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素素连忙走上前道：
“青稚姐，季总这段时间事务繁忙，疏忽了也说不定，但你怎么能在这时候逼季总呢，就不能私下好好沟通吗？”
她这番话看似劝和，实则是在提醒季言澈，他刚竞标输给了郁青稚，郁青稚转头就逼他签离婚协议，显然是飘了，连他堂堂季总都要扫地出门了。
季言澈果然脸色更冷，语气也更加冷漠：
“你一定要在这时候逼我签离婚协议？”
郁青稚冷笑一声，眼神锐利如刀：
“是你没签好拿给我，我现在提醒你而已。”
季言澈深深地盯了她一眼，拿起离婚协议翻开。
薛素素紧张地捏紧了手指，目光也紧盯着季言澈的表情。
走廊里安静得可怕，连季沐阳的哭声都小了许多。
季言澈看完离婚协议，又看了眼季沐阳。
季沐阳立马拽着他的衣角，哭喊道：
“爸爸，你要是跟妈妈离婚，我才不要跟妈妈，我要跟着你！”
季言澈像是找到了最终的武器，将协议书“啪”的一声合上，看向郁青稚，语气带着讥讽：
“你也听见了，阳阳不想跟你。”
郁青稚竟点了点头，语气很是平静：
“嗯，我也不想要这个白眼狼。”
季言澈却突然笑了起来：
“可你的条件，却只要他的抚养权。”
“我看得出，你舍不得阳阳。你就是想闹一闹，发泄一下这些日子我们对你的疏忽，现在闹也闹了，可以跟我回家了。”
他又看了眼郁青稚身后偷看的几个员工，说道：
“你那公司员工太少，能力太差，根本无法胜任天网系统这个项目。看在你与我是一体的份上，我也就不计较你背着我搞标书了，你把标书给我，我来帮你完成，你就不用插手了，免得再累到你。”
“等等！”
郁青稚懵了片刻，终于反应过来，自己像掉进了一个巨大的陷阱里。
“你是说，离婚协议上，我只要了阳阳的抚养权？”
季沐阳立刻激动地闹起来，摇着头说：
“我不要跟妈妈！妈妈你就算再想要我，我也不要跟你，我讨厌你！”
郁青稚沉着脸，几步冲上去就要抢离婚协议看个明白。
薛素素突然上前，拦住了她。
“郁青稚，你就算再想要阳阳的抚养权，也不能在这里动粗！”
薛素素学过几招擒拿手，手上力气很大，捏得郁青稚手腕生疼，挣脱不开。
“你放开我！”
郁青稚冲薛素素怒吼。
薛素素却不放，反而回头对季言澈说：
“青稚姐好像来真的了，季总，你先带阳阳下去避一避，我先和青稚姐好好聊聊。”
季言澈点点头，感激地对薛素素道：
“麻烦你了。”
说完，便抱起阳阳往外走去。
“季言澈你给我站住！你给我说清楚，季沐阳的抚养权是怎么回事！”
郁青稚气炸了，却被薛素素捏着手腕，动弹不得。
薛素素拽着郁青稚进了一个空包间。
郁青稚狠狠甩开她的手，怒道：
“是不是你搞的鬼！”
薛素素一脸无辜，仿佛刚才掐着郁青稚手腕的人不是她。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但你既然要了季沐阳的抚养权，就该做好一个妈妈该做的。你这样一会要，一会不要的，你知道有多伤害孩子吗？”
郁青稚笑了，笑得眼眶猩红。
她瘫坐在沙发上，仿佛力气在一瞬间被抽空，语气里满是自嘲：
“我真蠢，真蠢啊！我就该直接拿着离婚协议找季言澈签字，不该转手……竟是让小人钻了空子！”
她猛地抬头，盯着薛素素问：
“季沐阳知道他心心念念的素素阿姨，根本不想要他这个继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