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清宫内窗外蝉鸣不止,空气中弥漫着一丝焦灼的气息。崇祯早早来到书案前,翻阅昨夜呈上的奏折。然而,其中一份来自河南的急报让他眉头紧锁。
“陛下,”农政司副司长周景成站在案前,语气中透着隐隐的不安,“河南西部和山西南部部分试点出现干旱现象,作物长势较往年明显减弱。百姓对此已有疑虑,甚至出现了少量抗议。”
崇祯迅速翻阅奏报,注意到一个细节:“干旱是否影响了整个区域,还是局限于个别村庄?”
“目前主要集中在几处高地,但若气候持续异常,恐怕波及更大范围。”周景成解释。
崇祯放下奏折,沉声说道:“立即通知玄卫,展开全区域的气象监测。同时命农政司准备抗旱方案,任何情况都不能影响百姓生计。”
翌日,王安呈上一份来自玄天策的气候预测报告。系统以红黄色的图谱清晰标注出受影响的区域,河南和山西部分试点地区的土地因持续高温和降雨不足,已进入极端干旱的预警状态。
“陛下,玄天策推算,若干旱持续三个月,作物减产将达三成,部分地区可能引发百姓恐慌。”王安的语气透着不安,“此外,士绅势力正在利用灾情煽动反对声音,称高产作物过度耗水,是导致干旱的罪魁祸首。”
“罪魁祸首?”崇祯冷笑一声,“他们只会利用灾情为己谋利,却从未关心过百姓的死活。”
他盯着图谱,指尖轻敲桌面,语气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决断:“立即启动玄卫的二级响应。监控士绅的舆论动向,截断任何恶意谣言。同时,调动中央粮库,优先向受灾区域提供救援。”
与此同时,受灾村庄的情况变得愈发严峻。
在河南西部的一个试点村,村民聚集在干裂的田地旁,望着枯黄的作物,脸上写满焦虑和绝望。
“这新粮虽然说能增产,可这地都干裂成这样,哪还能收成?”一名老农愤愤说道。
“没错!以前虽然产量不高,但至少旱年还能勉强过活。现在呢?这改来改去,还不是害了咱们!”另一人附和。
站在人群中的年轻村官张宏看着眼前的情景,深知若不尽快解决,局势将进一步恶化。他急忙拨开人群,站在田埂上高声说道:“大家稍安勿躁!朝廷已经派人调查灾情,很快就会有解决办法。”
然而,人群中仍有人不满地喊道:“解决?派人来有什么用?再这样下去,咱家老小都得饿死!”
面对不断恶化的局势,崇祯决定亲自利用神农术对灾区进行灵力感知。他坐在乾清宫后院的静室内,双目微闭,灵力沿着气息扩散,逐渐覆盖了受灾地区。
土壤的纹理与含水量的分布清晰地浮现在他脑海中。干裂的地表下,深层水分尚存,但无法被作物根系吸收。地表的高温使得水分蒸发加剧,而地下水脉被阻隔在土层下方,无法形成自然循环。
“水分仍有可能挽救,但需要更有效的灌溉手段。”崇祯睁开双眼,语气沉稳却带着急切,“命各地立即开凿深井,并引入临时灌溉系统。此事不可拖延!”
然而,天灾还未完全遏制,士绅的阴谋却开始蔓延。
一名玄卫将领在夜间紧急求见,递上几封截获的密信:“陛下,这些是河南几位士绅与地方官员的往来信件。他们暗中传播消息,称朝廷强制种植高产作物,破坏土地,导致干旱。这些谣言已在部分村庄引发抗议。”
崇祯看完密信,双拳紧握。他站起身,声音中透着愤怒:“这些人竟敢在天灾之时挑拨人心!传朕旨意,玄卫立即展开清剿行动,凡散布谣言者,直接处置!”
他停顿片刻,目光转向王安:“同时公开试点的真实数据,让百姓知道,干旱是天灾,而非改革的过失。”
夜晚,崇祯独自走进乾清宫后院。他轻轻闭上双眼,神农术的灵力从体内涌出,感知着那些受灾地区的土地状况。干裂的土壤、枯萎的植株、一片片无法吸收水分的根系,这些画面如实映现在他的脑海中。
“土壤干硬,但水分在深层尚有储存。”崇祯低声自语,“必须迅速开凿水井,并引入灌溉系统。”
次日,他下达命令,调派工匠与玄卫,紧急开挖水井,同时向各试点地区提供抗旱作物种子,并利用现有粮仓调拨储备粮,以应对短期危机。
然而,尽管措施迅速落实,部分地方的反对声依然无法完全平息。
“陛下,”玄卫递上一封密信,“河南东部有士绅趁机散布谣言,称高产作物消耗土地过度才导致干旱,引发部分百姓抗议。”
崇祯握紧密信,目光如火般炽烈:“士绅又在煽风点火,试图借天灾破坏改革。”
“传令下去,朕要亲自前往河南西部灾区。”崇祯一边翻阅奏折,一边做出决定。
王安愣了一下,连忙上前阻止:“陛下,灾区情况复杂,士绅暗中煽动,若您亲自前往,恐有危险。”
“百姓需要朕,朕就必须去。”崇祯抬头看向王安,目光中透着不可动摇的决心,“朕若连天灾都不敢面对,如何让百姓相信改革?”
不久后,崇祯带着一小队玄卫秘密启程。一路上,他通过心镜术观察沿途百姓的情绪波动,发现随着干旱持续,部分村庄已经出现小规模的动乱。
抵达河南西部的一个重灾村庄时,迎接崇祯的是一片愤怒与不安。
“官家只会逼着我们种新粮,种了却没水浇,怎么活命啊!”一名老农愤怒地挥舞着锄头,眼中满是绝望。
“这天灾,谁也挡不住,可官府还说改革好,这叫好?”另一个中年男子满腹牢骚。
崇祯站在村口,静静看着眼前的百姓。他缓缓走到人群中央,沉声说道:“朕知道你们心中的苦,但朕也要告诉你们,干旱是天灾,解决天灾靠的是我们自己的努力。”
他扬起手,示意一名玄卫打开一辆装满粮食的车厢。
“这是朕从国库调拨的粮食,今天分发给每家每户。朕要告诉你们,无论发生什么事,朝廷绝不会让你们饿死。”
百姓们的喧闹渐渐平息,有人开始小声议论。
“这是皇上?亲自来看我们了?”
“他是真的关心我们吧,不然怎么冒着这么大的危险来灾区?”
在稳定了灾区局势后,崇祯召集随行的官员与玄卫进行紧急会议。他在舆图上划出重点地区,语气中透着果断:“从今日起,朕命令各地建立粮食储备系统。每一个试点地区,都必须有足够的储备粮,用以应对类似的天灾。”
“陛下,这需要大笔的财政支出……”一名随行官员试探性地说道。
“国库是为百姓而开,若不能用来救灾,留着又有何用?”崇祯毫不犹豫地回答,“朕宁可砸空国库,也不会让百姓因天灾受苦。”
离开灾区时,崇祯发现村口聚集了许多百姓。他们手中拿着新分发的粮食,脸上带着感激与歉意。
一位老农颤巍巍地走上前,对崇祯跪地磕头:“皇上,咱们错怪您了。以后只要朝廷说种啥,我们就种啥!”
崇祯弯下腰,将老农扶起,语气柔和却坚定:“朕不会让你们失望。改革是为了你们,为了大明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