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上官星言气喘吁吁地赶回寝宫时,竟惊讶地发现严巳早已将所有行李都收拾妥当,正静静地坐在桌旁等待着她归来。
尽管心中急切想要启程离去,但念及尚未与上官星言道别,严巳还是按捺住性子耐心等候。上官星言甫一踏入寝宫大门,便迫不及待地开口问道:“严兄,这么快你就把一切都收拾妥当了呀?”
严巳微笑着说道:“本来这些东西就没多少,很容易收拾妥当的。既然你现在回来了,那可否麻烦你替我向语儿传达一下消息,我这边就要离开了。”
上官星言赶忙回应道:“母妃刚刚已经前往妹妹那边了。即便您急着要走,不妨稍作等待,咱们一同前去相送。”
严巳略一思索,觉得自己虽心急如焚,但确实也不急于这片刻功夫,便点头应道:“也好,那就烦请派一名宫女去向语儿通传一声,告诉她东西皆已收拾完毕,只待她前来便可启程了。”宫女得令后,旋即快步离去。
而当这名宫女匆匆赶到时,皇后恰好跟上官星语将方才所发生之事讲述完毕。上官星语听闻之后不禁失声惊呼起来:“入赘?!寻常百姓家尚且不情愿招婿入赘,更何况他家父亲乃是堂堂王爷啊!这怎么可能会应允呢?”
皇后轻轻拍了拍上官星语的手,安慰道:“严巳已然表示定会设法说服其父王答应此事,并且此刻他已然准备动身返回大昌了。你快些过去送送他吧。”恰在此时,宫女踏入殿内,
只见一名宫女轻移莲步缓缓走进殿内,待走到近前时,她微微俯身行了一礼,柔声说道:“参见皇后娘娘,参见八公主。”上官星语目光如炬,只一眼便认出眼前这位宫女乃是上官星言宫中之人。她心中不禁一动,连忙开口问道:“哥哥可是让你来传什么话给我的?”
那宫女闻言,赶忙恭敬地回答道:“回八公主,六皇子说严公子的东西都已收拾妥当,此刻正于六皇子寝宫中等候着八公主前去送行呢。”
上官星语听后点了点头,随即转头望向一旁端坐在凤椅之上的皇后,轻声说道:“本宫知晓了。”紧接着又面带难色地看着皇后,继续说道:“那母妃,儿臣这便先过去了。”
然而,皇后却轻轻摆了摆手,思忖片刻后说道:“且慢,不如这样吧,你先莫急着过去。让这名宫女回去传话,让他们稍等片刻。而你则去向皇上求求情,看能否让他改变主意,收回成命。”
上官星语听闻此言,顿时觉得此法甚妙,连连应声道:“对对对,还是母妃想得周到,儿臣这就前往御书房面见父皇!”
说罢,她便转身急匆匆地朝着御书房的方向而去。不一会儿工夫,上官星语便来到了御书房门前。
只见她停下脚步,稍稍整理了一下自己略显凌乱的裙摆和发饰,然后对着守在门外的侍卫说道:“本公主有事要面呈父皇,请劳烦通报一声。”
那些侍卫们哪敢有丝毫懈怠,其中一人当即躬身应诺,随后快步走进御书房向皇上禀报:“启禀皇上,八公主在外求见,说是有要紧之事。”
上官沛霖毫不犹豫地说道:“就说朕没在!”那侍卫听闻后,赶忙拱手作揖,然后迅速退出御书房。此时,站在一旁的上官星语满脸焦虑之色,急忙追问道:“父皇到底怎么说的呀?”
侍卫甚至来不及思考,便脱口而出道:“皇上说他不在。”听到这个答案,上官星语瞬间露出一副无奈又无语的表情。
然而,躲在门外偷偷聆听的喜公公同样也是这般反应。上官星语见状,立刻提高音量喊道:“父皇,儿臣知道您就在里面呢!难道您现在连孩儿都不愿意见一面了吗?”可是,屋内却没有传来任何回应之声。
过了片刻,皇上仍然沉默不语,心中暗自思忖着:这丫头究竟是如何得知朕此刻正在御书房里的呢?一旁的喜公公见状,连忙低声解释道:“陛下,都是那侍卫多嘴啊!他竟然直接告诉公主说皇上说了自己不在……”
上官沛霖一听这话,顿时脸色一黑,怒声喝问:“这侍卫是怎么混进宫中的?如今招人都不考察一下智商了吗?”就这样,皇上和喜公公二人压低嗓音,窃窃私语起来,完全不理会门外上官星语的呼喊。
只听得上官星语再次高声喊道:“父皇,如果您还是不肯接见儿臣的话,儿臣就只能与严巳一同返回大昌去了。儿臣先行告退!”
这次,上官星语故意将声音喊得极大,以至于身处房内的上官沛霖能够听得真真切切、明明白白。这可把上官沛霖气得够呛,忍不住破口大骂道:“逆女!给朕滚进来!”,
上官星语一听这话,当即快步走了进来。此刻的上官星语脸上却带着明显的怒意,刚刚踏入房门,便毫不客气地质问道:“父皇,可是真要让严巳入赘东瀛成为驸马?”
上官沛霖原本正气得七窍生烟,但听到女儿如此直白的质问,心中不禁一阵慌乱。
他强作镇定,回答道:“没错,正是朕所言。朕只是担心你远嫁他乡,受了委屈无人照应。再者,朕瞧着严巳这孩子确实不错,有心成全你们二人罢了。”
上官星语冷笑一声,紧接着追问道:“且先不论安王是否会应允此事,单说倘若安王同意了,那严巳在大昌所拥有的众多产业又该如何处置呢?”
皇上闻言,声音不自觉地压低了几分,嗫嚅道:“这个嘛……可以将其变卖啊。”
上官星语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道:“哟呵!您倒是把一切都替他考虑周全了呀!看来您这如意算盘打得可真好,当真是深谋远虑呐!”
上官沛霖被女儿这番话说得面红耳赤,他自然明白女儿话语中的讥讽之意,当下更是不敢再多言半句,上官星语追问道:“关于我们二人之事,您究竟是如何打算的,我不觉得您会把入赘之事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