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17§ 几家欢喜几家愁
《北汉书·诸私属传》：……牵招字子经，安平观津人。年十余岁，诣同县乐隐受学于雒阳。时公孙瓒与刘备亦在雒阳，三人少长河朔，英雄同契，为刎颈之交。后隐为车骑将军何苗长史，招随卒业。值京都乱，苗、隐见害，招俱与隐门生史路等触蹈锋刃，共殡敛隐尸，送丧还归。道遇先主，相谈甚欢，先主奉奠仪，助归葬，招垂泪深谢，由此显名。……
董卓成了司空。
便拥有参政议政的权力。
最主要的还是拥有开府的权限。
可以征辟，安置手下得力干将。
这么久以来，董卓的成功不是靠他一人单打独斗得来的。
这些功绩都离不开兄弟董旻、兄子董璜、族人董越、女婿牛辅、李儒等亲人的支持。
也离不开由刘艾、田景、丁彦思，别部司马刘靖组成的文书琐事处理团队。
更离不开麾下部曲将李傕、郭汜、樊稠、李蒙、王方、杨定、张济、叶雄等浴血奋战。
还有董卓接手雒阳后，帮助稳定各路驻军的胡轸、徐荣、段煨、吕布等人。
要知道丁原的下属吕布、魏续等人。
在得到丁原被诛的通报后。
面面相觑，无言以对。
他们为保眼下拥有的身份地位。
便只能乖乖地接受董卓的收编。
他们奉上蹇硕手中的西园上军。
毕竟他们还没体验到丁原的经历。
所以他们会被这繁花所迷。
边郡生与死，血与冰的考验。
真不如雒阳这糖衣炮弹的袭击。
他们的选择，也无可厚非。
尤其是吕布。
他早就想更进一步了。
如今董卓亲自招揽。
他自然是投桃报李。
董卓也不亏待他们。
封吕布为中郎将，其他人要么都尉，要么司马转正。
众人皆大欢喜。
真是死丁原一人。
换来众人欢声笑语。
上军归属已定。
西园军自然也无较真的理由。
雒阳就这么几家合法兵马。
执金吾兼上军武猛校尉丁原已死，由其麾下司马吕布等人接手，已归降董卓。
大将军府部曲将吴匡、张璋听从前奉车都尉董旻收编，归属董卓。
司隶校尉袁绍、虎贲中郎将袁术、羽林中郎将桓典已服从袁隗指令。
典军校尉曹操、助军校尉赵融、佐军校尉淳于琼，左校尉夏牟、右校尉冯芳同样以袁氏马首是瞻。
城门校尉伍琼是新任，原任朱俊已按汉制归属前将军董卓。
北军中侯孔融，卫尉杨彪皆是新任。
而大将军府掾王匡、上军假司马张杨、大将军府从事成康及继承其兄鲍鸿屯骑校尉鲍信募兵未归。
即使归来，也成不了大事。
他们的兵马不多。
再加上董卓是前将军，前面的大将军何进、骠骑将军董重、车骑将军何苗均已死。
并未任命卫将军。
太尉刘虞尚在幽州。
因此雒阳武职最高为董卓。
其次为后将军袁隗。
录尚书事的太傅兼后将军袁隗都没有意见。
其他人又怎么会有意见。
这就是董卓高明的地方。
解决掉自己前面几位将军。
自然就轮到自己当老大了。
就这样。
前将军董卓，以三千先锋。
接收何氏兄弟部属。
顺利控制雒阳军伍。
但董卓并不满足于此。
他继续调兵进入司隶。
增强实力，兼并整编。
除了任命自己的人接手管理各部军伍。
董卓还提拔段颎之弟段煨、幽州名将徐荣、原东郡郡守胡轸等人。
以示公平。
再加自己原有二万多人的队伍。
终于彻底将雒阳各军伍。
纳入自己的控制之中。
这些人最终会选择他董卓。
自然是想更进一步。
董卓自己也很清楚。
自然不会忘记他们。
只不过眼下还不适宜大规模封赏手下。
但封些朝廷军职还是行的。
