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晓珍也有些疑惑,突然来这么一出两人怎么会一点反应都没有。
于是她也拉下自己手上的绳子,破损的神像身子忽然动了动。
“嗯?”
依旧没反应,最后的杀招杨飞也坐不住,带着狰狞的鬼面具,张牙舞爪地怪叫着跳出来。
但换来的还是无边的死寂,就像从没人来过这屋子里一样。
屋子里没有光源,昏暗无比,而且杨飞脸上还戴着面具,视线受阻,根本看不清眼前到底是什么。
杨飞困惑地摘下面具,拿出手机照亮身前。
不看不知道,一看人都差点吓没。
眼前的两人一个穿着血红色衣服面色惨白,身体的部分空荡荡,另一个人更是骇人,脑袋部分直接是空的。
“啊!!!”
杨飞发出了杀猪一般的喊叫。
“发生什么了!”
胆子稍大的季晓珍看到这一幕,也是被直接吓愣在原地,一句话都说不出。
而我们的萧萧小姐则是最聪明的,她直接选择蹲下像鸵鸟一样埋着头,眼睛紧闭,甚至还屏住呼吸。
其实就是被吓的不敢动,本来到这她就怕,更何况还听见有人在这鬼叫。
“杨飞你也不行啊,咋比你媳妇胆子还小呢?”
程风一边笑着,一边站直身体,整理好自己的衣服。
这时,杨飞才看清眼前的两个人。
原来就是程风把脑袋缩衣服里,然后玛尔披着刚才他们放外面的道具红外套。
不是,这么小儿科的吗?刚才看上去也不是这样的啊。
杨飞摸着后脑勺,眼里满是迷茫。
“诶,就这么简单?”
季晓珍稳住心情,拿出手机照亮。
她难以置信的看着两人,但事实就是这么简单。
这小学生一样的吓人水平,明明远比不上自己的计划才是呀,怎么会把自己和杨飞吓成这样呢?
萧萧这时才敢站起身子,看向众人。
现在的程风和玛尔看上去已和平常无异,唯一的不同就是玛姐披着珍珍姐的长外套罢了。
“就是这么简单,这就叫做氛围感。”
程风一脸臭屁地说,萧萧当然知道他在放屁,但还是忍住没揭穿。
要是有变形魔法这么赖皮的东西,狗来了都知道怎么最吓人。
老哥也是幼稚的没边,说魔法这东西不能让太多人知道,结果用的这么随便。
“哼,吓人者终被人吓了吧!”
玛尔也是得意的表情,以胜利者的姿态居高临下地看着两人。
“是,我们知错了。”
杨飞两口子表面上老实了,但心里可完全不是。
“都怪你,回去之前蜘蛛网和灰都没擦干净,被发现了吧?”
季晓珍小声埋怨。
“确实是我的问题,”杨飞继续说:“但我有个想法,下次可以......”
回去的路上,两人落后了一些,还在后面小声谋划着下次的计划。
程风什么听力,他们这跟直接大声喊出来都没什么区别。
“得,这俩家伙还没死心,”程风吐槽:“果然一个铺里睡不出两种人。”
“他们看来还有吓我们的想法。”
玛尔也听到了,小声说。
“兵来将挡,我就不信他们还能吓到现在的我。”
程风笑笑,感知这个东西,本来他都觉得在这个世界就完全不会有任何用处。
实在没想到,还能用在这无聊的地方。
不过这样也好,就像在国内能听到的炮声只有鞭炮一样,和平万岁嘛。
“老哥,你俩刚才肯定是用魔法了吧?”
确认身后二人听不清之后,萧萧问道。
“用了,这地方啥东西都没有,对付他们这两根老油条,不使点小手段怎么行?”程风回答。
“我倒是有点好奇你们到底变成什么样子,才能把两人吓成那样。”萧萧小声嘀咕。
不过也只是说说而已,毕竟能吓到那俩人的东西,自己看了肯定只会被吓的更惨。
但这么小的声音照样被这两人听的清清楚楚,两人同时看向萧萧,有些激动地问:“那我们弄给你看?”
“还是算了吧,我胆小,不敢看。”
萧萧连连摆手拒绝,两人表情都有些失望,同时低下脑袋。
这反应,就像被抢走玩具的小孩似的,搞得萧萧都有些无语。
四个人年纪加起来都快二百九十岁,怎么都这么幼稚。
吓唬人不知道到底有什么好玩的?真是想不明白他们的脑回路。
很快,众人回到住处,时间差不多已经十一点,也到了该睡觉时间。
杨飞这小子,身上还弄脏的差不多,回去还得再洗个澡,实在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玛尔和萧萧也回到她们的房间,没多久,灯都灭了,客厅只剩下程风一人。
这气氛,整的程风有点小惆怅,主要是和玛尔一起睡的想法泡汤了。
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强扭的瓜不甜。
程风回到房间,稍微玩了会手机,就关灯,准备睡觉了。
明天一整天才是真要忙的时候,就算费不了多少力气,也还是需要好好睡一觉,好好养养身体。
哥们的人生重要阶段呢,容不得闪失。
胡思乱想没多久,程风迷迷糊糊睡着了。
本以为今夜就这么风平浪静的过去,没想到,在半夜,程风的房门被人轻轻打开。
有多年野外生活经验的程风变得很敏感,一丝风吹草动都能让他惊醒。
程风窜起身子的同时,还条件反射般地拿起手边最近的手机,反握在手里,死死盯着门口。
没想到,来者竟是玛尔。
其实这点,会不敲门进自己房间的也就只有玛尔和萧萧,除非进贼,不然都不可能有第三个人。
只见玛尔穿着浅色宽松睡衣,抱着枕头,月光照在她耳朵上,看着微微有些泛红。
“玛尔?”程风下意识问道。
“诶,你原来醒着呀,我还以为你睡着了呢......”
精灵小姐说着,突然注意到自己身前的枕头,又慌忙藏在身后。
程风没在意这些小细节,只是把枕头挡在身前,装作很柔弱地说:“要是我睡着了,你就要夜袭我吗?”
他说这话的时候声音还是夹着的,一如既往地抽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