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河星见之瞳大开,抬头眺望自己越发旺盛,仿若游龙般自在的骄行于空,气势磅礴的气运之光,手上覆盖一层灵力,便开始拨弄起来。
“还是要想办法啊,先暂时屏蔽掉气运的牵引,否则的话,海内皆队友,友军承半伤,算起账来,可是一件颇为尴尬的事情。”
从武考结束以来算起,在未来的整整一年时光中,遇见的大部分事情上,楚河叫天天应,叫地地灵,特别是涉及夏国相关的事情上,作为临时的气运之子,可谓是鸿福齐天,百无禁忌。
唯一的遗憾就是......这股力量不太受控制,路遇友善前辈,天材地宝,古老传承,天上掉下何种机缘都很正常,只要按常理而言,在楚河周围,对他有利的,就都给安排上。
对常人而言,这段时间,实乃发育积累,爆老登金币的绝佳时间。
像是随便选一个歇脚的地方,就能遇到各种各样的热心长辈,只要双方交谈,轻轻松松就能获得倾囊相助,功法传承。
遇见敌人,不需要费尽心思琢磨,总能在第一时间就不经意的发现对方的各种弱点,计划的缺漏,给予对方一个精准打击。
而显然,楚河身为二班人,对这些不感兴趣,不说本身与人为善,没有敌手,按照感情出发,也不打算打扰老前辈们悠闲的日常生活。
外出时,时常发挥尊老爱幼的传统美德,遇见问题,会视情况收回了原本那激化矛盾,来点乐子的想法,暂时离开。
至于他所散播出去的那些诡异功法,一经传授,概不负责,爱学就学,不学随意,爱用就用,不用拉倒,毕竟深渊之中,可能什么都缺,唯独不会缺少想要进步的生灵。
不要说这些看似有坑却还未显现缺点的‘宝物’,即便是那种一看就能填人的大坑,只要诱饵是真的,有的是普信强者敢去试上一试,仿佛击鼓传花式的金融诈骗,入场的时候,每个人都有自信自己能在最高点之前,把风险扔给下一人。
楚河的实验场可不只一处——域外天魔,我想去哪就去哪!
当然,即使黑心如他,也并不是每样东西都是坏套路。
“玄黄有序命有定,天地不改道恒常,”
“阴阳清浊有倾颓,日寒月炎宇宙摧。”
“究竟谁才是那个超越了法理的红尘客,真是令人期待~”
随手将命名为‘阴阳’,刻录了他借由灵力对万事万物干涉行为的“功法原本”弹成随风飞舞的碎片。楚河如他所言,带着期待,穿过飞絮,转身步入身后的时空裂缝。
他保证,这篇功法笔记在前期,除了难度略大,绝对没有任何问题,一手资料,还有楚河本人的亲情引导。
但因为夹杂了猜想啊,残篇啊,未来可期之类的,总是要有人去验证,去完善,去沿着不同的道路走下去。
——你不去,他不去,难道要我去?
……
画面一转——
“嘤嘤嘤~”闻婴孩哭啼,便见有异兽横行,项上挂羊头,又生人面,其身似犬雄健,棕毛绒绒似水波粼粼,身披三骨翼,更有扭曲斑纹片片,明明身躯点点污光,足踏黑波,触手随行,追猎着一道急速奔袭,宛若无畏战车的高大身影。
这场战斗,不似那些动则贯穿天地,毁灭一切的浩荡场景,而是构建出仅仅局限在百米范围内的禁区,展开最激烈、血腥的生死搏杀,血肉纷飞,仿若活物,化作坚硬的囚笼,然后便可见拳印横空,战吼飞扬,顷刻间便击碎牢笼,更是令触手开始失去活力。
“呱!”
“如此大战,死也值回票了!”
“这身体,这血肉,这战斗,实在美丽!”
此地土着有他们独特的审美,见到如此战斗,如此热烈,如此美丽,有魔情不自禁,激动难耐,惊叫着,无所适从的宣泄内心的情感。
在内围,更有一支身戴土石铠甲,长有四臂,身材高大魁梧,至少达到御空境的战魔组成的小队,紧紧包围着中心的血肉角斗场,高声喝彩助威,仿佛使得整场战斗都因此更加沸腾。
这里发生的一切,起于今日,突闻虚空炸响,于无声处起惊雷,那些明显没看黄道吉日就出门压马路的倒霉蛋正悠闲自得的走在街上,便被这惊雷敲得神魂离体,聚散无形,然后又在混乱中胡乱归位。
一切开始走向失控。
仿佛,不,就是数个存在被生生撕成碎片,再重新拼凑在一起,灵魂与身体不匹配,记忆与情感擦肩而过,行动与意志同身互搏。
之后更是不知缘由,不顾一切的开启了一场不死不休的混战。
一记追风腿时间......当场崴脚,一式碎冰掌打入......身化人体炸逼,身体的主人行动古怪,在本能与经验中砰砰作响。
败者食尘并落幕,胜者形骇而扭曲,最后,一只长着羊头的魔物横扫八方,蹄子一抬,一撞又一撞的将所有乱智者击毙,成了最后的胜利者,如今的怪物。
明明修为看似依旧处于山海境,却无法以常理度之,从智慧生灵变为了彻头彻尾的野兽,混乱,扭曲,疯狂,原始,野蛮,却强大,与人敌对时,更会有种种狰狞诡异的手段,端是逆天,即便是天穹境强者,一时间竟也胜之不能。
一爪拍出,皮肤与血肉膨胀化作利刃,坚硬无比,不比灵器差上分毫,破空而出,数根齐发,将迎面而来的拳头挡住。
被拳芒撕裂的伤口处,粘稠,漆黑的“鲜血”流动,从中长出尖嘴,长出“头颅”,代替受伤的裂口,进行反击。
只见伤口处的头颅冲出身体,裂口大张,一口咬在对方坚固,不坏的身躯之上,响起刺耳的尖鸣之声。
被对方随手拍碎后,又有新的头颅冒了出来,继续啃食对手。
被分尸,被分割后,尽管气息变得虚弱,每一份肢体却都有着各自意志和活力,成长为完整的怪物,再度开始了新一轮的厮杀竞争。
灵魂更是零零散散,脆弱得仿佛风一吹就可以被泯灭,但被对方的拳意贯穿,泯灭后丝毫不妨碍它的行动,又从残渣上开始恢复。
怪物的种种手段,毫无顾忌的展示了自身的强大,让所有“参与者”十分过瘾。
……
嘤叫之音急促连绵,即便怪物都手段诡异,但它的对手同样不是凡类,拼尽全力后,除了让场面更加热烈,没有任何作用,依旧被疯狂的战士稳稳压入下风。
于是,它本能的开始寻求更强的力量,当它的对手,围观的观众被它狂乱、无智的表象迷惑之时,黑色的血肉领域已经悄无声息的开始扩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