可以帮董卓执掌各路军伍。
董卓让奉车都尉董旻任职左将军。
原先左将军皇甫嵩在围剿王国时，已迁为右将军。
兄子董璜则任侍中、并兼中军校尉。
也就是顶替袁绍的中军校尉。
至于董越、牛辅、段煨、徐荣、胡轸、吕布皆封中郎将。
李傕、郭汜、樊稠、张济等皆为校尉。
杨定、李蒙、王方、叶雄等皆为都尉。
当然了，任命不是一时可以完成的。
董卓还想充实自己的司空府呢！
所以他想到了前议郎蔡邕。
无论学识，还是经验。
又有谁比蔡邕更强。
这蔡邕熟读经史。
是天然的辅佐良臣。
董卓曾经在蔡邕流放期间。
施于援手，帮助蔡邕避免不少麻烦。
甚至还动用关系，帮助蔡邕逃亡。
直到蔡邕遇到董先。
躲进灵丘桃花山上。
现在董卓觉得自己想要插手政事。
急需蔡邕这样的人材。
于是董卓向蔡邕提出邀请。
征辟蔡邕为司空府掾。
董卓入雒阳。
几家欢喜几家愁。
董卓麾下，自然是欢喜。
但失败的何苗掾属。
就没那么高兴了。
比如车骑将军何苗长史乐隐。
他面对吴匡与董旻的攻击。
力战而死。
只留下弟子牵招和史路。
为他收尸，送他归葬。
还有车骑将军府掾卫兹。
事败后潜伏雒阳。
意图东出返回陈留。
何进大将军府属各人命运也是如此。
树大好趁凉。
但树倒猢狲散。
诺大的一个大将军府。
原先人才济济。
有部曲将吴匡、张璋，都尉毋丘毅，骑都尉鲍信，千石司马范曾、许凉，假司马伍宕，从事中郎郑达，主簿陈琳，东曹属伍孚，府掾孔融、王匡、王朗、韩卓、宣度、甄俨、綦毋萌、樊敏，令史边让等人。
如今归属不一。
有的从袁氏来回袁氏去。
比如陈琳、伍孚。
有的被董卓任用。
比如孔融、王朗。
有的继续在军中。
比如吴匡、张璋。
有的则返回家乡。
比如甄俨、郑达。
有的则投奔族人。
比如毋丘毅。
当然了，有的干脆企图割据一方，以待时变。
比如鲍信、王匡。
骑都尉鲍信到泰山募兵归来。
还在成睾，听闻何进已亡。
他见雒阳局势有变。
便只身进入雒阳。
得知董卓兼并何氏兄弟兵马。
于是鲍信劝说袁绍：
“听说前将军董卓又从西面派兵进入雒阳。”
“此人收拢雒阳诸军还不够，还在招揽西兵，必有不轨之心。”
“现在不趁早作打算，将来定然会被他所控制。”
“我们应该趁他刚到，兵马疲惫，控制未紧，发动袭击，到时便可生擒董卓！”
但袁绍看着董卓进入雒阳。
短短数日便安抚部众。
接手何进与何苗的部属。
他有些害怕。
反思当初让董卓进入雒阳的决策。
不由怀疑是否有错。
再加董卓是叔父袁隗的门生。
他也不敢发动进攻。
鲍信见袁绍犹豫不决。
只能离开。
他回到成皋，带兵返乡，沿途顺便征召两万余人。
其中还有骑兵七百。
一路运载粮草物资的车辆，多达五千以上。
王匡率五百强弩回到雒阳。
恰逢何进败亡。
王匡于是率部驻扎河内怀县。
开始招兵买马。
同样在河内的还有董先。
只不过他们在太行轵关。
从二十三日起。
直到二十九日。
不到十天。
董先、王政、杨凤、虞翻还有参与的所有人。
好像做了一场梦。
先是大将军何进让执金吾丁原以黑山伯的名义为祸河内与河津。
意图施压何后同意诛宦。
而丁原不想担责，便让王政代为执行。
王政借此得到执金吾别部的名号和符令。
然后借机控制从轵关、河阳、平阴直到雒阳北邙山的这条线路。
他们组织千余人，沿途十数个据点。
用五十条百料小船搭了两座浮桥。
保障六万多人进入雒阳武库和太仓。
