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暂时放弃了编织,而是先耐心的把枝条上的尖尖都剪掉,还打磨了一遍。
虽然样子没那么好看了,但是安全系数直线上升。
南浅无聊的咬着吸管,托着下巴看这温馨的一幕。
其实星际的饮品也不怎么好喝,但是为什么,她现在感觉甜滋滋的呢?
不多时,离泽起身,将做好的花环塞到了口袋里,若无其事的走向甜品店。
“浅浅,把手给我。”
南浅依言照做。
手腕一重,手上多了一个小花环。
“他那里没有适合你手围的,我就给你做了一个。”
离泽看了半晌,对自己做了很久的作品仍旧有些不满意,觉得配不上南浅,想摘下来扔掉,被南浅伸手制止了。
“哎,干什么,送给我的了,还想拿回去呀?”南浅笑意盈盈的看着离泽。
“这个不够好看。”
“不,我觉得很好看。因为……这不是一个普通的鲜花手环。这里面可是饱含某人的心意呢。”
“嗯……你喜欢就好。”离泽笑了一下,拉起南浅的手,十指相扣,继续逛街。
而南浅眼尖的看到,某人平静的外表下,耳朵尖尖一下子红透了。
……
这几天,安诺和离泽轮流陪着她,偶尔他们都要上班,亚伯就会请假来陪她玩。
往往这种时候,亚伯逃他的课,安诺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偶尔还会帮亚伯向别的老师请假。
总之,南浅就是每天睡到自然醒,然后玩玩游戏,练练体能,偶尔还能在训练场开开机甲过个瘾,过的好不开心。
“南浅阁下,凯瑟琳公主听说您外出散心回来了,想见您一面,不知您方不方便?”
话里提的想请她的人是凯瑟琳公主,但这人却是提图斯的心腹,这可真是奇怪。
“知道了,我去换件衣服。”
“您请。”心腹点点头,绅士的表示自己去大门口等她。
一进房间,南浅就给伴侣们都发了要去王宫的消息。
不怪她紧张,在南浅心里,自从那次王宫宴会之后,南浅大概率被提图斯划分到了太子斯蒂芬的阵营中,那么这次会面,究竟是为了什么?
……
王宫,提图斯的书房内
“陛下,日安。”
“日安,南浅阁下,好久不见。不过您似乎毫不意外约你的是凯瑟琳,但最终见到的是我?”
提图斯放下批改的公文,亲自给南浅倒了杯果汁。
“陛下,您把这么大一个破绽送到我面前,我要是看不出来,岂不是太蠢了?”
南浅无奈的指了指把她带进来后,自觉退到门口的心腹。
“上次宴会,他虽然低调,但也一直形影不离的跟着您,很难让人不记得吧?”
提图斯哈哈大笑了几声,挥手让心腹下去,书房内只剩下南浅和提图斯二人。
“南浅阁下这么聪明,不妨猜猜,这次请您来是为了什么?”
“不知道。”南浅诚实的摇了摇头。
“我以为,您已经把我归到太子殿下的阵营中去了,难道今天是要杀我灭口?”
“不不不,您这么会这么想呢?您是千年来唯一一个ss级雌性,无论是谁坐在这个统治者的位置上,都会把你奉为贵宾的。”
“还有,为什么你会认为,只要你成了太子那边的人,我就会杀了你呢?”
“陛下,而今太子长大了,您又没有继承人,自然有太子一党对您的位置虎视眈眈。”
“哦?那照这么说,南浅阁下,支持我,还是我那个好侄儿呢?”
提图斯饶有兴趣的等着南浅的回答。
南浅不紧不慢的啜了一口果汁。
“您刚刚已经回答了,无论是谁坐在这个位置上,我都会过得很好。既然如此,我为什么非要参与斗争?无论谁输谁赢,对我的生活不会造成半点影响。”
“可是,据我所知,你最近和那个叫亚伯的小狮子走的很近,他可是太子的好兄弟啊。如果他来求你帮太子,你也会袖手旁观吗?”
“亚伯不会这么做的。陛下不必再试探我了。实话实说,我对于你们的政治斗争不感兴趣,我只想和伴侣们过好自己的小日子。如果陛下没有别的事情,我就先告辞了。”
南浅放下果汁,起身就走。
“等等,南浅阁下。”提图斯出声叫住了她。
“这次喊你进宫,确实是凯瑟琳想见你。她说她从那天宴会见到你,就很喜欢你,奈何没机会和你交朋友。今天既然来了,就去见见她吧。”
南浅转过身来,而提图斯继续埋身于公务之中去了。
“南浅阁下,这边请,公主殿下已经在花园里等您了。”
……
同一个花园,不同的人。
在熟悉的位置上,南浅见到了那位作为A级的凯瑟琳公主。
她原先并不是公主,也不是王室血脉,只是一个孤儿。
是因为救了提图斯,又被检测出A级精神力,才留在王宫,封了个公主。
相比其他雌性兽人,凯瑟琳公主的皮肤会更白皙一些,也更娇弱一些。
碧绿的眼睛像一块上好的绿宝石,金色的长发让她像极了一个真人版芭比。
“凯瑟琳公主,日安。”
“南浅阁下,日安。”
简单打过招呼后,凯瑟琳便邀请南浅坐下来点下午茶。
“不了,我和我的伴侣还有约,您如果有话,可以直说。”
凯瑟琳放下饼干,叹了口气。
“上次在王宫宴会,我第一眼看到你,就觉得你和他们都不一样。我很想和你交个朋友,只是听说你第二天就离开主星了,真是可惜。”
“怎么会,公主殿下。”
“其实我很羡慕你,还有其他雌性。”
“我们?我们有什么可羡慕的。”南浅尬笑了一声。
“有很多。比如说,你们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也可以去很多地方玩……对了,你可以和我讲讲你这些天在外面的所见所闻吗?”
南浅突然觉得这个凯瑟琳公主有点奇怪。
一个帝国尊贵的公主,竟然会去羡慕所有除了她以外的雌性?
她这话,不像是娇生惯养的公主说出来的,倒像是一只长期被关在笼中的金丝雀对外面世界的向往。