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容昏迷不醒
月容被带到大周国后,安置在一座华丽宫殿中,雕梁画栋、金壁辉煌,四周摆满了奇珍异宝,可她却毫无知觉地躺在雕花大床上,生死未卜。周越心急如焚,在宫殿中来回踱步,脚步声在空旷的殿内回响,每一步都踏得又重又急,仿佛要将地面踏出个坑来。他眉头紧锁,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时不时抬眼望向月容,眼神中满是担忧与焦虑。
“太医呢?都死哪去了!”周越突然怒吼一声,声音在宫殿内回荡,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与愤怒,吓得一旁的宫女太监纷纷跪地,大气都不敢出。
话音刚落,一群太医匆匆赶来,他们神色慌张,额头上满是汗珠,手中紧紧抱着药箱,一路小跑着进了宫殿。为首的太医是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他颤颤巍巍地走到周越面前,“扑通”一声跪下,声音带着颤抖:“太子殿下,老臣等定当竭尽全力。”
周越眼神冰冷,死死地盯着他们,一字一顿地说:“若是救不活她,你们统统都得死!”那眼神仿佛能杀人,太医们听了,身体忍不住颤抖起来,连忙磕头领命,随后便围到月容床边,开始紧张地诊治。
他们先是仔细地为月容把脉,每个人的眉头都皱得更深了,脸上满是凝重之色。接着,又小心翼翼地检查她头部的伤口,那伤口触目惊心,鲜血已经干涸,与头发粘在一起,周围的皮肤淤青肿胀。几位太医交头接耳,小声地讨论着病情,时不时摇头叹气,提出的治疗方案也都被一一否决。
“殿下,王妃这头部重伤,瘀血阻滞,情况十分棘手,我们需用针灸之法,再辅以名贵药材,慢慢调养,只是……”一位太医壮着胆子说道,声音却越说越小,不敢直视周越的眼睛。
“只是什么?快说!”周越不耐烦地打断他,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只是这过程漫长,还需王妃自身的求生意志,我们也不敢保证一定能让王妃苏醒。”太医说完,便低下头,等待着周越的怒火。
周越听后,沉默片刻,随后冷冷地说:“不管用什么办法,必须给本太子治好她!”
太医们不敢再有丝毫懈怠,迅速行动起来。一位太医拿出银针,手法娴熟地找准穴位,缓缓刺入月容的头皮,每一针都下得极为谨慎,生怕有丝毫差错。其他太医则在一旁准备好熬制的汤药,那汤药散发着浓郁的药香,混合着各种名贵药材的味道,弥漫在整个宫殿内。
周越站在一旁,眼睛紧紧盯着太医们的一举一动,双手不自觉地握紧,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他在心里默默想着,若是月容能活过来,那对大周国来说,将是天大的福分。她医术精湛,能帮着救治百姓,让大周国的子民免受病痛折磨;她又精通兵法,有她相助,大周国的军队定能战无不胜,踏平周边各国,开疆拓土,成就一番霸业。而且,月容生得那般美丽动人,气质温婉,若是能娶她为妻,不仅能抱得美人归,还能为自己的统治增添助力,简直是一举两得。
想到这里,周越的眼神变得更加坚定,他暗暗发誓,一定要想尽办法让月容醒过来,不管付出什么代价。在他心中,月容已经成为了他实现野心和梦想的关键人物,他绝不容许她有任何闪失 。
新都城的街道车水马龙,热闹非凡,街边的小贩们扯着嗓子叫卖,行人摩肩接踵,欢声笑语回荡在每一个角落。然而,在这一片繁华喧嚣之中,睿王的心中却如坠冰窖,满是阴霾。他在城中一处不起眼的小院里,独自承受着失去月容的痛苦与煎熬。