借取了十二万套装备和五万石粮食。
还有数十万支箭矢和各种财货。
黑山师从此鸟枪换炮了。
再也不用眼红义从师和黄天师了。
董先甚至还让人匀出三万套装备，移交给白波师。
要知道除了董先麾下六师。
义从师有从驻边郡开始，便与边郡武库有联系。
是最早装备朝廷制式军备的单位。
黄天师是阻击和连那年。
董先授意，让人向并州刺史和度辽营要了四十个营的朝廷制式装备。
烈焰师背靠董家沟，守护灵丘、广昌二县。
承担太行北三陉，及居庸关、五阮关、常山关、平刑关的守关任务。
因此一直以来都是董氏新装备的试验田。
只有黑山师、白波师和青虹师是从鲜卑败军取得的战利装备而成。
他们相比朝廷制式装备差了一大截。
如今这十二万装备，又可以装备四十个营。
黑山师可以全员换装。
白波师也可以换装十个营。
换下来的装备就淘汰给青虹师和各州军管师旅。
他们的任务以守备土楼坞堡和护送物流为主。
土楼坞堡有三弓床弩和回回炮加持，他们只要有简单装具也能应付。
再说了，别忘了今年府君前，董氏全员考核后。
连级以上可是人手一套最新高碳鱼鳞甲和高碳配刀。
这近万新式装备，在如今，这算是顶级的了。
通过钻历史的空子，得了四十个营的制式装备。
董先一时高兴。
让成和武安排杀鸡宰豕，犒劳大家。
给所有参与任务执行的人加菜庆祝。
正当所有人都兴高采烈准备庆祝之时。
突然斥候来报。
发现有人护送棺材沿太行山北上。
董先心想，这肯定是死于雒阳之乱的人。
心想不如做件好事。
也算对得起这趟盗窃了。
于是带着典韦、许褚前出查看。
斥候拦住来人。
董先见到一部牛拉苇车，车上放着一副棺材。
一人牵引着牛，数人身着五服之缌麻，手扶棺材，神色哀伤。
典韦气势汹汹上前。
说实在话，要没这档子事。
他已经在大块朵颐了。
吃饭皇帝大。
被打扰了，自然没好脸色。
这行人中有一人上前。
年约而立，双眼垂泪，拱手行礼。
带着哭腔，向典韦请求：
“这位壮士，招送恩师返乡归葬，恳请行个方便！”
典韦正要发火。
董先上前，用手压住典韦。
典韦有些心不甘情不愿地后退。
但神色警惕。
董先见来人行礼，知是学子。
哭泣陈述，可见心地纯良。
于是也还礼问：
“敢问贵师长是何人？”
这人回答：
“恩师是车骑将军府乐长史。”
“我是其门生，姓牵名招，他叫史路。”
“其余的也是恩师弟子。”
“恩师丧于雒阳之乱。”
“我等不肯西事董卓。”
“所以送恩师归葬乡里。”
董先听了，这就是牵招呀！
听说这可是刘备的刎颈之友呀。
听说光和四年还曾到过董家沟。
于是也来了兴趣，带着敬意：
“牵兄有礼，我姓董名先，灵丘人。”
“请牵兄节哀，此乃我敬奉给贵师长的奠仪。”
“一点心意，请代为转交。”
说完董先从怀中拿出一金。
出手就是一金。
董先的阔绰，让旁边的人眼中生光。
边上史路急忙上前一步，伸手接过。
还用指甲掐了一下，验证金子的真假。
随后他小心翼翼地放在怀中。
然后笑着对董先说：
“我代师长家人，多谢董郎君了。”
说完对着董先深深作揖。
而牵招仿佛想起什么。
他环视董先周围。
典韦和许褚身高八尺有余，膀大腰圆。
而董先虽无典韦和许褚这般壮硕。
但也是玉树临风，气度不凡。
于是他略为试探地问：
“董家郎君，你可是灵丘董氏中人？”
“门头农庄石台可是你所建？”
“侠论可是你所发？”
“繁畤与平县城下之战，还有火烧王庭，可是你所为？”
