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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书吧 >  绝对旁观者:升灵 >   第7章 没办法,就是这么厉害

大学前那个暑假,秦非而在焦虑中等待录取结果,向晚临如愿以偿筹办了人生中第一次巡回演唱会,周轻帆终于选定了人生之路,楚立泓的事业蒸蒸日上。

对他们四个人来说,那段时间都不平静。

对未洲,也是。

平静21年后,未洲再次迎来了大地震!

这次的震中,在弥什岛西岸一座小城崆州。崆州面积不大,但人口不少,一夜之间,崆州成了废墟,成了空城……

泽川和崆州隔海相望,虽离震中不算近,但沿海位置还是受到了波及,部分地区发生沉降……

新闻报道上说,因地震发生在夜间,泽川沿岸多是悬崖、沙滩和码头,并未造成人员伤亡。

二十多年前,地震频发时,大家都过着朝不保夕的日子,人人自危……

幸存者心里的惶恐,经过多年的平静,才被渐渐抚平……

可是,一次大震再次让人们惶恐了起来。

不过,为了人们的心理健康,也为了社会的和谐发展,联席会组建了一支由心理学家和社会学家构成的队伍,派遣到各地做人们的心理安抚工作。

带队的祥乐大学校长贺其章,从弥什回来后,就大病了一场,因病情复杂,被送到祥乐大学附属医院进行专家会诊。

向筱也在会诊的专家里面。当向筱拿着血液、尿液等样本回实验室时,正好遇到了秦非而。

不得不说,秦非而非常幸运,以最后一名的成绩进了心心念念的生物医学工程专业——听说那年有很多学生都因为往年分数太高,不敢贸然报这个专业,反而让分数不算高的秦非而捡了漏。

不过,录取他也不完全是这个原因。

招生办老师横向对比了几位和他一样分数但选了“可调剂”的学生档案,发现他在实验上特别有天赋。

因为长青崇尚科研,所以,实验课是每个中学生的必修必考科目。

但毕竟只是中学课程,用来学习和考核的实验大都只是重复已经成功的实验,操作过程正确,结果达标即可。

考核机会有6次,越往后实验完成难度越大,6次中成功3次,即可拿到3个满分。

大部分学生拿到3个满分后就会放弃后面的考核。

这样的考核机制,很大程度上是为了让大部分学生能在前几次时认真完成,从而把节省下来的时间用在其余科目的学习和考核。

同时,也可以筛选出真正对实验感兴趣的人。

秦非而拿到了6个满分——这就是同样分数中,录取他的原因,这是大部分学生都不会做的事。

周轻帆当年也是拿了前3个满分后,就结束了实验考核。

因为拿6个满分和3个满分,在最终计分时是一样的。

“秦非而,跟我去实验室旁听学习。”

向筱向来愿意栽培学生,周轻帆也是在大一时,就被她叫去实验室跟着学习。

秦非而因为对实验感兴趣,所以,刚进校不久,也被向筱带了过去。

在贺其章之后,泽川的几个医院都收到了大量类似病患。

同一时间,弥什的医院也出现了类似的情况,一时间医疗资源挤兑,很多患者来了长青。

“我们推测,并没有出现新的细菌和病毒,而是有一种未知的物质把大量细菌和病毒强化了,同样的细菌和病毒,攻击性大幅度增强。”

“因此,很多人同时感染了多种不同的病毒和细菌,感染类型在分布上呈现区域性。”

“很多医院在对症下药,实验室则在研究每种加强病毒和细菌的人体用药。这是学习的好机会,你去把实验基础打牢一点。”

秦非而之前就知道向筱在做什么,听到向筱对研究进度的介绍,问道:“为什么不去找强化细菌和病毒的物质?”

向筱叹气:“事有轻重缓急,能同时强化那么多种病毒和细菌的物质,目前科学界闻所未闻、找到它确实可以治本,但所需时间未知。运气不好,可能几十年过去,还没找到……”

秦非而点了点头:“确实,在科研界,这样的例子太多了。”

片刻后,秦非而提议道:“老师,我想去碰碰运气。”

向筱侧目:“你知道业界怎么称呼这种物质吗?”

“怎么称呼?”

“幽灵分子!因为,它像幽灵一样,能无声无息强化病菌,让人类迅速感染被强化后的病菌。”

“老师,相信我!我也许不能找到幽灵分子,但自保绝对没问题!”

