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符玄的猛踹中,牧语无奈地掏出一个面具,“放心吧,我怎么可能让你去以身涉险?就算是装尸体,也会是我自己来。”
当初抽出“言灵术”时,一同抽出的还有一个“假面面具”,效果类似于花火的变身术,之前对付罗睺和龙师时没用上,现在倒是派上了用场。
“你来?”符玄狐疑地道,“喂,这种事情可不能开玩笑,如果你决定亲自去冒这个险,我倒也不是不能配合你。”
“呵,瞧好了吧。”牧语对着符玄神秘一笑,将面具戴上。
下一秒,牧语的体型骤然变化,在符玄震惊的目光中,从一个一米八左右的大男孩变成了一米五左右的粉色小萝莉。
“怎么样?这招没见过吧?”
奶声奶气的声音响起,“符玄”打量了一下自己现在的模样,颇为满意地道,“还不错,就是视角切换的有点明显。”
符玄呆在原地,指着眼前这个不仅和自己长的一模一样,就连身上的衣物都毫无区别的“符玄”,“你···牧语?”
“是我。”
牧语掐了掐自己现在的脸蛋,“真是百分百还原手感,货真价实。”
不得不说,太卜大人的小脸蛋是真的好软!就像小猫咪一样!
符玄眨了眨眼睛,当她看到牧语一直捧着那张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蛋时,当即羞的红了脸,扑上去按住牧语的手,“你!你耍流氓!”
牧语“啊?”了一声,“我···我就是试试我的身体有没有出问题。”
“什么你的,这是我的!”符玄咬着银牙,“我不管,反正你变成了我的样子,手就给我老实一点,不许在我身上乱摸?”
听到这话牧语慌了,“符玄大人,这话可不能乱说啊,让人听见我会被云骑军抓起来的!我什么时候在你身上乱摸了?”
“摸自己也不行!”符玄道,“总之,你就是不许乱摸!不然我告诉景元将军,说你对我动手动脚的!”
“那好吧,我不动了。”牧语把手放在身体两侧,标准低站了个军姿,“这样可以吗?”
“噫!”
符玄身子一抖,抓着牧语的手举起来,“不行!你碰到腿啦——”
“那我手揣在兜里?”
“不行,碰到肚子啦!”
牧语高举双手,试探性地问道,“那我这样?”
“这···这种姿势太奇怪了。”
“拜托啊我的符玄大人。”牧语无语了,“你这也有点太敏感了吧?你把我当什么人?我只是想演好一具‘尸体’而已,好吗?”
“可是···”符玄咬着嘴唇,半天没说出来一句话,最终才用力推了他一把,“我不管了,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那我就多谢符玄大人宽宏大量了。”牧语微微一笑,张开双臂,“那现在,就请符玄大人好好配合我一下了。”
“你这家伙?又想干什么?”
“制造凶杀现场啊!”牧语理所当然地说道,“咱们要伪造‘死亡’,总不能两眼一闭往那里一躺就说死了吧?假雪衣他们就是再傻也不可能会信吧?”
“那你想怎样啊?”
“你代入一下杀银犯的视角,你会对我做什么?”
符玄气笑了,抄起椅子作势就要砸下去,“行,我明白了。”
这个家伙真是太气人了!
牧语顿时大惊失色,“太卜大人你想干什么?我只是让你想象一下来布置现场,不是叫你对我动手啊喂···”
砰!
牧语揉着脑袋,可怜巴巴地坐在地上,一副随时要哭出来的表情。
这可不是他故意要这样的,符玄的模样就是这样惹人怜爱。
然而符玄看着这副模样满是违和感,自己的脸怎么可能会露出一副模样呢?真把她当小女孩了?
我好歹也两百岁了吧?都能当你这个化外民的奶奶了好吗?
“如果你再敢用我的脸摆出那副模样···”符玄磨了磨银牙,粉拳紧握,威胁似的朝牧语比划了两下,“小心我不客气。”
“好的好的好的!”牧语往后蹭了几下,举起双手,“那麻烦符玄大人帮我联系一下景元将军?我没有玉兆手机,而且这副模样能维持的时间不多,等时间到了,你就不用担心我占你便宜了。”
“切,谁担心你占便宜了···”符玄别过头,手上的动作不见丝毫怠慢,“我只是不希望有人侵犯我的肖像权罢了。”
我勒个口是心非啊···牧语苦笑一声,之前在游戏里怎么没发现符玄还有这么傲娇的一面呢?
······
指挥室内,景元刚处理完手头上的军务,还没来得及喝口茶,手机便毫无征兆地亮起,上面的来电提示显示着“符小姐”。
景元有些头疼地揉了揉眉心,正常来说,符玄是不会总联系他的,如果联系了,那不用想也知道是牧语的要求。
牧语啊牧语,你这家伙也太能整事了吧?我这堂堂的罗浮将军,都要被你使唤的晕头转向了。
景元苦笑一声,立即接通了电话,玩笑话归玩笑话,但正事可绝不容怠慢,毕竟牧语先前两次的重大立功他都看在眼里,这个自称是无名客的少年,总是能以他意想不到的方式整出新活。
“喂,我是景元。”
“景元将军,我是符玄,请速来牧语的休息室,我们有要事想与您商议。”
“哦对,请您慎重对待这件事情,因为您来到现场的原因,是‘符玄遇刺’。”
手机的另一边传来这样一句意义不明的话。
若是正常人,此刻定然会一脸懵逼:什么符玄遇刺?那和我说话的人是谁?你不是还好好的吗?
但景元瞬间便察觉到了话中的含义,这是让他以“符玄遇刺”的名义前往现场,他轻叹一口气,挂断通话,对着一旁的策士招了招手。
“将军,有何吩咐?”策士问道。
“给我备一支云骑小队,后方基地里出事了。”景元面色凝重,看不出丝毫表演的迹象,“凶手贼胆包天,在我云骑基地中肆意杀人,罪无可恕。”
“什···什么?”策士顿时大惊失色,“将军,您···”
他本来想说“将军,您不会是在开玩笑吧?”,但一想到景元的身份,当即在心中否定了这一荒谬的想法。
堂堂的神策将军,怎么可能演这么无聊的一出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