董先也不藏着掖着，干脆利索地回答：
“正是某与一众游侠义士所为。”
牵招热情被点燃了。
他提起当初和刘备到访董家沟之事。
董先也借机向牵招道歉。
称当年自己火烧王庭时，受了伤。
所以怠慢了当年到董家沟的游侠。
而牵招则摆摆手，表示不要紧。
接着向董先讲述了自己的情况。
董先这才知道。
其实牵招的安平观津的家中。
很早就为他安排了师长。
就是拜同县名士乐隐为师。
乐隐在雒阳太学担任文学师。
熹平年间，刘备和同宗刘德然，辽西公孙伯圭，一起赴雒阳拜入卢植门下。
他们途经安平观津时。
因为年少，与当地同为游侠的牵招起了冲突。
这有点像是强龙和地头蛇的故事。
两方少年，不打不相识。
最后意气相投，结成刎颈之交。
两方都要去雒阳求学。
于是便作伴进入雒阳。
到了雒阳。
牵招跟乐隐求学。
刘备和公孙瓒一开始跟着卢植。
但卢植行踪不定。
于是刘备借斗狗马获胜的机会，要求跟王越学剑。
而公孙瓒则改拜刘宽为师。
三人各自发展。
但闲时经常在一起赏音乐，攀比美衣服，还有就是行侠仗义。
当刘备选择返乡时，牵招也选择辍学。
为成全兄弟之义，他要陪同刘备四处游历。
就这样过了几年。
牵招家人看不到牵招跟随刘备有何希望。
于是强令他，再次回去跟乐隐学习。
年纪大了，还一事无成。
这也让牵招有些不好意思。
牵招这才安稳下来。
乖乖学习。
何苗被任命为车骑将军。
东讨荥阳贼。
师长乐隐被征为车骑将军长史。
好不容易看到希望，牵招没理由放弃。
于是一路跟随，直到现在。
谁也没想到车骑将军说没就没了。
自己的努力，一朝尽毁。
牵招讲述，有些悲伤。
同行的史路和其他弟子。
也是如此。
一个家族供一个学子。
这要有多大的付出呀。
说没了就没了。
返乡如何跟家族交代。
董先边听边点头。
这才有点理解史路的表现。
再说他心中有个疑问，一直不明白。
一个冀州安平观津人怎么会到幽州涿郡，还和刘备成为发小呢？
现在听了牵招的讲述。
这才得到答案。
牵招还问起当年一同去灵丘，最后选择留下来的那个人。
也就是问田豫的近况。
董先说。
如今田豫是董先麾下幽州军管师的师长。
麾下掌管五营，有一万五千人归他调遣。
牵招听了，不由露出羡慕的眼神。
要知道就算是车骑将军何苗。
手下也没有五营人马。
董先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个神色。
于是邀请牵招。
让他把手头上的事情办好，家中交代清楚。
可再上灵丘。
牵招回想如今的自己。
啥也没有。
刘备和张飞虽然也在雒阳。
但他们在曹操的西园典军。
也只是寻常普通军士而已。
自己则在车骑将军长史边。
虽有来往，但看不到希望。
眼下这或许是个机会。
边上史路插了嘴。
表示愿意北上。
牵招见史路如此。
有些不好意思。
董先抓住机会，趁热打铁。
他拿出自己的名刺。
递给牵招。
让他到时带史路北上。
先到灵丘桃花山找田晏报道。
牵招有些不好意思。
他看了周边师兄弟。
众人朝他点头。
他这才接过董先的名刺。
也算是应了董先的邀约。
董先想邀他们上太行，参加宴饮。
但牵招以师丧在身。
不宜宴饮为由而拒绝。
众人不由对牵招心怀敬意。
董先让斥候通知黑山师长褚燕。
让他安排人沿途给予适当照顾。
牵招等人更加感激。
董先也没想到。
庆功宴之日。
还能收到一员史书立传之人。