看着秦非而信誓旦旦的样子,向筱想起此前招生办老师和她说的话,以及她这段时间对秦非而的“观察”。

“这孩子,在实验上,非常有天赋!悟性很高!他本人对物质特别敏感……似乎有一种特殊的感知……”

“另外,他运气特别好……当然,可能是源于这种特殊的感知……”

向筱初次带他进实验室时,对他做了几个小测试。

一个不透明的盒子,里面装着50个小球,上面标有1到50号数字,让他从中挑一个球,和自己挑的球比大小。

比小的时候,他捞一捞,必然拿起1号球;比大,必然拿起50号球。

蒙着眼,隔着一块仅容手臂通过的不透明隔板,把手伸到不透明盒子里捞球,完全杜绝了“直接看见”的可能。

这时的比赛,也许还能用“运气”来解释……

接下来,难度增加。

几块体积相同,表面都涂了同色油漆的金属,不称重,按密度排序。

他不上手,直接把那几块看起来一模一样的金属按密度大小念出了顺序。

向筱打乱了几次顺序后,他依旧能轻松指出正确顺序。

“你是怎么判断的?”

“直觉。”秦非而没多想,直接告诉了向筱。

之后,向筱准备了多瓶无色无味肉眼难辨不同的气体让他分类,他完成得十分轻松。

向筱只能归结于秦非而“出色”的五感——视觉、听觉、嗅觉、味觉、触觉,他的每一项测试成绩都很超常。

这之后,只要秦非而没有课,向筱去实验室基本都会带上他。

大概是秦非而之前表现出的种种“不同寻常”,向筱觉得他也许真能找到幽灵分子:“注意安全,有问题及时求助。”

在向筱和研究所的同仁们忙着破解幽灵分子危机时,周轻帆打来了电话。

“老师,晚临病了,检查结果显示是病毒感染导致了心肌炎……”

在休息室的向筱一下子站了起来。

“她说你最近很忙,让我先别告诉你……但是,我……你也先别急,她暂时没事。”

周轻帆一向不赞成这种瞒着家人的行为,所以,检查结果刚出来,就瞒着向晚临给向筱打了电话。

外界不知道幽灵分子的事,周轻帆可是知道的。

向筱和同事交待了几句,就去了医院。

“妈,你怎么来了?轻帆?”

向筱到病房时,向晚临正穿着病号服坐在床上仰头大笑,两只脚在床边晃得自由自在,一旁的梁医生笑得白大褂都在抖。

周轻帆则一脸严肃地翻看检查报告。

见向筱来了,向晚临瞪大眼睛看着周轻帆,一副偷偷做坏事被发现了的样子。

“看看你,生病了也没个正形,以为自己来度假呢。轻帆比你小两岁,看起来倒是成熟些。”

向筱摸了摸向晚临的头,拿过周轻帆手里的检查报告边看边说。

“也不是多大的病,轻帆要真成熟,就应该报喜不报忧,带着我偷偷打完针就回家了,哪至于还向您告一状,劳您百忙之中跑一趟?”

向晚临把头往向筱怀里一靠,眼睛一眯就开始撒娇。

“况且,你看看你的得意门生,三十了吧?一个冷笑话笑得口水都快喷出来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这才是不成熟!”

向晚临打趣完周轻帆,还不忘打趣梁医生,边说边笑边比划,要不是向筱拉着,估计她得在床上打滚。

梁医生见到向筱,立即板板正正站好,仿佛有人喊了“稍息立正”。他听完向晚临的打趣,也不回嘴,反而清了清嗓子,开始和向筱“汇报”向晚临的病情。

“向老师,病毒可能被……”梁医生说完这几个字,推了推眼镜给向筱递了个眼色,向筱深吸了口气,放下报告。

“我知道了……”顿了片刻,向筱低声说道。

向晚临看两人表情不太对,刚才还一直扬起的嘴角,不自觉垂了下来。她微微皱起眉头,拉了拉梁医生的白大褂。

“病毒怎么了?在场四个人,就我一个人听不懂,对吧?”说完,她有些凝重地看向向筱,“其实,你们是在对暗语吧?”

“冒昧问一句,我是不是要挂了?”她问完,咬着上嘴唇,抬眼看向了周轻帆,“这是不是你把我妈叫来的原因?检查报告问题很大?”

周轻帆看向晚临从努力笑着,到渐渐绷不住,直至眼眶微润,只得掐掐自己的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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