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维斯停顿了一下,又接着说道:“在这般凶猛火力之下,这座城市根本支撑不了多长时间了。”
“待到城破之时,城中那些高傲的祭祀以及养尊处优的贵族们,必将无一幸免!”
“大军一路势如破竹,所经之地,任何敌人皆无法阻挡其前进的步伐!”
“此时此刻,就在我的身后,整整三万之众的灵能者部队严阵以待。”
“只要一声令下,城门将会在顷刻间被攻破,到时候城内的鼠人将一个不留!”
在发出严厉的警告之后,索维斯脸上却忽然浮现出和蔼可亲的笑容,他语重心长地劝导道:
“然而,不得不承认的是,哥尔多城邦地处偏远,与位于中部的王城相距甚远。”
“而且相较于整个王国的繁荣富庶,这里着实显得有些贫困潦倒。”
“在此,请让伟大的狼神来见证!我们尊贵的国王陛下对于这片土地,实际上并未抱有过多的兴致和关注。”
“因此,如果您能明智地做出选择,表示出足够的恭顺态度,并下令撤回驻守在豪斯坦城的援兵,那么贵方将会得到来自王国强大力量的庇护。”
“这样一来,您们不仅能够继续安稳地统治这片广袤的土地,那些高高在上的贵族地位也将坚如磐石,丝毫不会被动摇。”
“并且,有了王国作为坚强后盾,其他心怀不轨的城邦绝对不敢再轻易地前来攻打、侵犯哥尔多城。”
索维斯的语气始终保持着温和友善,他巧妙地运用极具诱惑力的言辞,仿佛在那位鼠人贵族面前展开一幅绚丽多彩且令人憧憬不已的美好画卷,详细地描绘着那看似触手可及的光明未来。
而这位鼠人贵族,在聆听完索维斯这一番滔滔不绝的论述之后,他的眼神开始不停地闪烁起来。
那游移不定的目光暴露出其内心深处的挣扎与纠结,但同时也清晰地显示出他已经被这些话深深地打动,心中的天平正在逐渐向着妥协的方向倾斜。
他张了张嘴,正欲说点什么,然而就在这时,站在他身后的那位年迈的鼠人祭司却突然出手,用力地将他推到一边,毫不客气地打断了他尚未出口的话语。
只见那老祭司怒目圆睁,满脸狰狞,声音尖锐刺耳得如同夜枭的鸣叫一般,大声咆哮起来:
“可恶至极、阴险狡诈的乌莫斯人啊!休想再用这些虚伪的言辞来蒙骗我们!”
“同样的谎话,我们绝对不会再相信第二次!”
“遥想数千年前,正是你们这群卑鄙无耻之徒将我们驱赶出原本富饶肥沃的山林谷地,迫使我们来到这片贫瘠荒凉的塔朗山地区苟延残喘!”
“在此之前,你们更是丧心病狂地逼迫佩洛斯凯城交出世代相传的神圣祭台,强迫他们背弃一直坚守的信仰。
你们这群无耻的异端分子,简直是赶尽杀绝,丝毫不给我们留下任何一条生路!
如今,就连我们最后的祖地,你们居然也不肯放过!”
说完这番话后,这位愤怒不已的鼠人老祭司猛地转过头去,目光如炬地盯着身旁的鼠人贵族,语气坚定而决然地继续说道:
“不管那些外族侵略者究竟会入侵我们的家园多少次,只要我们的祖地尚存,鼠人就一定能够顽强地挺过去!”
“待到敌人最终撤退之时,便是我们重振旗鼓、收复失地之日!”
“一旦豪斯坦城的祖地沦陷,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乌莫斯人必定会毫不留情地清洗掉城内鼠人的一切传承与信仰。”
“他们会像狂风暴雨般席卷而来,将这座曾经属于我们的城市彻底占据。”
“随后,大量的乌莫斯人将会迁徙至此,在这里安居乐业,把这里变成他们的家园。”
“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几十年之后,当乌莫斯人完全掌控了这座完好无损的豪斯坦城时,哪里还能有我们的容身之所呢?”
“那时,一场更为残酷的征伐必将再度降临,而我们则会陷入走投无路的绝境之中!”
这位鼠人老祭司的这番话犹如一记重锤,狠狠地敲在了索维斯刚刚在那位鼠人贵族心中勾起的贪念之上,瞬间便将其击得粉碎,并深深地触动了对方的心弦。
只见这位原本还心存侥幸、妄图从这场交易中谋取私利的鼠人贵族,此刻脸上的表情逐渐变得凝重起来。
他默默地凝视着眼前的老祭司,沉思片刻后,郑重地点了点头,表示已经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并开始重新审视自己之前的立场。
然而,这一幕却让站在一旁的索维斯脸色骤变,他那张原本就冷峻的面庞此时更是如罩寒霜一般,冰冷至极。
只听他怒不可遏地大声呵斥道:“这位来自哥尔多城的阁下,请您三思而后行!”
“如果哥尔多城邦执意要与我们伟大的王国作对,那么等待你们的将会是无情的大军和锋利的刀刃。”
“届时,我们将不会再有丝毫的怜悯之心,更不会手下留情。”
“到那个时候,不仅整个哥尔多城邦会被夷为平地,就连其统治之下的所有村庄也都将在战火纷飞中灰飞烟灭,片瓦不留!”
听闻此言,那白胡子的鼠人老祭司顿时面色涨红,浑身颤抖起来,他瞪大双眼,怒不可遏地挥舞着手中的权杖,仿佛下一刻就要狠狠地砸向对方。
然而,经过片刻的情绪宣泄之后,他似乎意识到这样做并不能解决问题,于是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只见他缓缓放下高举的手臂,紧紧握住权杖,目光如冰般寒冷地盯着面前的乌莫斯人,用低沉而又带着威胁意味的声音说道:
“哼!这位乌莫斯人,休要用言语来吓唬老夫!”
“就凭你们如今这点兵力,想要攻下哥尔多城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有什么手段尽管使出来便是,老夫倒要看看你们能玩出什么花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