篝火必须持续燃烧整个晚上,为这些在寒风中颤抖的难民们提供庇护和温暖。因此,必须有人熬夜守护它,在最黑暗的时刻里照料它,为它添加木材。
然而,这个人绝对不会是斯温。此刻的他正蜷缩在一棵大树下,睡得如同一只死猪般香甜。他的呼吸均匀而深沉,仿佛完全忘记了外界的寒冷和危险。
“妈妈,我们还要走多久才能到啊?我们快到了吗?”一个稚嫩的声音在夜空中响起。
“快了,快了,南方就在前面不远了。”一个温柔的声音回应着孩子。
被难民营地里传来的谈话声惊醒后,斯温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看了一眼自己的人物卡。他发现自己的大顺劈转杖已经被点亮了,这让他不禁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切杂兵就像是切草一样简单了啊!哈哈!”他低声自语道。
自从在康丽斯屯击杀了葛姆雷男爵后,斯温便一路北上,朝着泰纳比的方向进发。他心中充满了对胜利的渴望和对挑战的期待。
在路上,他偶然遇到了这个难民营地,便毫不犹豫地混了进来。在这里,他不仅可以烤火取暖,还能与这些同样在苦难中挣扎的人们相互照应和扶持。
而此刻的他,虽然身处寒冷的冬夜之中,但心中却充满了希望和力量。他知道,只要自己不放弃,总有一天会迎来属于自己的光明和胜利。
在月黑风高的夜晚,星辰似乎也躲进了云层,生怕被什么不为人知的诡异力量所侵扰。斯温,一个身影略显瘦削的年轻人,踏着月色,缓缓踱步至一堆摇曳生姿的篝火旁,火光映照出他眼中闪烁的思索之光。
他轻声对着一位坐在火堆边缘、衣衫褴褛却眼神锐利的老头问道:“嘿,老人家,您说说,要是哪天有个英雄豪杰,把那些高高在上的贵族老爷们都‘请’出了这个世界,咱们这日子,是不是就能安宁许多,再也不用提心吊胆,生怕半夜三更被什么‘暗影魔狼’之类的古怪玩意儿给悄悄带走了?”
老头闻言,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哼哼”声,仿佛是在嘲笑这年轻人的天真。“小伙子,你可知那黑白马战争的硝烟,已经弥漫了两代人的岁月?
贵族中的武者高手,死得都快能凑成一桌麻将了,结果呢?大仗或许少了,小打小闹还不是天天上演?你就算把成年人都‘请’走了,那些小男孩们还是会拿着木剑,在泥地里模仿着大人的模样,玩起他们的‘战争游戏’。”
斯温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又好奇地问道:“看您这谈吐,不像是普通的农奴出身吧?”
老人闻言,胸膛不自觉地挺了起来,眼中闪过一丝自豪。“哼,我?我可是自由民,识文断字,还精通多国语言。天文地理,医学宗教,我虽不敢说样样精通,但也算是个村中的‘活字典’。想当年,我可是村里人见人问的‘百科全书’呢。”
“那……您为何会流落至此,成了逃难的人呢?”斯温不解地问道。
老人叹了口气,眼神变得黯淡。“唉,还不是因为那些贵族老爷们的争斗,村子都快被战火给铲平了,不逃还能怎样?我们这些平民,虽然不上战场,但税还是要交的。
他们打击对方的农民,不就是为了切断对方的财源吗?更可恶的是,我们村的文德琳男爵,根本不顾我们的死活。村子被袭击了三次,他愣是一个兵都没派来。”
说到激动处,老人额头上的青筋暴起,斯温甚至担心他下一秒就会因情绪激动而昏厥过去。
“那您觉得,要是有个国家,全是农民当家做主,没有老爷们的剥削,那日子会不会过得更幸福些?”斯温试探性地问道。
老人闻言,猛地瞪了斯温一眼,声音中带着几分责备。“那不是叛国造反吗?小伙子,你可别犯傻!”
“可……叛国也是死,当难民多半也是死。反正都是一死,为了心中的理想和国家而死,难道不值得吗?”斯温反驳道。
老人摇了摇头,语气中满是无奈。“小伙子,你想得太简单了。老爷们有士兵,有吃有喝,身体强壮。我们拿什么去造反?这些想法,前人早就想过了,可又有谁成功了呢?
