蹋顿,丘力居之后辈,蹋顿骁勇善战,才略过人,史称:“蹋顿又骁武,边长老皆比之冒顿,恃其阻远,敢受亡命,以雄百蛮。”总领右北平、渔阳、上谷三郡。
有一从兄,即后世所谓堂兄,乃是丘力居之子,唤作楼班。丘力居伐中原,以楼班为监国,又以蹋顿为辅将,镇守乌桓山。
这一日,二人正在乌桓山中喝酒,忽然有小军来报:大王被汉军击溃,如今损兵折将,敢问二位公子是否要救援?
楼班怒道:“什么话?我父汗蒙难,安有不救之理?”
蹋顿道:“倘鲜卑来攻,如之奈何?”
楼班道:“如此,你守乌桓山,我自去救。”
蹋顿道:“算了,你一个文不成武不就的,还是我去吧。”说罢,去军中点起五千精兵,杀下乌桓山去。
丘力居正在被陈玕追赶,丘力居道:“兀那汉将,你为何还要追我?我已退入乌桓山,早已远离中土,你还将如何?”
“不如何。只是向您打听一个人。”陈玕道:”你若明白告知,某立即退去,不复进攻。“
蹋顿从山上下来,早已看见汉军铁骑正在四处赶杀乌桓骑兵。蹋顿心中惊慌,不想中原骑兵竟然可以立于马上,此必然有仙者护佑,可见大汉气数未尽,不可伐也。”但刚才已经夸下了海口,要救丘力居,也只能硬着头皮,向着陈玕冲去。
陈玕正在追杀丘力居,忽然见远处奔来一员番将,手中舞动弯刀,立即勒住战马,从得胜勾上摘下那一对常用的狼牙棒,再次催动战马,来迎战那番将。
蹋顿自恃勇力,哪里把陈玕放在眼中,看看两匹战马交颈之际,一刀劈下。陈玕力大,倒也不怵,左手狼牙棒向上略抬了抬,只听得“嘡啷”一声响亮,蹋顿手中再也握不住弯刀,手略松了松,弯刀顿时不知飞到哪里去了。
蹋顿吓得把马一拨,抹头就跑。陈玕也不追赶,站在原地,从背后摘下一杆雕弓来,搭上雕翎箭,觑着蹋顿后心较亲,只一下,雕翎箭竟穿心而过,蹋顿哪里还坐得住?死尸立刻琮马上掉了来。
早有苏仆延、乌延抢上前来,抢了蹋顿的尸身,奔上乌桓山去了。
丘力居早已逃入乌桓山,方才稳定了心神,却见乌延背着蹋顿,大量的血水从乌延的手臂处流下。因此问道:“何故?”
苏仆延道:“正是追赶主公的那员汉将,一箭射中少将军后心,只怕少将军凶多吉少了。”
丘力居立刻道:“速请大祭司来。”
不一会,一个女子来到近前,探了探蹋顿鼻息,道:“还好,那人有意射偏了些,不曾射中心口,只是,少将军将来再也上不得战场了。”
丘力居道:“都是张纯那厮所害,来人,与孤将张纯捉来,我要在蹋顿面前活剐了他!”
此刻,张纯早已逃离战场,张纯思道:“若是进乌桓山,我致使乌桓折了这许多军马,必然被丘力居记恨,即便不死,也得不着好处,不若逃往扶余,或可活命。”
只是张纯没有想到,这时候的汉军也好,乌桓军也罢,早已经布好了口袋,就等着他入彀中来。
由于陈琦的大将军令出,公孙度也对着乌桓一带撒出了斥候,而且数量之多,尤甚以往。
邺城,田丰对袁绍道:“如今公孙瓒部下公孙范带走了白马义从,他那里最优秀、最精锐的部队没有了,不趁着这个机会攻击公孙瓒,更待何时?”
袁绍道:“怕只怕陈琦军虎视眈眈,我军一旦攻击公孙瓒,就是陈琦军攻击我军之际。”
田丰道:“大将军四世三公,他陈琦不过无根基的后辈,您惧他什么?常言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你麾下有文丑、颜良、张合、高览、蒋奇、淳于琼等名将,他又有什么?”
袁绍大喜,道:“如此,就进攻公孙瓒吧!”
