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小叔说过,东西好不好要让人试试才知道的,要是萧叔叔觉得穿着好才会买。”软软小嘴凑到晋王耳边,小声开口道。
晋王笑了笑,伸手揉了揉她的小脑袋,“软软真聪明,你小叔说的没错。”
“嘿嘿。”软软摸了摸自己的小鼻子。
晋王冲身边的侍卫开口道:“是本王招待不周,去将那些新衣物,靴子,洗漱用具,全都给萧世子还有小公子都来上一套。”
萧钦北撇了撇嘴,拳头紧了紧,心中不屑,还真让晋王给装上了。
直到东西全都放在桌案上。
“爹,你看这鞋多厚实,咱们快换上吧。”萧顺安迫不及待地想要换上那靴子,只见旁边的萧钦北咳了一声,又斜了他一眼。
“萧叔叔,你们快试试呗,真的很舒服,软软也有嗷。”软软抬了抬脚。
众人望着软软腿上穿的鞋子,是一双小白靴子,里面还透着绒,一看就十分暖和。
“爹,小神医都这么说了,您还不快试试。”
萧顺安先他一步换上鞋子,在地上踩了踩。
“这底真厚实,以后在雪地上踩都不用怕湿脚了。”萧顺安高兴的情绪在脸上显露的明显。
“下官谢过王爷。”
萧钦北起身跟晋王行了一礼,又冲身边的萧顺安道:“还愣着干嘛,快向王爷谢恩。”
萧顺安回过神来,赶紧跟着父亲一样行礼。
“不必多礼。”晋王摆了摆手。
“时辰不早了,本王还有要事,要先行离开,诸位玩的尽兴。”
“软软要一起回去吗?”晋王看向怀中的软软。
萧钦北也望了过去。
“干爹是要回王府吗?”软软开口问道。
“嗯。”
“那软软也回去,软软今天还要跟小乾哥哥一起练拳呢。”软软握着自己的小拳头奶声奶气开口道。
“好……”
“爹……”萧顺安冲萧钦北看了几眼,示意他赶紧说话。
再不说话小神医就要走了。
萧钦北硬着头皮开口道:“下官想起,还有一些事务要同王爷商议,不如随王爷一同去王府。”
晋王瞥了他一眼,也没说什么,摆了摆手,抱着软软起身,迈着步子往外走。
萧钦北从跟着起身,侧头看了一眼旁边的萧顺安。
“顺安,你留在军营,看着他们比武。”
“爹,孩儿明白。”萧顺安点了点头道。
——
病坊离旧军营很近,外头嘈杂的声音,传到了庆王的院子里。
庆王上次针灸后,又吃了药,身体好了很多。
不像之前一样,日日发热。
“外面怎么回事?”庆王手里捧着一碗药,蹙着眉头询问道。
“回王爷,外头是萧家军跟青州的将士在打擂台赛呢。”刘公公开口道。
“今日听说王爷跟萧世子都来了。”
庆王仰头将碗里的药喝尽,苦的锁紧了眉头,刘公公端着茶水过来,庆王连忙用茶水漱了漱口。
庆王眉头紧皱,“趁他们都没注意到这边,去将苏相安插在青州城的探子叫来。”
“是,奴才这就去带人过来。”
刘公公放下手中的托盘,转身就往外走。
他刚准备出去,就被门口守门的喊住,“病坊不能随意出去,需要跟上头禀告才行。”
刘公公蹙着眉头,正要呵斥,想了想为了不打草惊蛇,从衣袖中拿出两个小银锭,“院子里闷,想出去走走,两位大人通融通融。”
两个侍卫掂了掂手里的银锭,“行吧,那你可要好好遮住口鼻,可别传染给别人了,我们这只让进不让出,这事你可别往外说,不然要是被发现……。”
“大人,放心,我很快就回来。”刘公公笑着点头道。
刘公公迈着步子走出病坊,带着笑意的眼睛里透着狠厉,绕过擂台,直奔军营外。
军营外头的大门前,一个男人正躲在墙边上,时不时往里头探,他手里拿着根拐杖,行动有些艰难。
正想着如何进这军营,就见里头出来个人。
那人戴着面纱,身高偏矮,看上去年纪不小。
刘公公取下面纱,放在衣袖内,耳边传来一阵悠扬的口哨声,他抬头往声音的来源看了去,墙角边上,有个男人正探着半个脑袋。
“既然来了,还不快出来。”
男人猛地抬眸,闻言立马杵着拐杖,一瘸一拐地走了过来,“大人,可是庆王殿下的人呢?”
“本公公,乃是殿下身边服侍的内侍。”刘公公趾高气昂道。
方木杵着拐杖,垂头给刘公公行礼,欣喜道:“终于得见殿下的人了,小的名方木,在青州等了好长时间了,麻烦您跟小的来,这处人多眼杂容易被发现。”
“你就是相爷,派来青州的探子?”刘公公跟随他往墙角边的巷子走,警惕道。
“是,相爷以口哨为暗号,想必殿下有告诉您,不然您也不会再听到那声音立刻便认出了在下。”方木一边走一边回应。
刘公公挑了挑眉,眼中带着几分嫌弃,这苏相到底怎么找的人,此人腿脚不便,如何能探听消息?
方木拖着残疾的腿,一瘸一拐地带着刘公公绕了三条长街。
刘公公累得扶墙,脚底冒水泡,不耐烦道:“还有多久才到,你要何时才说,本公公还要立刻回去向殿下禀告呢!”
“公公别急,马上就到了,这儿经常有将士巡街实在不便,委屈公公再走一段路。”方木杵着拐杖,回头望了一眼刘公公。
刘公公看了瘸着个腿,并不觉累,也就脸略有些红,撇了撇嘴,“快些!”
这会儿他算是明白相爷为何会派这人来了,就这毅力绝不是常人能有……
方木带着 刘公公又绕了两条街,终于在一间屋子面前停下,他掏出钥匙开门进去。
“刘公公快请。”
刘公公白了他一眼,拖着酸软的腿,走进院子,在院子里的竹凳上坐下。
方木走过去,给他倒了一杯茶水。
刘公公接过杯子,仰头喝尽,连喝了三杯茶水这才缓过神来。
“公公,属下是派来青州的第十三名探子,原本相爷派了十五人过来,一路上不是饿死就是冻死了,要么得瘟疫死了,属下是唯一活在青州的探子。”方木半跪在地上,红着眼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