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末护在夏母身旁,夏二哥、夏三哥紧护在夏末与夏母身旁,挡开背后贴近的人。
“你太高了,应该往后头站站,挡住我视线了,”被夏二哥挡住看不见前面的围观之人忍不住道。
夏二哥目光严肃的转头,看了说话之人一眼。
夏二哥的面容太过严肃,被看了眼的人一下子闭了嘴,低下头,不敢吱声了。
卫之殊被江风盯着,不允许他做小动作,可他还是来了,坐到了公堂旁听的处,试图通过这样的手段,给楚县令施夺。
卫之殊看了眼守在公堂外的夏末一眼,心口又有隐约的抽痛。
卫之殊想明白某些事情后,依旧有些不敢置信。
是因为他想强抢夏末,所以才会心口疼、全身发疼,是这样吗??!
就算是这样,他也不想放弃。
公堂上——
楚县令惊堂木“啪”的一声重重拍响,排排站于两旁的衙差有规律的砸着杀威棒,带出一股威吓,堂内堂外的人,都变得安静。
“带人犯夏靠山、夏生根上堂!”
听到“人犯”,夏母、夏二哥、夏三哥的脸色都变得难看。
县令说夏父、夏大哥是人犯,是不是认定他们二人就是杀人凶手的意思?哪……他们还能无罪离开公堂吗??!
夏母、夏二哥、夏三哥只觉得骨头里散发出寒气,止不住的打寒颤。
夏末伸手,握住夏母的手,轻声道:“没事的,不会有事的……”
楚县令拿出文案,读了一遍,让堂里堂外的都明白,夏靠山、夏生根犯了什么案子。
堵在衙门外旁听的,对着夏父与夏大哥指指点点。
“人不可冒相,是真瞧不出来,原来是那样子的人。”
“……”
夏母听着身旁人给夏父、夏大哥定罪的话语,脸色变得难看。
夏末伸手,握住夏母的手,垂眸,将精神力延伸出去。
楚县令一丝不苟的照着审案的流程来。
交待完案件全貌之后,开始询问。
“堂下所跪何人?!”
“夏靠山。”
“夏生根。”
夏父、夏大哥脸色难看的作答。
他们的心,也跟着一片冰冷。
都已经给他们定罪了,那么……他们还能洗清冤枉吗??
夏父、夏大哥眼睛渐渐的变得麻木。
“罪犯,夏靠山、夏生根,你们可认罪?!”楚县令喝问。
夏父、夏大哥摇头,齐声喊:“我们是冤枉的,我们没有做那样的事情!我们是冤枉的!我们冤枉啊……”
“砰——”
“肃静!”
楚县令一拍惊堂木,一声喝令。
夏父、夏大哥咬紧牙关闭了嘴。
“带证人孙正上来!”
指证夏父、夏大哥杀死混子的,正是孙正,坐实夏父、夏大哥杀人犯罪名的,也是因为有证人孙正。
证人孙正不停吞咽着口水,被衙差带到了公堂上。
“堂下何人?”
“草草民孙正,”孙正“扑通”一下跪倒在地上,对着楚县令不停的磕头。
案子还没开始审,前头被带来,还能稳住的孙正,此时已经惊慌得不行。
“四十日前,十月十五日,你亲眼见夏靠山、夏生根二人杀害赵大牛,可属实?!公堂之上,容不得说谎,若发现你做假证,罪同杀人犯!”
楚县令只是走流程,说常用的审案词,却没想到……
孙正一听,若发现他做假证,罪同杀人犯,吓得五体投地,直接趴在地上。
“草民不敢,草民没有,草民……”孙正趴在地上瑟瑟颤抖。
“若此时主动站出来承认,只需要承受仗刑,若还坚持做伪证,等事后被查出则是死刑,”夏末对着公堂内高喊。
楚县令看向站在公堂外最前面的几个人,一下子注意到蒙着面容的夏末。
楚县令喝斥:“禁止咆哮公堂!”
夏末立马配合着点头,乖巧的应了声:“是。”
她要喊的话,已经喊了,目的也已经达到了,这个时候卖个乖巧,也没什么。
孙正一听,事后查出罪同杀人犯,吓得如秋风中的落叶般瑟瑟颤抖。
也就是此时——
又出现了新的变故。
“大大人……夏生根那天与我一起等着招临时工的人……我我能给他做证,他那天……一天都呆在等招工的巷子里,没离开。”
公堂外,突然响起喊话声。
夏母、夏二哥、夏三哥的视线齐齐望向挤到人群前面的周制。
周制,前头答应了,后头出尔反尔,还说了一堆乱七八糟的话,把当时的夏母、夏二哥、夏三哥气到,现在……周制不知是怎么想的,又站出来了。
夏末眼珠子转动,打量着周制。
“你是何人?”
楚县令没想到,还能有这样的反转,当即喝问。
周制紧张的吞咽着口水,脚步打着颤的迈步走过公堂前的高门槛,走进公堂内,对着楚县令跪下去。
周制先是自我介绍,然后再次说:“草民敢用自己的性命保证,那天夏生根与草民一起呆在等招工的巷子里,除了去小解时,离开的片刻外,就一直在那儿。”
楚县令看向周制,喝问孙正:“证人,你怎么说?”
孙正原本还想糊弄过去,可眼下,有周制站出来替夏靠山、夏有根作证,他恐惧,害怕了,不敢再糊弄了。
“草民,草民……草民……是有人给草民钱,让草民出来指证他俩杀人,”孙正趴在地上哭着说出真相。
没一会儿,公堂之上,有一股臭味儿自孙正所在的地方散开来,充斥着整个公堂。
孙正竟是吓尿了!
楚县令也没想到,案子还能有这样的反转,愣住,没反应过来,直到被尿骚味儿臭回神。
“孙正,你之前指证夏靠山、夏生根,可为真?!”卫之殊坐不住了,高声喝问。
孙正此时满心只有他作了伪证的恐惧,趴在地上的他,竟直接被吓晕了过去!
孙正被水泼醒之后,孙正开始求饶。
“是一个道人给了我银钱,让我出来作证的,我是猪油蒙了心,我知错了……我知错了,呜呜呜……”
楚县令,以及公堂里外的人看着这一情况,哪里还有什么不清楚的?
“道人?”
夏母、夏父、夏大哥、夏二哥、夏三哥不明就理,露出困惑迷茫神色。
他们不理解,更无法理解,他们什么时候得罪了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