一百场战斗,就算我们赢了九十九场,领主老爷还是那个领主老爷,他的子孙后代也都会是领主老爷。而我们,只要输了一场,就会被吊死。我们的子孙后代,也会变成奴隶,被卖到遥远的卡琳珊去。”
说到这里,老人突然话锋一转,眼神中闪过一丝怀念。“记得以前,村里有个智者,为了劝说大家放弃造反的念头,曾讲过一个故事。
他说,在遥远的东方,有一个国度,那里的农民团结一心,共同抵御外敌,最终建立了一个没有剥削、没有压迫的理想国。但这个故事,在我们这里,却成了笑话。因为在我们看来,那不过是遥不可及的梦想罢了。” 创意改写版
“说了跟你心中所想相差无几的话语。”那人神秘地笑了笑。
“然后呢?后来发生了什么?”听故事的人迫不及待地追问。
“被那智者一番劝说后,那英勇的起义者,最终挥剑斩落了暴君的头颅,结束了那罪恶的统治。”讲故事的人语气中带着一丝感慨。
……
在离此不远,大约两百步之外的茂密树林中,隐匿着一个令人不寒而栗的身影。
那是一个满头银丝、身形魁梧的绿肤怪物,更像是一位老妪,却绝非人类。她那干瘪的面容上,覆盖着稀疏而蓬乱的发丝,如同被岁月风霜侵蚀的枯木。
脸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痣与疣,皮肤如同斑驳的树皮,透出一股诡异与恐怖。她那细长如干柴的手指,末端竟变成了锋利的爪子,闪烁着寒光,仿佛随时准备撕裂猎物。她身上穿着的衣物简单至极,却破烂不堪,沾满了泥土与污秽。
她……或许更应该称之为“它”……正悄无声息地窥视着不远处的难民营。在她那浑浊的双眼中,闪烁着对弱小生命的渴望与贪婪。
她,是邪恶与残忍的化身,是这片幽暗森林中的恐怖主宰。尽管她的外表如同枯朽的老茧,但在这些诡异的异界生物眼中,这并非凡人衰老的写照,而是她内心深处邪恶与衰败的真实反映。
这个被称为“鬼婆”的怪物,正默默地计算着难民营中的人类数量。营地里,只有四个壮年男子在忙碌,他们看上去疲惫不堪,精神萎靡,手中几乎没有值得一提的武器,根本无法穿透鬼婆那坚韧的皮肤。
然而,鬼婆对这些男人并不感兴趣。真正吸引她来到这里的,是难民营中传来的婴儿啼哭声。鬼婆拥有一种名为“怪物母性”的邪恶繁殖能力。
她会夺走人类的婴儿,将其生吞活剥。这些可怜的婴儿,有的会被她从摇篮中偷走,有的则会被她从母亲的腹中硬生生拽出。
当这些婴儿被鬼婆吞噬后,仅仅一周的时间,鬼婆就会诞下一个新的女婴。这个女婴会像正常人类一样成长,但到了十三岁生日那天,她的身体会发生恐怖的蜕变,变成一个外表狰狞、内心险恶的成年鬼婆。
有时,鬼婆会亲自抚养自己的女儿,慢慢培养她们,形成一个强大的女巫集会。而有时,她则会带着一种恶趣味,将这些女婴偷偷送还给悲痛欲绝的人类夫妻。然后,她会暗中观察、保护自己的女儿,看着她们在人类的养育下,逐渐成长为一个令人闻风丧胆的魔物。
此刻,鬼婆低声吟唱起咒语。随着咒语的响起,她的身体渐渐变得透明起来,如同幽灵一般,悄然无声地接近着难民营。
在那片被古老诅咒笼罩的荒原上,有一种魔法,它如同晨雾中的幽灵,悄无声息地扭曲了现实的边界。这魔法不仅屏蔽了人们的视觉,更仿佛为近处的危险披上了一层隐形斗篷,让一切潜藏的恐怖都能悄无声息地靠近。
夜幕低垂,月光稀薄,隐形的双脚在松软的泥土上悄然落下,每一步都伴随着令人心悸的深痕。这些脚印,宛如死神的邀请函,一个接一个,在寂静的营地边缘蔓延开来。
就连林中那些习惯于黑暗的生物——腐烂树叶下的蜈蚣、忙碌穿梭的蚂蚁,也仿佛感知到了某种不可名状的恐惧,纷纷舍弃家园,四散奔逃,企图逃离这股无形却强烈的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