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撒与楚子航抬眼望去,竟然是刚才跳舞的美女团体!
花音将扇子合起一半,那把刀顿时如同被鳄鱼死死咬住的羚羊一般,动弹不得。
对面的少女拔了几下都拔不出来,只得放弃这把太刀,转而拔出枪掩护身后一群少女冲了过来。
花音轻叹一声,随后释放出了自己的龙角与龙尾,眼眸开合之间,璀璨夺目的黄金瞳逐渐升温,最后又变成了红色。
这群少女顿时如同受到万钧重压一般,全部瘫倒在了地上。
花音的红眸之中燃烧起熊熊烈火,这火竟暂时将她雪白的睫毛、眉毛以及头发再度染回红色,热烈而又张扬。
这是代表生命与毁灭的火,是天生圣灵的无上权能,无人能够反抗!
随着她手指随意的一点,所有少女的身上都烧起了一团火。
橘政宗、风魔小太郎和犬山贺惊呼一声手下留情,花音却并未理会。
几息过后,火势逐渐熄灭,这群少女竟分毫未损,就连衣服也全都完好无损,只是全身上下的金粉被一扫而空。
“这样才对嘛,一群花季少女,却把自己涂成那种艳丽恶俗的样子,看的人眼睛都有些腻歪”
说着,她转过头,正对着几位家主。
“犬山家主,不必试探了,你打不过我的”花音摇了摇头,不再去看地上昏迷的一群少女。
“哦?是吗?”
下一刻,众人眼前一花,一把太刀仿佛劈开了时间,直直向着花音挥砍过去!
这一刀是如此迅速,仿佛切开了光与暗的界限,声音在它的身后追赶,但依然无法与这样的速度比拟。
犬山贺踩下来的每一脚都在原地留下了不小的破坏痕迹,这就是刹那言灵的恐怖加速能力。
除了源稚生之外没有人出声提醒,事实上除了他之外也没人能反应过来,但……
“轰!”
花音身体一动不动,手中的扇子如同驱赶蚊虫一般,状若随意的一挥。
那把太刀立刻发出不堪重负的哀鸣,被弹到一边。
她叹了口气:“慢,但不只是慢的问题”
源稚生顿时长出一口气——果然,以刚才花音展现出来的实力来看,她的实力比犬山贺强多了。
但这一刀并不是结束,而是开始。
犬山贺再次出手,在场的众人都试图看清楚两人的交手情况,但除了源稚生和上杉越之外,没一个人做得到。
花音的每一次出手,都会精准命中犬山贺太刀上的薄弱处,而她手中的黑金扇别说变长,就连展开都没展开过。
“如果只是这样的话,我大概知道你为什么打不过昂热校长了。”
花音动了。
“当啷!”
众人眼前一花,那把精致的铁扇就已经点在了犬山贺的脖子上,而就在众人看清楚的一瞬间,那把太刀堪堪落地,发出金属与木地板碰撞的闷响。
直到现在,凯撒与楚子航才看清这把刀。这显然是一把名刀,在赤红的刀把处刻有“鬼丸”二字。
这竟是日本锻刀名门“古刀山城传”的作品,被誉为“天下五剑”之一的“鬼丸造”,也称“鬼丸国纲”。
少女轻叹一声,收回手中的铁扇,转过身去:“你这是心病,只有昂热校长亲自来才能解开,我就不跟着掺和了
另外,别太执着于速度倍率的提升,你的刹那就像提前设定好动作,之后快速播放,结束之后才能再次取回身体的控制权,好好想想刹那应该提升的是什么”
犬山贺愣了愣,随即恭谨的对着花音鞠躬,再次回到自己的座位。
“我们走吧,上杉老师该等急了”花音摇了摇头,抬腿就要走。
“等等,花音”源稚生起身,想要追上去说几句话,但却被花音一个凌厉的眼神制止了。
他叹了口气,重新组织了一下语言:“我知道你可能会恨我,但……”
“如果你要说的就是这种无聊的事情,那就请免开尊口”
花音头也不回,继续向前走着的背影挺得笔直,宛如一杆宁折不弯的神枪。
凯撒和楚子航则一脸深沉的跟在花音后面,一句话也不说。
他俩想说也说不出来,喉舌被这样冰火两重天来一次,至少三天才能痊愈。
“……”
源稚生有些失落的低下了头,妹妹果然是因为之前他们抛弃她的事情而心有芥蒂。
“哦对了,后天约个时间,一起去找那个樱井明”少女忽然回头:
“就当是…学院与家族的合作吧”
“!!!”
源稚生和三位家主立刻震惊的抬头,她是怎么知道的?
花音笑着扬了扬手里的平板:“看来辉夜姬还是认我的,我的账号还没有注销,依然有很高的权限”
说罢,她头也不回的带着卡塞尔一行人转身走了。
走下宛如生有八首的奇形楼梯,来到门口,花音只是瞥了一眼,就挪不开眼睛了:“教授,你这是什么造型?”
只见上杉越正在抽着烟,他的旁边摆着一大摞整齐摆放的烟头。
看到花音出来之后,他立刻掐灭了手中的最后一根烟,然后小心翼翼的摆到了最高处,一个精致的烟头金字塔新鲜出炉。
做完这一切,他拍了拍屁股底下摞在一起的两个人:“我们走了,记得多练练,现在的蛇岐八家真是…一代不如一代”
底下的两位兄弟趴的很深沉,唯恐上杉越一个心情不好再杀回来。
“二小姐快走,你不认识我,你不认识…”
夜叉把脸埋在乌鸦的后脑勺里,唯恐这位二小姐回来找他们俩。
虽然二小姐从回归家族到被“埋葬”也不过就是小半年的时间,但还是对他们这几个老人印象很深,要是被认出来……
不过随着一群人的走远,他们的心也就逐渐放了下来。
“乌鸦,还是华夏的先人有智慧啊,市井之中有大才,这拉面师傅连老大都揍了”
夜叉忽然开口,糊了乌鸦一后脑勺口水。
乌鸦也不知是伤心还是怎么的,也不说话,就那么微微点了点头。
正对着大地的一张脸看不出表情,但从背影就能看出一股心酸。
就在这时,一只踩着绣鞋的小脚丫却突然出现在他们面前,随后传来他们最不想听到的,二小姐的声音:
“上边这个是乌鸦还是下边这个是乌鸦?”
如同叠罗汉一般上下堆叠的两个人顿时一片沉默,仿佛真的晕过去一般。
眼见对方不想说话,花音不禁揉了揉小脸:“我们来是乌鸦大哥开的车,现在你不想开了,好歹给个车钥匙?”
沉默了半晌,摞在下边的这位在皮衣口袋里掏了掏,掏出一把钥匙递了过去。
“谢谢乌鸦哥”
少女接过钥匙,脚步轻快的走了。
还好二小姐没认出来我……
夜叉松了口气,但他却高兴的太早了。
“对了,忘了谢谢夜叉哥,感谢你之前总是给病床上的我带礼物”
说完,少女蹦跳着远去,这次是真走了。
再次沉默半晌,也不知道谁突然起了个头,两人顿时一唱一和:“码头是父亲的扁担……”
唱着唱着,两个人不禁同时发出了深沉的叹息:“造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