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宁鸢奶凶的眼神毫无杀伤力。
甚至。
让容屿很想,很想把她揉碎到骨血里。
车子开得飞快。
车内虽然有香薰,但是纪宁鸢还是受不了环绕在鼻息之间那一股暧昧的味道。
车窗被降下一半,她才感觉自己脸上的热气被吹散了一点。
夏日的晚风吹在温热的脸颊上,舒服得纪宁鸢的困意上来。
刚刚已经消耗了她极大部分的精力,眼睛一眯便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她再次醒来,是被狗啃醒的。
容屿俯身亲她,车窗被降下一半,纪宁鸢侧头看了一眼,“这……唔,我们在哪里!”
“你你……别亲了。”
容屿亲嘬她的唇角,“老宅门口。”
“那你为什么不进去。”
“一会进。”
他的吻和他的呼吸都很急促,副驾驶的座椅突然被放平。
纪宁鸢的脑子已经开始放空。
她的手腕原本是被容屿紧握的,后来慢慢,变成是十指相扣。
他的唇微微退开,“乖宝,我不想忍了。”
刚刚在荣乐府那个眼神的时候,他差点就忍不住了。
纪宁鸢被他禁锢在座椅上,没有太多的地方可以让她挣扎。
“你的定力呢,就不能等到回房间吗?”
“没那玩意。”
“不能,等不到。”
他能够在京市大道的路边忍到老宅来,已经用完了他所有的自控力。
容屿挑开她一边肩膀上的系着蝴蝶结的带子。
裙子瞬间散落一半下来,露出白皙的香肩。
上面还长了好几颗粉红的小草莓。
纪宁鸢被他带到了一个特殊的领域,久久无法自拔。
白色的车子虽然停在黑夜里,但是晃动得厉害。
只要有人走过,不用看都知道在干什么。
“你能不能快一点,别那么……”
容屿低笑,低音炮的嗓子诱惑般开口,“快不了。”
“宝贝,男人不能快!”
她真的要疯了。
关键是不远处的别墅还亮着灯,她隐约可以看到有佣人走了出来。
路边的暖色灯光透过玻璃照射在纪宁鸢的脸上。
容屿见她心不在焉,猛得惩罚了一下她!
“宝贝,这个时候你走神?”
“啊你……”
“你~轻~点,轻\/点啊!”
上千万的座驾终于是安分下来了。
容屿撑在她的身上口端~息,额头短发的汗水滴落在纪宁鸢泛红的脸颊上。
她自己的头发也是湿哒哒的,脖子后背都是汗。
“你好烦啊,我这样怎么见人啊!”
有眼睛的都知道他们做了什么事情。
容屿俯身吻了吻她的额头和唇角,“没事,一会我抱着你,跟奶奶说你睡了。”
从抽屉里拿出湿纸巾简单清理了俩人,“宝贝,我们得赶紧回去洗澡。”
纪宁鸢撑着身子缓缓坐起来,才发现他说的洗澡是什么意思。
她迷离眸子看着他,“你刚刚?”
容屿神色有些复杂,“嗯,没来得及。”
空间太小,本来就不好伸展,情到深处,脑子反应也迟钝了几分。
纪宁鸢把自己的裙子拉好,“没事,有了我们就生下来。”
“奶奶外婆她们肯定高兴。”
容屿想说不会有,但是看她那么高兴,且眸色里略带一丝期待。
突然,他就不愿意打破这份小美好。
“嗯,有就生。”
把湿纸巾放回盒子里的时候,容屿顺手拿出烟盒。
想了几秒,还是放了回去。
纪宁鸢懒懒的靠在椅子上,“你想抽烟就抽啊,我不介意的。”
是真的。
她很喜欢容屿身上的雪松香混着淡淡的烟草味。
是他独有的气味。
她受伤过后,他就很少在她面前抽烟。
他抽出一根烟,点燃。
橙色的火星子在黑夜里格外明亮。
纪宁鸢身子一歪,枕在他的腿上,抱着他的腰。
“老公,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阿。”
容屿抽了两口烟压下心中的不适感后便把指间的烟弹了出去。
他的手抚摸着她的秀发,低笑,“为什么这样问?”
纪宁鸢嗓音哑哑,柔声细语,“我感觉到,你不高兴。”
容屿掰过她的头,俯身去亲她。
“乖,别胡思乱想,我这是……”
他突然一声痞笑,混不吝的贴在她的耳边,“事后烟!”
纪宁鸢挣扎着要起身,容屿按住她的肩膀
“躺着吧,我开车回去了。”
停车的位置离老宅的大门没有那么远,不到两分钟的时候,车子开进了顾家老宅的大门。
容屿把车停去车库,扯过车内的白色毛毯给她盖上。
“宝宝,闭眼,我带你上楼睡觉。”
纪宁鸢美眸娇瞪了他一眼,气呼呼的闭上眼睛。
一进门,就听见顾老夫人温宜拄着拐杖过来,“小屿,鸢鸢这是怎么了?”
容屿给了奶奶一个安心的眼神,唇角忍不住勾起,哑声开口。
“奶奶,鸢鸢累了,我先带她上楼洗澡。”
容屿刚踏上楼梯几步,心口处就被狠狠啃了一口。
“宝贝,别闹,露馅了。”
看着大孙子大孙媳妇上楼的背影,笑得一脸褶子,跟身边搀扶着她的管家婆子林姨说。
“你瞧瞧,这臭小子,做坏事都那么嘚瑟。”
林姨扶着老太太回沙发上,“少爷和少夫人恩爱,我看您比他们还高兴。”
“小两口越恩爱,您就能早点抱上曾孙子。”
温宜摇摇头,“小韵特地叮嘱了,不能提不能催。”
“他们好就行了,我这几十年啊,最担心的就是臭小子钻在小时候的牛角尖纪。”
“现在有鸢鸢在,我就是早点走,也知足了。”
容屿还是那套衣服,踩着家居拖鞋从楼上下来,“您又胡说八道了,鸢鸢听到指定又要哭不停。”
温宜笑了几声,“臭小子,不在楼上陪着鸢鸢,下来干什么。”
容屿慵懒间带着痞气到温宜身边坐下,把小老太太搂在怀里。
“我老婆给您带了礼物,让我下来拿。”
“鸢鸢害羞,奶奶,一会她下来,您笑容收着点。”
温宜捶了两下他的肩膀,“咱家的小姑娘娇娇气气的,你可别犯浑。”
容屿像小时候一样在温宜脸上亲了一口,“奶奶,我这是疼鸢鸢。”
温宜是他回顾家后,一直疼他宠他,给了他所有所有爱的人。
哪怕顾染出生,她也从来没有忽略过他。
对他来讲,温宜也是他很重要,无可替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