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满脸笑意打着电话的二哥余光瞟了门口一眼,猛然转过了头,皱起了眉头:“诶!你特么谁?”
正在搬东西的三人跟军哥同时转过身,看着大步朝他们走过来的陈游。
“问你话呢!”二哥隐隐觉得不对,连忙揣好电话,冲着军哥他们吼道:“还愣着干嘛,上去抓住他!”
话音刚落,动作比之前迅猛很多的陈游几步就冲到二哥面前,一脚踹在他的肚子上。
“哎哟!我草。”军哥倒着飞出去好几米,跌坐在地,顾不得腰腹间的剧痛。嘶吼道,“上,快上。弄死他!”
搬电瓶的三人只是最基层的小喽啰,见来人如此凶狠。一时犹豫不决,愣在原地没有动。
军哥眯着眼睛打量着陈游,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沉声问道:“兄弟,混哪里的?知不知道这里是小刀会的地盘。”
为了拖时间,陈游站在原地没动。眼神盯着他们,悠闲的掰着自己的指关节玩。
“好,你不说!”军哥眼睛一横,仅存的一只手从兜里掏出了小刀。
陈游瞥了一眼,好像还是上次那一把。
“你们他妈还愣着干嘛,给老子上。哎哟~”二哥捂着肚皮,手撑着地想站起来,却又瞬间坐了下去。他有预感,自己的骨头有可能裂了。
陈游不屑的眼神逐一在他们身上扫过,勾了勾手指。
“妈的!嚣张!”军哥捏着小刀,试探着朝前突了两步。旁边搬东西的三人见动了刀子,自己再不上可能会被小刀会的帮规伺候,相互对望了一眼后,朝前挪动了一步。
小冬瓜左右看了看,提了口气,气势十足的吼道:“敢打我们二哥,你小子今天出不去了!”
陈游看都没有看他,一个突身,朝躺在地上的二哥冲了上去!
诶?军哥眼神一滞!这家伙玩什么,二哥已经躺在地上,毫无还手之力,冲过去干嘛?但此时来不及细想,暴喝一声:“不准动我二哥!”
陈游的手直接朝地上的人胸前探去。欺身而来的军哥投鼠忌器,挥舞着小刀在旁边虚张声势,生怕一不小心伤了二哥。
躺在地上的二哥肝胆欲裂,他现在完全没有反抗能力,就是一只待宰的羔羊。好在,这个身手犀利,一言不发的冷酷男人并没有对他二次打击,只是扯走了他的围巾。
军哥摸不清陈游要干什么,见他离开二哥身边。捏紧了手中的小刀,奋力朝前一戳!
陈游迅速侧身闪过,手中的围巾朝军哥的手臂上一缠,顺带朝旁边一拉。脚下再一勾。
失去重心的军哥一个狗啃屎,扑倒在地!
“啊~你妈...”
躺在地上的二哥响起了杀猪般的惨叫。军哥的小刀,不偏不倚,正好扎在他的大腿上。
军哥抬眼一看,顿时吓得魂飞魄散,大脑一时转不过来,呛声道:“二哥,不是...不是我!”
小刀会有内部规定,以下犯上,要受断指之刑!
二哥额头上豆大的汗珠直淌,嘴唇发白,颤声道:“先...先解决!啊,你他妈的干什么!”
“唰!”军哥把小刀瞬间从他大腿上抽出来,沉声道,“好,我去修理他!”
眼珠子开始乱翻的二哥气若游丝的望了眼扑扑冒血的大腿,声音发飘的说道:“我...我他妈做鬼也不放过你。”
说完,头一歪,昏死过去。
“杂碎!我弄死你!”捏着带血小刀的军哥暴喝一声,正欲起身。可他忘记了手上还缠着围巾。
陈游瞟了眼远处瑟瑟发抖的三人,手上发力,使劲一拽。军哥的人被拖了过来。
“咔嚓!”
军哥捏着小刀的手臂朝外翻转,痛得双脚在地上不停乱蹬:“老子饶...饶!”
“咣!”
陈游一记甩腿,军哥嘶吼的声音戛然而止。
“扑嗵!”刚才呐喊助威的小冬瓜见陈游眼神冷漠,缓缓朝他们走过,吓得跪倒在地:“大..大哥。不,不是。英雄!手下留情,我们只是打工仔,实习生,连堂口都没有拜过。”
“对,对!”旁边两人紧紧挨在一起,矮一点的语速急促,“我上个月才来,一辆车都没有偷过。钱包...”
高点的用手肘撞了他一下,补充道:“钱包...也没偷过。”
陈游没有理会他们的话,四周看了一圈,从旁边的废品堆里找了一条粗绳。
小冬瓜三人见状,相互望了一眼。自觉紧紧挨在一起,双手背在后面。
陈游没有说话,指了指军哥跟二哥瘫着的地方,三人连忙乖巧的点了点头,小跑过去,呈三角之势,背靠背坐在了一起,期盼的望着他。
围巾遮盖之下的陈游嘴角轻扬,将五人牢牢的绑在一起,站在旁边编辑信息。
[苏灿什么时候到?]
苏柯肯定一直看着手机屏幕,信息秒回,只是情急之下,有错别字。
[五分钟,已经在路口了。他们所里的人基本全部出动,十多个人。游哥,你怎么样了?]
陈游笑了笑,飞速打字
[我能给你发信息,说明一切平安。车上有一个,旁边草丛里有两个,门口右边的草丛里也有一个,废品站里绑着五个。总计九人,一个不漏。我就不露面了,做笔录那些事很麻烦,你跟苏灿交接!]
信息发出,陈游紧了紧围巾,大步走出废品站,不一会儿,就消失在夜色之中。
“哇儿哇儿哇儿~”
呼啸的警笛声划破夜空,几辆帕萨特就像脱缰的野马一样,争先恐后,急刹在废品站附近。一群穿着制服的帽子叔叔急匆匆的跑了过来。
当先一人就是苏灿,生得人高马大,约摸三十来岁。几大步迈过来,站在了门口皱起了眉头。
苏柯正默默的望着废品站,小声道:“他一个人...一个人收拾了九个人!哥,如果是你,能不能做到?”
苏灿瞟了眼到处收集人的同事,压低了声音:“说不准,不动用警械的情况,一半的机率。你受伤没有?”
“我都没参与。”苏柯脸上浮现出两个酒窝,兴奋道,“为了不拖后腿。他走了,我才过来。”
“喔,他是谁?”苏灿四周看了看,没有发现别的人。
苏柯调皮的摇了摇头:“真名不知道,就是个凑巧经过的路人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