他内心高兴之情，溢于言表。
同样高兴的人还有身在辽西管子城的公孙瓒，公孙伯圭。
石门山之战，公孙瓒击败叛军。
并俘虏多人。
立下大功。
但他与刘虞的矛盾也渐渐加深。
一个以安抚收买为主。
一个以强力威压为主。
一个以保境安民为主。
一个以掠民养军为主。
公孙瓒甚至还派人抢劫刘虞给乌桓部落的礼物。
两人治理政策如同水火。
互不相让。
但刘虞购斩张纯，占了上风。
这公孙瓒乃是好强争胜之人。
尤其好面子。
他如何能忍。
于是他深入讨伐，结果被丘力居用计引入辽西管子城。
如今前后二百多天。
公孙瓒这才逃了出来。
要知道，北方与南方不一样。
尤其是小冰期来临。
这二百多天里。
粮食耗尽。
公孙瓒便斩杀战马充饥。
战马吃完。
公孙瓒又让人将盾牌、弓弦煮熟充饥。
自始至终，公孙瓒身先士卒，力战不退。
直到最近，公孙瓒与士卒诀别，让士卒们乔装分散回家。
这时天上飘着雨雪。
分散撤退的士卒，十有五六在饥寒中死去。
而丘力居也饱受饥困。
这才给公孙瓒可乘之机。
不过不管怎么说。
二百多天的生离死别。
总算是挺过来了。
这对公孙瓒也是件好事。
值得高兴。
他对着白山黑水大叫：
“我，公孙伯圭，又回来了！”
董卓决定开启废立进程。
他先与袁隗商谈。
袁隗以自己老了为由。
让董卓和司隶校尉袁绍商定后再说。
董卓没办法。
于是与袁绍相见。
他对袁绍说：
“要身为天下的君主，必须由贤明的人来担任。”
“每当想起先帝，就让人愤恨不已。”
“董侯刘协，这些天我接触下来，觉得不错。”
“接下来，我打算拥立他为天子。”
“希望他能胜过史侯？”
“有些人小事聪明，大事糊涂。”
“谁又能知道他会怎样呢？”
“如果连他也不行，那么刘氏就不值得再留种了！”
董卓的话，好像也在映衬着六七四十二代汉者，当涂高也的谶语。
刚好加上刘辩和刘协。
二十九代刘氏王朝毕。
但很明显，袁隗没把心中的想法告诉袁绍。
再加上董卓把自己中军校尉交给董璜，心中有气。
于是袁绍这个憨憨说：
“大汉朝统治天下快四百年了。”
“刘氏恩德深厚，受万民拥戴。”
“如今的天子只是年龄尚幼，并没有什么过失，或失德之事传遍天下。”
“董司空想废嫡立庶，恐怕大家不会同意你的提议！”
说实话。
虽然董卓如今位居司空。
但袁绍还当他是袁氏门生。
况且身为司隶校尉。
无所不统、无所不纠。
他具有监察权、举奏权。
对象自然也包括三公在内。
这也是三独座之一的魅力所在。
比如永建元年,司隶校尉虞诩在数月内奏免包括太尉在内的多位大臣。
这里面有太傅冯石、太尉刘熹、中常侍程璜、陈秉、孟生、李闰等。
所以袁绍面对董卓。
还是有些底气的。
他不虚！
但这话在董卓听来。
就显得刺耳。
他手按剑柄，呵叱袁绍说：
“竖子，你如何敢这样放肆！”
“如今天下大事，难道不是由我决定的吗？”
“我若想要这么做，有谁敢不服？”
“你以为我董卓的刀不利吗？”
袁绍听了，勃然大怒：
“这天下的英雄豪杰，难不成只剩你董公一人？”
说完袁绍把佩刀横过来，向众人行礼，随后径直出门。
董卓因是刚到雒阳。
而袁绍是累代高官的世家。
所以并不敢当场加害袁绍。
而袁绍则把司隶校尉印绶和所持符节悬挂在上东门。
然后离开洛阳前往冀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