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沐沐正准备离开体育馆，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是二侄子沈瑾打来的。
“姑奶奶，你现在有空吗？”沈瑾的声音有些疲惫。
“怎么了？”沈沐沐把棒棒糖塞进嘴里，“二侄子听起来不太开心。”
“公司出了点问题。”沈瑾叹了口气，“几个大客户突然违约，资金链有点紧张。”
“哦？”沈沐沐眯起眼睛，“是不是林阿姨又在背后搞鬼？”
“应该是。这些客户以前合作得好好的，突然就变卦了。”
“二侄子在公司吗？姑奶奶这就过去。”沈沐沐说完，转头对黑无常道，“你带我去趟瑾光科技。”
黑无常立刻变出一朵黑云，托着沈沐沐飞向市中心的瑾光科技大厦。
十分钟后，沈沐沐出现在沈瑾的办公室。沈瑾正对着电脑发愁，看到她来了，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姑奶奶，这么晚了还麻烦你。”
“说什么傻话。”沈沐沐蹦到沙发上，“把合同给姑奶奶看看。”
沈瑾把几份违约通知书递过去。沈沐沐翻了翻，突然笑了：“二侄子，你知道为什么这些人会突然违约吗？”
“为什么？”
“因为他们都收到了一份特别的'礼物'。”沈沐沐掏出一张符纸，“老王，去把那些违约客户的办公室查一遍。”
老王很快就回来了：“姑奶奶，每个老总的办公桌抽屉里都有一个黑色的小盒子。”
“打开看看是什么？”
“是...是一些死人的头发和指甲。”
“呵呵。”沈沐沐冷笑一声，“林阿姨现在玩得挺花啊，居然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二侄子，你等着，姑奶奶这就帮你摆平。”
她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喂，判官大人，帮个忙。
查查最近有没有人去地府偷东西？”
判官很快就查到了：“确实有人来偷过死人的头发和指甲。
是个叫赵德的道士干的。”
“赵德？”沈沐沐眼睛一亮，“就是那个专门帮人下降头的江湖骗子？
老李，去把他抓来。”
没过多久，赵德就被几个鬼差押到了办公室。
这是个五十多岁的瘦小男人，一脸猥琐相。
“说吧，是谁让你干的？”沈沐沐晃着小脚丫问道。
“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赵德抹着冷汗。
“不知道？”沈沐沐打了个响指，“黑无常，让他尝尝生死簿上的滋味。”
黑无常掏出生死簿，翻开赵德那一页。赵德立刻感觉一阵剧痛，整个人都蜷缩起来。
“还不说实话？”沈沐沐慢悠悠地说，“要不要姑奶奶把你的阳寿减个十年八年的？”
“别！我说！”赵德连忙求饶，“是林若雪找我干的。
她给了我五十万，让我用死人的东西吓唬那些公司。”
“五十万？”沈沐沐撇撇嘴，“林阿姨现在这么抠门了？
老王，去把那些黑盒子都收回来。”
“等等。”沈瑾突然说，“姑奶奶，就算收回来，那些客户也未必愿意继续合作了。”
“二侄子，你也太小看姑奶奶了。”沈沐沐神秘地笑了，“姑奶奶早就想到了一个更好的主意。”
她转头对赵德说：“你不是会和地府打交道吗？
那正好，姑奶奶给你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
“什么...什么机会？”赵德战战兢兢地问。
“带路去鬼市。”沈沐沐说，“姑奶奶要带二侄子去看看真正的商机。”
“鬼市？”沈瑾一愣，“那是什么地方？”
“就是地府的集市啊。”沈沐沐得意地说，“二侄子，你知道现在阳间最火的是什么吗？”
“是什么？”
“风水摆件、辟邪物品。”沈沐沐说，“那些有钱人为了求个平安，什么贵的东西都敢买。
可是阳间那些东西，大多都是假的。”
“姑奶奶的意思是...”
