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主人。”
朝雨醒来的时候,自己正在一个陌生的女人怀里,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看见这女人准备给自己放到一个筐子里。
“主人!快哭!快哭啊!”
来不及想,朝雨就大哭起来,吓得旁边这女人一跳,慌乱的给自己抱出来捂住嘴巴。
口鼻被捂住,越来越少的空气进入朝雨的身体......
应该是母子连心,屋里的夫人捂着心口挣扎着要出来,门口的男人也伸手拦着,使了个眼神就让这女人把竹编筐带走了。
“你这手里拿的是什么?”
少年宋墨指着女人手中的篮子,身后的仆从余颂就过去准备拿,却被女人躲开了。
“世子,这是一些沾了血污的布,不宜见光的,奴才这就去处理了。”
豆芽在空间急的不行,只能用出最后的办法,幻形术!
只不过用了这个之后,估计这段时间都出不来了。
豆芽看着女人准备离开,也不管这些了,变身一根银针扎进还是婴儿的朝雨身上,一下子就给她疼醒了,又哇哇大哭起来。
女人听着声音一下子慌了神,抬起步子就准备跑。
宋墨转过头,厉声说道,“拦住她!”
周围的下人很快就把这个女人摁住,竹筐也掉在地上。
宋墨走过去,看都不看地上的女人,只是小心翼翼的打开竹筐的盖子,里面的女婴便映入眼帘。
“将这个女人押进来,余颂,快去找大夫。”
宋墨看上去也就七八岁的年纪,却已经有了雷厉风行的模样,将自己的外袍脱下,轻轻的把朝雨抱出来,裹在衣袍中。
宋墨不知道怎么,心里有些难受,就像是伤口愈合的酸痒,不由得紧了紧环抱着朝雨的胳膊。
朝雨此时已经陷入了昏迷,所以对后面的事情一概不知。
宋墨将朝雨抱进屋子的时候,屋子里的人算得上神色各异,除了自家娘亲和身边的嬷嬷震惊以外,旁边的父亲先是看了一眼接生的产婆才学着娘亲一样震惊。
朝雨回到了自家娘亲的怀抱里,大夫也过来看了看,说着孩子刚生出来有些着凉,今后注意调养,会有体虚等等。
“砚堂,你先带着妹妹回你的院子,我和你......你爹爹,有事要说。”
宋墨看了一眼自家娘亲,抱着妹妹跟门口的奶娘离开了,走前听见了几句自家娘亲的质问,但自己心里也有了成算。
朝雨在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了,自己身边就躺着宋墨,轻轻一动他就醒了。
“妹妹......妹妹醒了。”
宋墨揉了揉眼睛,把朝雨抱在怀里,左摇摇右摇摇,朝雨伸手抓着他的衣服笑,显得乖巧的紧。
“妹妹放心,哥哥会保护好你的,一定不会把你弄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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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之后,朝雨就安静的坐在母亲旁边看书,时不时偷瞄一眼正在旁边举罐子受罚的自家大哥和和旁边冷着脸吃水果的娘亲。
五年来,英国公和国公夫人素不往来,也就是朝雨的渣男爹和美美娘亲,两个人说话的日子屈指可数,换子事件一出,美人娘亲蒋慧荪彻查府中,舅舅定国公也派人过来,将英国公宋宜春收拾了一顿,还将那奸生子和妇人送到了城郊庄子上,派人看守。
娘亲还是怕事情闹大影响子女,索性也不再提,冷着渣男爹不理他,也不管他去找外面的莺莺燕燕,只是这个渣男爹时不时来骚扰一下母子三人,惹的娘亲心烦。
自己哥哥也是个心软的,毕竟看了这么多年父母的相敬如宾,没想到渣男爹能做出这样丧良心的事情,也跟着娘亲不理他。
这个府里,除了朝雨时不时回他几句,怕他在外面疯言疯语以外,也就只有下人搭理他了。
至于宋墨今日为何被罚呢,主要是因为他把太子殿下给打了。
太子是前皇后的嫡子,从小饱读诗书、勤勉守正,就一个缺点,嘴硬。
这庆王是如今皇后的孩子,和太子不太对付,却又时不时招惹一下人家,整的好脾气也成了暴脾气,毕竟兔子急了还咬人呢,这不就打起来了。
宋墨的舅舅是定国公,那位可是和当今圣上结拜的兄弟,自然是从小就把他接到宫里玩。
正巧今天庆王被太子揍了一顿,宋墨这正义感一下子起来了,直接过去给太子脸上抡了一拳。
虽然几个孩子都没说,太子觉得丢人,庆王是看戏,宋墨自知理亏,但这宫里风言风语传的快,直接就传到圣上耳朵里去了。不过圣上也不在意,毕竟是孩子间的小打小闹,只是又被英国公知道了,回来就指着院子一通乱骂。
“你要是求情,就和你哥一块儿站着去。”
娘亲冷冰冰的瞟了过来,吓得朝雨连忙把书又往上拿了些,直接挡住了自家娘亲的目光。
宋墨叹了口气,认命的举着陶罐,扎着马步的腿愣是一点都不抖,确实是平常练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