的当值时,误将陈止水的【洗尘露】错换成了【褪毛剂】。
如今真相大白,根本不是药剂的作用,而是陈止水自身脉种残缺所致。
褪毛剂只是一个契机。
这也进一步证实了林白之前的推测,陈家功法对脉种的摧残,才是他们脉种残缺的根源所在。
“林兄!”
“林长老!”
两人一人抱着林白的一只手,感激不尽,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
两日后,都察司登门褚府,宣布刑部处罚决定,贬黜褚房为安南郡某县县令,即日起,赴职上任。
消息很快便传到陈府,道安县众人知晓后,纷纷开始收拾行李,准备启程回道安。
林白一路护送众人,直至东琅府境外二十里处。
众人纷纷下马,与林白依依惜别,而林白也向众人承诺,自己一定会在年前返回道安。
“林哥哥,你一定要来看我哦。”
李铃噙着泪水,在众人吃瓜的目光中,直接扑到林白怀中。
林白面红耳赤,看向满脸愁容的李响,以及嘴角压不住笑容的老父亲,尴尬地笑了笑。
树上乌鸦发出愤怒的嘶鸣。
送走众人,林白从镇魔司武备堂取来做好的浴桶,又清点了自己身上的血药,准备开始第一次血药沐浴。
可他刚回到陈府,便被陈止水拉着与陈府众人喝了一下午的酒。
既是庆祝陈府脱难,解决了褚家这个心头大患,又庆祝陈止水和陈磊两人恢复脉种。
众人喝的酣畅淋漓,连带下人们也跟着沾光,得闲享用美酒。
酒会散后,两名灰衣小厮互相搀扶着,醉醺醺地路过药阁,一人迷瞪着眼睛,问道:
“老李,我,我怎么看到前面跑过去一只狗?”
“老赵,我看你是喝昏了头。狗有什么稀奇的,陈家这么大,有两只狗算得了什么?”
“不,不对,那只狗嘴里,怎么叼着一根……鹿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