“没错，咱们去地府进货！”沈沐沐兴奋地说，“那里的东西才是真材实料。
到时候经过姑奶奶改良，保证能卖出天价。”
“地府进货？”沈瑾有些迟疑，“这样合法吗？”
“怕什么。”沈沐沐从沙发上跳下来，“有姑奶奶在，就是合法的。
赵德，带路。”
赵德颤抖着掏出一张符纸，在地上画了个圈。
沈沐沐拉着沈瑾的手，跳了进去。眼前一黑，等再睁开眼时，已经到了一个阴森的集市。
四周飘着幽蓝的鬼火，各种小摊贩排成长长的一排。
有卖纸钱的，有卖香烛的，还有卖各种法器的。
摊主都是些面色惨白的鬼魂，路过的“顾客”也都是飘飘荡荡的。
“二侄子，看到了吗？”沈沐沐指着一个摊位，“那个铜镜，改装一下就是避邪镜，阳间至少能卖十万。”
她蹦蹦跳跳地走到摊位前：“老板，这面镜子多少钱？”
摊主是个老头模样的鬼魂，抬头看了看沈沐沐：“小姑娘，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哎呀，连姑奶奶都不认识了？”沈沐沐掏出一块令牌，“黑白无常给的令牌，认识不？”
老鬼魂一看令牌，立刻变了脸色：“原来是小祖宗。
这面镜子您拿去就是，不要钱。”
“那可不行。”沈沐沐说，“姑奶奶做生意讲究公平。
这样，一百冥币，你看行不？”
“一百？”老鬼魂急了，“这可是开过光的避邪镜，至少要一千冥币。”
“一千？”沈沐沐眨眨眼，“那姑奶奶问你，你这镜子开光的时候，是不是用了七星草？”
“啊？”老鬼魂一愣，“没...没用啊。”
“那不就得了。”沈沐沐说，“没有七星草开光的避邪镜，效果差远了。
一百冥币，爱卖不卖。”
老鬼魂无奈地点点头：“卖，卖。”
沈瑾在旁边看得目瞪口呆。沈沐沐转头对他说：“二侄子，看到了吗？
这就叫议价技巧。”
她又转向赵德：“去，带我们逛逛其他摊位。”
赵德连忙在前面带路。沈沐沐挑挑拣拣，买了不少东西：镇宅的铜钟、辟邪的玉佩、招财的铜钱、保平安的符咒...每样都用极低的价格拿下。
“姑奶奶真厉害。”沈瑾由衷地赞叹，“这些东西在阳间至少能卖几百万。”
“那是当然。”沈沐沐得意地说，“不过二侄子，姑奶奶还有更厉害的招数。”
她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喂，判官大人，姑奶奶想和你谈个生意。”
“什么生意？”判官问。
“地府每年不是都要销毁一批冥器吗？”沈沐沐说，“姑奶奶全包了。
价格好商量。”
“这个...”判官犹豫了一下，“按规矩，这些东西是不能流入阳间的。”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沈沐沐说，“再说了，姑奶奶什么时候坑过你？
放心，保证物尽其用，童叟无欺。”
“那...那好吧。”判官拗不过她，“明天我让人送一批样品过来。”
挂了电话，沈沐沐对沈瑾说：“二侄子，这下你的资金链问题解决了。”
“姑奶奶，这些东西真的能卖出去吗？”
“当然能。”沈沐沐说，“现在阳间那些富豪，最迷信这些。
等姑奶奶给这些东西重新包装一下，保管供不应求。”
她掏出一根新的棒棒糖：“不过二侄子，姑奶奶要百分之八十的分红。”
“没问题。”沈瑾连忙点头，“不过姑奶奶，那些违约的客户...”
“放心。”沈沐沐晃着小脚丫，“等咱们的生意做起来，他们自然会后悔。
到时候想求着合作，也得看姑奶奶给不给机会。”
正说着，一个小鬼飘了过来：“报告小祖宗，那些黑盒子都收回来了。”
“很好。”沈沐沐说，“去，把这些东西送到林若雪办公室。
记得要在午夜十二点，让她好好感受感受。”
“姑奶奶...”沈瑾欲言又止。
“放心，吓唬吓唬而已。”沈沐沐狡黠地笑着，“让林阿姨知道，有些手段不是随便都能用的。”
她转头对赵德说：“至于你，姑奶奶给你两个选择。
要么从此金盆洗手，要么就给姑奶奶当采购员，专门负责和地府谈生意。”
赵德想都没想就说：“我愿意给小祖宗当采购员。”
“这还差不多。”沈沐沐满意地点点头，“不过记住，要是敢耍花样，姑奶奶让你这辈子都睡不好觉。”
回到阳间，沈沐沐拍拍手上的灰：“二侄子，明天就去注册公司吧。
就叫'阴阳两界商贸有限公司'。”
“这个名字会不会太直白了？”沈瑾问。
“直白有什么不好？”沈沐沐说，“反正现在这些富豪就吃这一套。
对了，明天让三侄子在直播间帮忙宣传一下，效果肯定更好。”
看着沈沐沐胸有成竹的样子，沈瑾突然觉得心里暖暖的。
这个小小的姑奶奶，总是能在他最困难的时候想出最好的办法。
“好了，姑奶奶要回去睡觉了。”沈沐沐打了个哈欠，“明天还要去看三侄子排练呢。”
“姑奶奶，要不要我送你？”
“不用，黑无常会送我。”沈沐沐跳上黑云，“对了二侄子，记得准备点零花钱。
姑奶奶帮你赚钱，总不能白帮吧？”
看着沈沐沐消失在夜色中，沈瑾笑着摇摇头。
这个小姑奶奶，还真是一点亏都不肯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