早有细作传到陈琦耳中。陈琦冷笑道:“居然不把我当一回事,好,很好,非常好,那我叫你知道,为什么马王爷有三只眼!花儿为什么这样红!大哥,劳您驾,把兄弟们聚起来,要去打仗了!”
陈琨之前就因为把陈玕放出去而不用他,心中有些不满,今天见到陈琦说有仗打,竟然心花怒放,立即去把几个兄弟找了来。
陈琦道:“我之前曾说过,各诸侯之间禁止相互攻击,但袁绍破坏了游戏规则,那就一定要受到惩罚,我军是以骑兵发家的,所以,我也只会个你们骑兵。
如今袁绍占据了邺城和南皮,但他依旧 人心不足蛇吞象,悍然对着公孙瓒发动了进攻,我要你们各自对袁绍发动进攻,不管怎么做,你们一定要迟滞袁绍的进攻,如果有人可以抓住袁绍的话,立刻官升一级。”
陈琅道:“元甫,二哥我在你幼年时可没少疼爱你,你给我什么兵种,散骑、游骑、突骑、貊骑、亦或者是铁骑?”
陈琦道:“突骑,我是不会给你们的。但是,有一枝骑兵,大约二十万人,我会把这枝部队拆分开来,交给你们去指挥,这些人全部是草原人,但他们的骑兵所向披靡,攻无不克,战无不胜,是骑兵中最精锐的,没有之一。这枝军队就是草原狼骑兵。”
说罢,“呛啷”一声,陈琦拔出了手中的马刀,刀光闪烁,耀人二目。这是65式军用马刀,刀身长96cm,整刀精钢打造,在太阳下熠熠生辉,闪烁着炫目的光芒,而且,整刀并不重,大约只有四斤不到点。陈琅紧走两步,取过一把马刀,一下拔出,道一声:“好刀!”说罢,竟从自己头上拔下一根毛发来,对着马刀吹去,竟直接砍为两段!
古时候,一把刀的好坏,往往有吹毛两断的说法,今天陈琦取出来的马刀,就已经是达到宝刀的范畴了。陈琅大喜,问道:“元甫,这刀是给我的?”
陈琦道:“想什么呢?这种低级的战刀,怎么配得上我家英俊的二哥呢?”
陈琅道:“配得上,配得上,太配得上了。这样的宝刀要再配不上,那就没有武器配得上你哥哥我了。”
陈琦道:“这只是配备给普通士兵的低级马刀而已,你这就满足了?”说完,一把千炼的斩马刀被陈琦丢了出来道:“看看这,不满意再换。”
陈琨道:“元甫,这刀造的不对啊?哪里有刀身和刀柄同长的?”
陈珅亦道:“大哥说的没错,这定是造这刀的人开了小差,这等人该杀!”
陈琦又看向其他几人,问道:“你们也是这等想法?”
陈珩道:“阿九,你这是不相信我们呢?”
陈瑁接口道:“就是,就是。”
陈琦白了几人一眼,道:“首先呢,这刀啊,原名叫斩马刀,刀身长三尺,柄长四尺,柄端有环……”。
陈璌道:“哥,那刀将近一丈余,舞动时不会砍刀自己人么?”
陈琦笑道:“所以啊,我把这刀缩短了,现在其实只有七尺长,缩短了三尺余。这刀现在既可以马上使用,也可以步战使用。对了元孝,元喈呢?”
陈琅道:“老八神出鬼没的,没人找得到他。不过,你这刀是好刀,但有没有能够匹配这刀的铠甲、头盔。”
陈琨道:“你别告诉我,你这里还有这样的铠甲?”
陈琦笑道:“我有明光铠,明光盔,要不要?”
陈琨道:“明光铠?这造价不菲吧?”
陈琦笑道:“淘宝出品,必属精品。”
陈琨疑惑问道:“淘宝?这是什么宝?”
陈琦挠了挠脑袋,尴尬地笑道:“仙界之物,不谈也罢。”
陈琨立即道:“仙界之物?老九,你可以接触到仙界之物?那你可以要到长生不老丹么?”
