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对一般人,不过对皇后你这样心狠毒辣的人,用萱儿的话来说,若是不用点特殊手段,你是不会招的。”
楚雄脑海中浮现出心爱的孙女儿的身影,不由得脸上浮现出一抹温柔,但随即又消失不见,仿佛一切未曾发生。
赫连威听到楚雄这样说,心中也松了一口气,萱儿真的没事。
他暗自庆幸,同时心中对楚雄的机智和沉稳更加钦佩。
“不可能!楚凝萱不可能还活着!”裴莺莺闻言大惊失色,失声喊道。
“怎么?听到萱儿还没死,皇后娘娘心急了吗?”楚雄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调侃道。
楚凝萱为何还活着?
这背后的谜团如同迷雾般笼罩在众人心头。
难道是天意弄人,还是另有隐情?
裴莺莺心中的不甘和愤怒如同火山爆发般喷涌而出。
她想到自己用了那么多办法都没有将楚凌轩害死,心中的怒火和不甘都写在了脸上,再也装不下去了。
“楚凌轩,你为什么还不死?你这个妖女、魔女、该死的贱人!”裴莺莺大叫道,声音中充满了恨意和绝望。
然而,她的话音刚落,就被下一刻的惨叫所淹没。
烙铁深深烙印进她的皮肤里,冒出烤肉般的焦糊味道,伴随着阵阵青烟升腾而起。
裴莺莺的惨叫声在寂静的空气中回荡,让人不寒而栗。
裴莺莺痛彻心扉地嘶吼着:“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
她的声音在寒风中颤抖,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灵魂深处被硬生生挤出来的,带着无尽的怨恨与不甘。
赫连威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笑,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那便做了鬼再说。”
这几个字,如同重锤击石,震颤着周围的空气,也震颤着在场每一个人的心。
他的眼神中,没有丝毫的畏惧,只有对命运的淡然与超脱。
不得不说,赫连威这句话,真可谓是掷地有声,分量十足。
它不仅让在场的活人胆寒,仿佛能预见未来那场不死不休的较量。
同时,也让那些已经逝去之人的灵魂为之颤抖,仿佛看到了复仇的火焰在阴间熊熊燃烧。
他赫连威,一个重生之人,对于生死早已超然物外。
曾经历过死亡的他,对于再次面对死亡,内心竟生出一种莫名的期待。
他知道,死亡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活着却失去了目标。
因此,他不在乎活人如何看待他,更不会在乎一个死人能否在死后化为厉鬼来找他寻仇。
然而,对于裴莺莺而言,她能否如赫连威一般,死后重生或化为厉鬼,似乎成了一个遥不可及的奢望。
在这个世界,重生与厉鬼之说,不过是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罢了。
她,或许真的没有了那个机会。
“赫连威,本宫真恨当初没能将你毒死。”
裴莺莺的声音中夹杂着深深的怨愤,她那双锐利的眼睛紧盯着面前一脸冷笑的赫连威,仿佛要将他看穿。
“是啊,你没毒死我,却偏偏毒死了我娘。”
赫连威的声音冷酷而无情,他再次从火炉中取出一块刚烧得发烫的烙铁,那炽热的光芒映照在他那阴鸷的脸上,更增添了几分恐怖的气息。
他猛地一挥手,那烙铁便深深地烙印在裴莺莺的脸颊之上,留下一道触目惊心的痕迹。
然而,这一次,赫连威直接将烙铁印在了她的脸颊正中,一个鲜红的“淫”字赫然显现。
裴莺莺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她颤抖着身体,却不敢发出一丝呻吟。
“呀,拿错了,不过这个字还挺适合你的。”赫连威轻描淡写地说着,将那个带着“淫”字的烙铁放在裴莺莺的面前,仿佛在看一件艺术品。
裴莺莺一边喘着粗气,一边大口地叫着,“赫连威,你这个贱种,当初就该找人将顾芊芸那个婊子给奸污了才是,可惜呀——”
她的声音中充满了恨意和不甘,但更多的是绝望和痛苦。
然而,她的话音刚落,又一只烙铁狠狠地印在了她另一边的脸颊之上。
这一次,一个鲜红的“奸”字赫然出现,与之前的“淫”字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裴莺莺的脸色更加苍白,她的眼中已经没有了之前的锐利和怨恨,只剩下无尽的恐惧和绝望。
“多对称啊!”赫连威冷冷地说着,仿佛在看一件完美的作品。
他的眼中没有一丝同情和怜悯,只有冷漠和残酷。
裴莺莺的身体颤抖得更加厉害,但她已经无力反抗,只能默默地承受着这一切的惩罚和羞辱。
这一刻,整个房间仿佛都静止了,只剩下裴莺莺微弱的喘息声和赫连威那冷酷的笑声交织在一起。
这时,裴莺莺突然感到体内仿佛有千万只虫子在啃噬着她的内脏,一股难以言喻的痛楚瞬间弥漫开来。
紧接着,一口漆黑的血液从她口中喷涌而出,如同暗夜中的恶魔般狰狞。
“噗——楚雄,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她痛苦地呻吟着,目光紧紧地锁定在楚雄身上,因为刚刚只有他在那烙铁上倒了毒粉。
裴莺莺心中充满了不解与愤怒。
她本以为自己体内有蛊王护体,可以解天下奇毒,无所畏惧。
然而,眼前的这一幕却彻底击碎了她那脆弱的自信。
那粉末到底是什么东西?
为何连她的蛊王都拿它没辙?
她能够清晰地感受到蛊王正在被某种未知的力量吞噬,那种无力感让她几乎要崩溃。
难道这天下还有比蛊王更厉害的东西吗?
不,这不可能!
她无法接受这个事实,仿佛天塌地陷一般,让她的世界瞬间失去了色彩。
然而,现实却如此残酷,不容她有任何反驳的余地。
此时,赫连威与楚雄皆被楚凝萱那超乎常人的医术深深折服。
年仅三岁稚龄的她,竟能调配出如此威力惊人的毒物,实在令人难以置信。
皇后想必也是对此毒束手无策,才会流露出那般绝望的神色。
“给……给我解药,给我解药。”裴莺莺的声音虚弱至极,显然这剧毒已将她折磨得形销骨立。
楚雄呆若木鸡,喃喃自语:“我没有解药。”
“叫楚凝萱来,她一定……一定有解药。”她心中明了,他们手中并无解药。
但她确信,楚凝萱定能配制出解药,否则她绝不会将毒药交给楚雄。
楚凝萱所求,无非是一吐心中怨气。
如今,她的气想必已出尽,那么解药是否该给她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