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二婶,爷爷到底怎么了?”
许振业用危险的眸子看向许二叔和许二婶。
许振业是许老爷子一手带大,祖孙俩感情深厚,他以为许二叔两夫妻虐待爷爷。
许二叔和许二婶没说话,看了一眼跟在许振业身后的秘书,秘书识趣的转身出了院子,还贴心的关上院门。
“振业啊,来,咱们进屋里说!”
许二叔推着许振业进了堂屋。
许振业看许二叔一副遮遮掩掩的模样,心里已经有不祥的预感。
“二叔,爷爷到底怎么了,快说!”
“你爷爷......”
许二叔表情十分耐人寻味,还带着深深的耻辱。
许振业这下是真的失去耐心了,语气也冷了几分,“快说啊,二叔!”
“你爷爷前天前半夜去找刘桂芬,后半夜去找了村尾的黄寡妇......”
许振业听完,有些惊讶,爷爷都八十多了啊,这也太猛了,一个晚上找四个.....
但许振业想到什么,表情立马转悲为喜。
这笔账必须得算在刘桂芬身上!
谁让刘桂芬是苏文泽丈母娘,而苏文泽是肖野外甥呢?
“二叔,二婶,走!咱们推着爷爷去找刘桂芬算账去!”
许二叔......
许二婶......
两人用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看向许振业,去找刘桂芬?这不是找死吗?
现在谁跟刘桂芬沾上边,谁就是革委会重点打压对象。
刘桂芬跟李刚闹出事,李刚就意外死了,除了李刚还有柱子爹呢。
这会儿将事情捅出去,人家会不会怀疑老头子为了争风吃醋将李刚和柱子爹给杀了?
再说你到时候拍拍屁股走人回到镇上,他们老两口可要在村里长期生活!
许振业见两人面露犹豫,语气冷硬道,“二叔,二婶,难道你们不想帮爷爷讨回公道?”
许二叔叹口气,“振业,你有没有听说,那刘桂芬跟革委会的李刚......”
许振业点点头,不耐烦的摆摆手,“这个我知道,可那又如何?”
“刘桂芬这样的荡妇放在村里也是祸害,还不如让她现在就受到应有的惩罚!”
“咱们所有人都应该跟从党的指示,对一切不正之风坚决杜绝!”
“二叔,二婶,你们作为我许振业的长辈,更应该主动积极的坚决杜绝一切不良之风!”
......
许振业慷慨激昂的对着许二叔和许二婶讲了一大通大道理。
许二婶和许二叔人都麻了,看着许振业内心翻了无数白眼。
许二婶赶忙说道,“那个,当家的,你跟振业去啊,我给你们做午饭!”
许二叔叹口气,只能说道,
“振业,你在前面走着啊,我给你爷把把屎尿,待会儿我背着你爷来找你!”
许振业闻言挑挑眉,背着手大跨步走了出去。
等许振业走远,许二叔立马说道,“你在家注意着点老爷子啊!我去山上走走!“
“要是振业回头问起来,你就说我被小组长叫走上工!”
许二婶点点头,并未说什么,转头进了厨房。
许老头跟徐老太生了两个儿子,分别是许老大和许老二。
许老大娶了同村的黄氏,连生了三个女儿,许老大天天打黄氏,直到黄氏生了许振业和许振东两兄弟日子才稍微好过一点。
但许老大这人就跟许老头一样,喜欢到处拈花惹草,黄氏也管不住他。
许老大有一次从人贩子手里买回来一个如花似玉的资本家小姐,要跟黄氏离婚。
黄氏自然不愿意,某次许老大喝醉酒无意中说出卖了三个女儿才凑够钱买回资本家小姐。
为母则刚,黄氏当天晚上就将许老大和资本家小姐杀死在床上,然后黄氏把家里的钱财都偷了后,直接跑了,到现在都没找到人。
但许老二跟许老大不同,许老二跟着爷奶长大,虽然也不是多好的人,但从不拈花惹草。
当然最重要的是媳妇雷氏是个厉害的,把许老二管的死死的。
许振业走在乡间小路,心里一直盘算如何将刘桂芬捶死,然后让肖野也沾一身屎!
“请问是镇长吗?”
一个上身穿褐色麻布短褂,下身穿褐色麻布裤子,裤腿挽的高高的黑壮男人来到许振业面前,语气十分客气有礼貌。
许振业没忍住皱了皱鼻子,这泥腿子来见他也不知道将身上泥巴给弄干净,真是臭死了!
许振业虽然嘴上嫌弃,但他习惯伪装,面上依然平易近人,“老乡,你找我什么事?”
“哦,是这样,村长让您去村部一趟!”
许振业点点头也没多想跟着一起来到村部。
许振业来到村部看着里三成外三成围了这么多人,心里还有些奇怪,直到——
看见三个熟悉的身影。
“老大,救我们啊!”
一旁的三名黑衣男子看到许振业就像是看到救命稻草一样。
许振业立马黑了脸,这三个蠢货,不但把事情给搞砸了,还把自己给折进去了!
许振业冷着脸,话里带着浓浓的威胁,“同志,我劝你们最好想清楚再说话,空口白牙的污蔑可是要负法律责任的!”
“啪!”
“许振业!”
“苏阳,你个疯婆子,你打我干什么!”
“你个死流氓!”
“谁让你去我家提亲的?啊?”
“你个老光棍,就跟你爷爷一样......”
苏阳都快气疯了,这许振业当真有毛病,居然还让人带着聘礼上她家。
她自然是不承认的,对着三个前来送聘礼的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三个人都被苏阳打的鼻青脸肿,事情自然就闹大了。
现在大家都知道许振业向苏阳提亲。
“你给我闭嘴!”
说什么去她家提亲?苏言这老姑娘是想嫁人想疯了吧?
还有这苏阳居然敢说他爷爷,简直就是找死!
“老大,你这么凶媳妇可不行啊,以后两口子还怎么过日子啊?”
“就是啊,老大,你每次回村都是为了苏同志,好不容易见到人,您可不能耍脾气啊!”
“要我说,八成是您今天给的一百块彩礼和一张自行车票,一张缝纫机票,五斤猪肉,五斤糖太少了,人家苏同志最起码也值五百块彩礼!”
于老太刚刚去送苏天赐四姐弟去苏文泽家,所以这会儿才知道这事。
刚到就听到许振业的手下说的那么多彩礼,心里美的个什么似的。
这可真是天赐的好姻缘啊!
“我同意!我同意我们家苏阳嫁给许振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