屋内,光线昏暗,仅有一扇小小的窗户透进几缕微弱的阳光,在地面上洒下斑驳的光影。睿王坐在破旧的木桌前,桌上摊开着两张信纸,他的眼神空洞而又充满痛苦,直勾勾地盯着信纸,仿佛要将其看穿。许久,他才缓缓伸出手,拿起毛笔,蘸了蘸墨,那动作迟缓而沉重,仿佛承载着千钧的重量。
他首先给手下写信,每一个字都像是从他的心底挤出来的:“吾现身负重伤,却决意前往周国寻找王妃月容。新都城乃我大燕国之要地,关乎国家安危,汝等务必严阵以待,不可有丝毫懈怠。待皇上救兵一到,更要协同作战,保我新都城万无一失。”写着写着,他的手突然颤抖起来,一滴墨水滴落在信纸上,洇出一片黑色的污渍,恰似他此刻混乱而又沉重的心情。他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继续书写。
给父皇的急报,更是饱含着他的担忧与牵挂:“父皇,儿臣不孝,未能护好月容。她于途中突遭变故,被周国之人掳走。儿臣心急如焚,此仇不报,誓不为人。儿臣恳请父皇即刻派遣精锐之师,镇守新都城,切不可将此事声张。若消息走漏,恐人心惶惶,让敌国有机可乘。儿臣定当竭尽全力,寻回月容,平安归来,不负父皇与国家的期许。”写罢,他重重地叹了口气,将毛笔放下,靠在椅背上,眼神中满是疲惫与决绝。
将两封信仔细封好后,睿王站起身来,却因动作过猛,扯到了伤口,一阵剧痛袭来,他忍不住闷哼一声,身体摇晃了几下,差点摔倒。他紧紧捂住伤口,额头上冒出密密麻麻的汗珠,脸色愈发苍白。过了好一会儿,疼痛才稍稍缓解,他咬着牙,拖着沉重的步伐,走出了屋子。
院子里,一匹瘦骨嶙峋的老马正安静地吃着草料。睿王走到马前,轻轻抚摸着它的鬃毛,声音沙哑而温柔:“老伙计,接下来的路,就靠你陪我走了。”老马似乎听懂了他的话,抬起头来,轻轻地嘶鸣了一声。
睿王从角落里找出一件破旧不堪的难民衣衫,上面的补丁层层叠叠,散发着一股刺鼻的霉味。他强忍着心中的不适,将衣衫换上,原本挺拔的身姿瞬间变得佝偻,气质也变得落魄不堪。他又从灶台上抓起一把锅底灰,在脸上随意涂抹着,原本英俊的面容变得肮脏而憔悴。
一切准备就绪,睿王翻身上马。这简单的动作,却让他疼得几乎昏厥过去,伤口处的鲜血透过衣衫渗了出来,在阳光下显得格外刺眼。他咬着牙,死死地抓住缰绳,双腿一夹马腹,老马长嘶一声,缓缓朝着城门走去。
城门前,守卫们手持长枪,神色威严地站在那里。看到睿王这副落魄的模样,守卫们立刻警惕起来,长枪一横,拦住了他的去路。“站住!你是何人?要出城去干什么?”一名守卫大声喝问道。
睿王低着头,用沙哑而颤抖的声音说道:“军爷,小的是个难民,在这城里实在是活不下去了,想去周国讨口饭吃。”说着,他还故意咳嗽了几声,显得更加虚弱。
守卫们上下打量了他一番,见他衣衫褴褛,面容憔悴,不像是有什么威胁,便挥了挥手,不耐烦地说:“走吧走吧,别在这儿磨蹭。”
睿王心中松了一口气,他感激地看了守卫一眼,策马出城。出城后,他回头望了一眼新都城,那高大的城墙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雄伟,可他的眼神中却满是眷恋与不舍。他在心中默默念道:“月容,你一定要等我,我一定会找到你,无论付出什么代价。”
随后,他一甩马鞭,老马扬起四蹄,朝着周国的方向疾驰而去。阳光洒在他的身上,映出他那孤独而坚定的背影,在广袤的大地上渐行渐远,踏上了这充满未知与危险的寻妻之路。一路上,尘土飞扬,掩盖了他的足迹,却掩盖不住他对月容深深的思念与牵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