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暗狭小的房间内,充斥着一股腐朽的霉味,夹杂着难闻的腐臭味。
隐约传来男人阴狠的声音,仔细听便会发现夹杂着的恨意。
“你们怎么办事的,就那样的废物都解决不掉。”男人的声音愤怒中藏着不满,故作压低的声音有种难听的嘶哑。
“谢总,你未免太高看自己了,我做事还用不着你来教。”男子轻描淡写的声音淡淡的响起。
一点都没有把眼前的男人当回事,更是无视男人此刻的愤怒。
“你知道我?那你为什么不按我说的做。”谢临海忍着鼻尖难闻的味道,拧眉看着对这股味道视而不见的男子,怒声的开口。
要不是这男人在关键时刻找不到人,也不至于让谢淮烬那个孽种逃脱,仅仅只是重伤昏迷。这远远不够,他要的是让那个孽种消失。
“谢总这么能耐,怎么不自己动手,岂不是更加痛快。”白无痕瞥了眼阴着脸的谢临海,唇角带着淡淡的笑意。
一句话顿时让谢临海阴沉的脸更加的铁青,眼里的怒意好似要化为实质,瞪着面前唇角带笑的男子。
他以为他不想吗?下了那么多次手,谁知道那个孽种的命居然那么硬,冰天雪地里都没被冻死,还能奇迹般地活下来。
这么多年下来,简直就跟打不死的小强一样,生命力顽强的可怕,要不是亲眼看着他出生,长大,他都要怀疑他那个儿子是怪物变得了。
这几年明里暗里他下手的次数,简直数不胜数,却都能被他轻松的化解,要不是这次被逼急了,估计也不会亲自上门。
“没想到谢总想要儿子命的心这么的强烈,我都要怀疑他是不是谢总亲生的呢。”白无痕随手扔掉手中的纱布,好似感觉不到伤口的疼痛,戏谑的看向谢临海。
“不该知道的别问,说说这次的事,你们打算怎么给我交代。”谢临海眼神轻闪,警告般的看着白无痕开口。
白无痕只是笑笑,也不再多言什么,但以刚刚谢临海的反应足够让他知道某些事。
比如那个男人身体内包含的异能量,以及眼前这位谢总言辞间的闪烁,都透露着很多的信息。
“谢总放心,就算没有解决掉,你那个儿子相信也活不了多久。”白无痕转身,噙着凉凉的笑意,挑眉看向脸色瞬间变化的谢临海,眼里划过一丝诡异。
看来眼前这男人对自己儿子体内的异能量一点都不知啊,看来当初送他去那里的另有其人啊。
“既然这样,尾款稍微就会到账,我就先走了。”谢临海嘴角带笑,拧起的眉间舒展开,浑身只觉得舒畅不已。
“那就祝谢总得偿所愿,欢迎谢总下次的造访。”白无痕笑笑,目睹着谢临海消失在视线内。
刺眼的阳光通过门缝照进来,令人不适的眯起眼眸。
看着谢临海消失不见的身影,白无痕转头看向身侧沉默的壮汉,“黑蛇,应老大还联系不上吗?”
旁边脸色黝黑,皮肤透着诡异暗纹的壮汉抬起头,脸上带着密密麻麻的斑点,红黑交加,一双眼睛更是看不出一点正常人该有的颜色,眼眶里充斥这恐怖的黑色,嘴唇歪斜。
“一直联系不上,黑鹰那边也没消息。”嘶哑粗粝的声音好似毒蛇吐信的一般,阴暗泛着潮冷。
“你还是别说话了,到底是那个变态的家伙搞出来的这人。”白无痕皱眉,说完转身嘀咕着。
“看来那家伙凶多吉少,这下黑鹰内部怕是要彻底来一次大洗牌了。”白无痕站在狭小的窗前,听着外面传来各种喧哗的声音。
“还真是有意思,这趟华省之行还真是没有白来。”微微的呢喃声音从男子口中轻轻的溢出。
想起昨晚被那个女子按在地上揍的那股酸爽,顿时觉得此刻后背传来隐隐的痛意。
好久都没人能跟他交手了,当初除了谢淮烬,那个女子是第二个,而且身手出乎意料的高超,就连他都占不到那个女子的便宜。
车内,谢临海心情愉悦勾起唇角,连眼角眉梢都带着明显的笑意。
“海哥心情这么好,那就是事情解决了。”副驾驶秦淑月看着从上车开始,就散发着愉悦的谢临海,娇笑一声,柔媚的开口。
“嗯,差不多。”谢临海看着女人妩媚风情的脸,眼里闪过一丝热意,愉悦的开口。
虽然没有完全解决,但是能让他半死不活的昏迷着,总比一直给他添堵的好。
这个儿子既然不听话,不能为他的生意带来利益,那在他这里也就没有必要存在了。
“那就恭喜海哥如愿了。”秦淑月娇笑一声,伸手柔柔的搭在男人的胸膛,意有所指的摸了一把,看着男人起伏的胸膛,快速的收回手。
“那既然如此,我们要不要去庆祝一番。”秦淑月眼眸一闪,遮住眼底的暗色,唇角勾起娇媚的笑。
“既然月儿都这么说了,带上儿子,今晚好好带你们母子逛逛。”谢临海不舍的摸了把女人的手,大笑着开口。
“先去接琛儿,在带你们去吃饭。”此时谢临海心情很好,一点也看不出之前阴沉着脸的模样。
“海哥安排就好,我都听你的。”秦淑月笑笑,眼中神色微闪,不动声色的隐藏着,顺着男人的话说道。
车内两人心怀各异,却表面一副含情脉脉的模样,温情和睦看的车旁路过的人艳羡的时不时的注视几眼。
谢临海享受般的抬起下巴,高傲的侧眸看了眼路过的人群,这才启动车子驶离了出去。
狭小的房间内,白无痕清晰的看了副夫妻温和的好戏,不屑的轻笑一声,“不愧是柏轩的谢总,找的女人都是这么的有魅力。”
话虽如此,可唇角那抹不屑的弧度,出卖了他此刻的言论。
“走吧,我们也该收网了。”白无痕最后看了眼消失在眼中的车子,眼里闪过一丝暗芒,转身看向身边黝黑的壮汉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