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夜里,心茹躺在床上,心里满是对新生活的憧憬,渐渐进入了甜美的梦乡。
而另一边,墨渊艰难地驱马前行,原本平整的道路因为前些日子的大雨变得泥泞不堪。
马蹄不断深陷其中,每拔出一次都要费不少力气,溅起的泥点子弄脏了墨渊的衣摆。
这一路本就危机四伏,时不时还有刺客偷袭,刚刚躲过一波暗箭,马匹受了惊,带着墨渊冲进了一片更泥泞的洼地。
墨渊死死拉住缰绳,好不容易才稳住马身,他警惕地观察着四周,手中紧握着剑柄。
此时天色越发暗沉,乌云密布仿佛又一场大雨将至,墨渊知道必须尽快赶路,家中的心茹还在等着他。
他轻拍马背,小心翼翼地引导着马沿着相对坚实一些的路沿慢慢挪动。
尽管速度很慢,但他目光坚定,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平安到家,不然就得错过陈嘉淑的生辰。
墨渊带着下属正缓慢前行时,突然听到一阵微弱的呼救声,他心中一惊,犹豫片刻后还是决定循声而去。
在一处低洼处,他发现了一辆翻倒的马车,车夫被困在车下,墨渊下马,费力地将车夫救了出来。
车夫感激涕零,得知墨渊着急赶路后,告知他前方有一条小路虽不好走但能节省时间。
墨渊带着林一林二谢过后牵着马踏上小路,小路崎岖难行,不过确实距离缩短了许多。
然而,刺客再次来袭,墨渊一边躲避攻击,一边反击,一番苦战之后,刺客们落荒而逃,墨渊也多处负伤,但他咬牙坚持。
林一在刺客身上找到了银票,是大皇子府的印章:“果然是大皇子。”
“主子,这些人是大皇子派过来的,估计已经知道您和二皇子合作的事了。”林二道。
“您这次立了功,又抢了大皇子的功劳,大皇子肯定不会放过你。”
“那个废物,就知道花天酒地,不用管,神挡杀神,佛挡我杀佛。”墨渊眼底闪过一抹狠溺。
终于,天完全黑透时,墨渊远远看到了林家的院子,他不顾疲惫,加快脚步。
陈嘉淑今晚却怎么也睡不着,忽闻家门外一阵阵马蹄声,有人敲门,家来人是墨渊还有两个侍卫,赶忙让他们进门。
“墨东家,你大晚上的不睡觉,跑我家干嘛?”
“淑娘子,别来无恙,我回来难道你不开心吗?”
陈嘉淑想到墨老爷子那不要脸让他给他当孙媳妇儿的样子,突然间对墨渊有点膈应。
“高兴,高兴,怎么不高兴啊?”你可是我的摇钱树啊!当然这话她不敢说。
“这是给你的生辰礼,希望你能喜欢。”墨渊地上一个大红色的箱子,陈嘉淑抬着沉甸甸的,放到桌上看都不看。
墨渊……她好像是爱财之人,不是视金钱如粪土的吧?怎么看都不看一眼?
“抱歉,我来晚了,可否给我们做一点吃的?一路上赶路,还没来得及吃饭。”墨渊厚着脸皮坐了下来。
“是啊,淑娘子,你就行行好吧!我们主子保卫边关,这一去就是四五个月,我们回来这一路都跑死5匹马了,实在没有精力再跑了。”
“听闻你们回来了,我们主子知道你的生辰到了,一路上可是歇也不曾歇息,我都快累死了,你看我的黑眼圈。墨一指着自己的黑眼圈。
墨二则是弯了弯腰:“哎呀,我的腰好疼啊!这马儿可太能颠簸了。”
陈嘉淑黑着脸,瞧见他们主仆是有赖在这里的意思,只好叫了林一林二去热饭菜,刚好今日做多了,没有吃的还摆放在一边。
自己则是去给他们安排房间,幸好家里足够大,要不然还住不下。
她再次折回仓库取被子过来时,这才发现墨渊受了伤,后背中了箭,墨一墨二正在给他包扎伤口。
“幸好我随身携带了金疮药,不过快没有了,或许不够用,主子,你坚持一下,我马上就拔箭。”
“问题不大,赶紧处理,别让淑娘子看见吓到她。”墨渊紧闭着眼睛,任由两个手下帮他处理伤口。
陈嘉淑被吓了一跳,只见墨一握住箭柄,猛地用力,箭被拔了出来,血都飙了出来,墨渊刀削般的面庞上顿时呈现血渍。
他闷哼一声,任由墨二把血擦干……完全没有注意到她就在门口。
陈嘉淑渐渐回过神来,忙道:“我这儿也有些止血草药,这个效果很好的。”是她之前跌倒额头受伤买回来用的。
说着她便跑去拿来草药,她小心地碾碎草药,轻轻敷在墨渊的伤口上,眼神专注而认真。
墨渊看着她,轻声说道:“多谢。”
陈嘉淑一边处理伤口一边询问墨一墨二他这伤是怎么来的?不问不知道,一问吓一跳,被刺杀,会不会杀到她家。
“我警告你,要是杀手找到我家来,你要保护好我的家人,不然我就把你们赶出去,以后再也不合作。”陈嘉淑顿时有些怂了……
墨渊:……
“放心,我不会打扰你太久。”咱们很快就会在京城再次见面。
见陈嘉淑处理伤口十分淡定且专业,还找来了酒消毒,墨渊十分感动,嘴角一直擎着一抹笑……
墨一墨二默默的退了出去,主子这是爱上人家了,必须得给他们点单独相处的时间。
陈嘉淑白了他一眼:“招惹谁了?怎么会把自己弄成这副模样?”话虽是责备,语气却带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
“这个我现在不能说,你知道的越少越好。”墨渊语气温和,似乎伤口她处理完就一点不疼了。
门口偷看的墨一墨二:啧啧啧!真看不出来主子还挺有表演天赋,明明以前都疼的龇牙咧嘴,那可是酒精啊……
“大军凯旋而归,你难道不应该带着你的兵回京吗?”
“因为我想你了。”墨渊凑到她耳边哈了哈气,陈嘉淑一颗心跳的砰砰,她想,或许她是有些紧张。
陈嘉淑浑身上下都起了鸡皮疙瘩:“拜托你一个老男人了,能不能别说这么肉麻的话?”
墨渊顿时不自信了,甚至有些炸毛:她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一个妇人竟然说他老,他都还没有嫌弃她,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