陈琦没有理他,而是说了句:“等着, 我去给你们拿。”
出了门,对着几个小厮道:“给他们几个上好茶,记住,可不是那难喝的茶汤,而是我常喝的那种清汤茶。”
很快,小厮把清汤茶送到几个兄长的面前,陈琮急躁,取过茶盏就要喝。小厮却摆摆手道:“七公子稍待,这茶可不是如同茶汤那般喝的。”
“嗯?你说这个不是茶汤?”陈琮疑惑道。
“啊,对啊,这是老爷自己弄出来的茶饮,唤作清汤茶。”小厮恭谨地说道。
看着一边说一边倒茶的小厮,陈琮道:“我去,喝个茶这么麻烦的吗?”
很快,三盏茶放在了陈琮的跟前,闻着眼前飘洒着清香的三盏茶,陈琮一手垫在盏下,一手提着茶盏,在鼻下闻了一闻,一股清香顿时钻入鼻翼间。而后,当每一个公子面前都放着三盏清茶的时候,那一股淡淡的清香,刹那间弥漫开来。
当三盏茶都喝完了,几个壮汉每人手里端着一个方盘,盘里正放着一领亮闪闪的明光铠。每一件明光铠都是以数百片不锈钢冲压城的薄片勾连而成,在胸口的位置,还搭着两片打磨得如同镜面一般得掩心镜护住心口,其他地方,完全用铆钉销住着皮革,比古代用麻筋勾连不知道要好了多少倍了。
在腹间,一个张着嘴的睚眦兽脸被放在那里。睚眦:九龙子之一,平生好杀,喜血腥之气,其形为刀柄上所刻之兽像,但有时也被安放在铠甲上。
铠甲内衬,用棉绒布完全铺开,用手摸着,完全没有膈应得感觉。又是陈琮,慌急慌忙地抖开明光铠,穿到了身上,很舒服,很轻便。陈琮看向陈琦道:“九哥,这已经可以称之为明光宝铠了,不是我说,如今世间得那些明光甲,和这几件明光铠一比,那完全是笑话。就是那句话:‘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
陈琦倒也不接他那话头,只是淡淡地说道:”如果你们觉得好,就送给你们了。“
陈玕在乌桓镇守,唬得乌丸军兵不敢下乌桓山。山下,一圈的发石车里三层外三层堆叠着,反正每日吃饱了没事就对着乌桓山来上几轮无差别轰击,这时间倒也不是固定的,一天十二个时辰,天知道哪个时辰会有巨石从天而降。白天还好,晚上可就说不准了。天知道自己睡觉的时候会不会有石头落下,没人可以保证自己能不能见到第二天的太阳。
提心吊胆呢就没办法睡觉,没法睡觉,一天还行,可时间一长的话,那可就麻烦大了。现在可是战争时期,晚上睡不了觉,白天可就没有精神,没有精神,怎可能有力气打仗呢?
丘力居看着儿子楼班,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楼班道:“父亲,您有话就说吧,不必吞吞吐吐的。”
丘力居道:“我乌桓本在草原游牧,自由自在,自从被匈奴驱逐至乌桓山后,日子日益艰难,这才导致我军经常入寇中土,随匈奴一起抢夺。然而,纵然掠夺许多物品,都是匈奴人的。再后来,匈奴逐渐西迁,如今已渐渐式微。
前者,因受张纯蛊惑,为父入侵中土,以致大败。张纯更是不知所踪,你堂兄蹋顿生死不明,我有意向汉军投诚,不知我儿以为如何?”
楼班道:“父亲,早该如此。大汉如今虽然颓丧,毕竟疆域宽广,不是我一座小小的乌桓山可以比得了的。
蹋顿自来狂妄。虽然他也有些勇力,但大汉岂是仅凭勇力就可以平定的吗?显然不是。天幸他这一次重伤昏迷,想来,不久后我整合了他的军队,那时他既便醒来,也奈何我不得了。因此,孩儿觉得,降汉最是正确的理由。
而且,父亲你看,现在每日里,不停地有巨石飞入山中,部落之民为躲落石,彻夜不敢睡觉,许多人精神都颓靡了不少。
父亲,中原人其实并无向外扩张的心思,他们想要的其实只是那一张金色的宝座。渴望面南背北的那一种逍遥,所以,与中原交好,才是上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