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此一事,林彬深知自己莽撞行事的后果,决心回去好好读书考取功名,日后堂堂正正地求娶郑婉仪。
而郑婉仪站在郑府高台望着林彬离去的背影,心中泛起一丝异样的情绪,暗暗期待着下次见面。
金嬷嬷手脚不干净被发卖了……
陈嘉淑也改变了以往严厉过头的教育方式,采用夸奖,如今现在条件也不缺,只要孩子没长歪,一切都还来得及。
墨三一直不理解为什么淑娘子要这么做?之后他还问了好几次,淑娘子只交代不许告诉他们主子。
明明那天他好几次差点就冲出来了,要不是淑娘子提前交代了她不打手势不许出来,但他是真的想动手。
可惜郑国公在朝中的地位可是无人能撼动的,其多年立下赫赫战功无数,陛下都忌惮,主子虽然目前被封国公跟他不相上下,但也轻易动不得。
但让主子知道这事他铁定得脱下一层皮……
墨三心里打着寒颤……
从此之后,林彬变得更加孝顺懂事,认真读书之余也主动分担书童整理书的活计,反而对所学忘记的东西越来越上心。
春闱还有一个月不到,林彬在家养了五天伤,一日也没有忘记学习,陈嘉淑搜罗了好大一堆书,关于策论的,关于治国天下的也有。
林彬这才发现与他往日读的书词有所不同,这才是真正的走到民间对这些书十分感兴趣,包括一些杂记,什么都给看了一遍。
边关匈奴来犯,墨渊根本来不及回她的信,匈奴刚刚撤退又打了过来。
即便武功高强但为了保护士兵们撤退还是中了一箭,如今朕高烧不退,军营里面军医忙的不可开交。
终于在三天后醒了过来,墨渊这才想起来回她的信,又看了看她写的信,这一次他还是很生气,索性不回了。
他发自真心的帮助,陈嘉淑这个不解风情的妇人居然跟他谈银票,真是见外,墨渊心里堵着一口气,让人把银票给他送回去。
他想了想又后悔了,自己是不是不应该这样对她?
可谁知道送信的那人早就走了,巴不得一刻也不停留在军营里,顿时一口老血喷出来。
“将军,将军,你没事吧?”
主帅帐篷里又是乱作一团……
临走这一天,他带着仆从和书童携带两千两银票坐上马车踏上了赶考之路,陈嘉淑在京城早已委托潇湘楼的管事安排好了驿站,务必保证他的安全。
经历了种种,如今也明白了官民阶层跨越的重要性,这一次特地给二儿子多配了两个护卫。
时间过得很快,春闱定在今年二月初九,十二和十五,林彬一路平安到达考点附近的驿站。
他每日途中除了温习经典书籍,便是向当地的宿儒请教疑难之处。
二月初九,第一场开考,此次考的是四书五经义题,林彬自幼熟读这些典籍,答起来得心应手,出考场后,他并未松懈,而是继续准备下一场。
十二日第二场到来,这一场着重考查论、表、诏、诰等应用文写作。林彬文思敏捷,结合时政写出一篇篇锦绣文章。
然而,期间他突感身体不适,幸得带着的药物勉强支撑,还有他娘做的方便面,比粗硬的干粮方便携带,身体素质自然比他人好。
终于到了十五日最后一场,策问关乎治国理政之策,林彬强撑病体,将自己平日所思所悟以及从民间听来的疾苦都融入答案之中。
考完之后,他整个人几近虚脱,就在他等待放榜之时,郑婉仪也回到了京城,姑娘满心欢喜日夜祈祷,希望他能高中。
而陈嘉淑一边忙于家中事务,一边也牵挂着林彬的消息,全家都在期盼着春闱结果的揭晓。
如今已经是二月底,一家人在家焦急的等待:“希望这一次,彬儿能考中。”
“阿奶,二叔肯定会考中状元的。”
“允儿,你怎么知道你二叔一定会考中的?”陈嘉淑摸着孙女儿的小脑袋。
“因为我昨晚梦见了,我还梦见二叔娶了一个好漂亮的姑娘当二婶,还生了好多崽崽呢!”
“哈哈哈哈!你这小鬼机灵,这么小就会撒谎了,梦是相反的。”林城摸着侄女儿的头,伸手在他鼻子上轻轻刮了几下。
江秀莲哄着孩子,小博时小手挥舞着,似乎对心茹练的琴十分感兴趣,四五个月的时间一过,心茹进步如飞。
花茵茵眼见大功即将告成,那叫一个开心呀!今年也就过年那天回去了,大年初三就被好徒儿召了回来,也才放了四天假。
苍天啊,大地啊,若不是家族落落了,她怎么会沦落到教人弹琴来赚钱啊!可惜自家那个秀才相公不争气,连考了几次还没考上举人,今年也不知道能不能考上。
也不知道家里那个书呆子有没有背着他在外面花天酒地?她家那个老娘整天只知道打麻将,吃喝玩乐。
花茵茵叹着气,我命咋就这么苦?
完全没有注意到陈嘉淑买了一把上好的古琴送她,发了好半天的呆。
陈嘉淑叫了她好几声,花茵茵才回过神来,看到眼前的古琴,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
“姐姐,这琴……这琴真是送给我的?”
陈嘉淑笑着点点头,“妹妹教小女弹琴辛苦,这琴算是一点心意。”
花茵茵爱不释手地抚摸着琴身:“姐姐,可知这琴身乃是用百年梧桐木制成,这琴弦也是上等的蚕丝弦,珍贵着呢!”
众人围过来听花茵茵讲解,不禁啧啧称奇,陈嘉淑装作不知道,这是墨渊不知道从哪里找来送给她的,刚好有两把不一样的,一把送给女儿。
她今日才翻出来,正好她不擅弹琴……
“送给你,你就收下吧!好琴就应该由好的师傅来谈。”
心茹:我怀疑我娘在内涵我,我眼下也就学了个基础,不行不行得更加精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